重生九次,暴君总想囚我(162)
“陛下!”她失声惊呼, 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第二支箭接踵而至,擦过她的另一侧脸颊,几缕断发缓缓飘落在地。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箭镞擦过肌肤时的冰冷触感。
她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周凌的箭法她是知道的,百步穿杨从不失手。
若是真想取她性命,她早已死了无数次。
这分明是一场残忍的戏弄,一场精心设计的威慑。
第三支箭贴着她的脖颈飞过,冰冷的箭镞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一滴血珠缓缓渗了出来,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她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瘫软在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枯叶沾满了她的鬓发,狼狈不堪。
周凌这才放下长弓,缓步走到她面前。
玄色锦靴停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鞋面上绣着的暗纹龙首在火光下若隐若现,彰显着主人至高无上的身份。
他俯下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这个动作做得很慢,仿佛在欣赏她此刻的狼狈。
“为了一个野男人”他的声音低沉得令人心悸,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连命都可以不要?”
芳如咬紧下唇,倔强地别开脸,不愿与他对视。
这个动作似乎激怒了他。
他轻笑一声,指尖顺着她纤细的脖颈缓缓下滑,最终停留在她剧烈起伏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感受到他指尖传来的温度,那温度让她不寒而栗。
“不说话?”他的手指若有似无地划过她的衣领,动作轻柔得可怕,“那朕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父亲,沈少卿,已经下狱了。”
她猛地抬头,正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想知道朕打算怎么处置他吗?”他的手指轻轻勾开她的衣领,露出底下细腻的肌肤,“可惜啊,他太不中用了,才用了两轮刑就晕过去三次。”
“不要!”芳如终于崩溃,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求陛下开恩!臣妾知错了!”
周凌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错在哪?”
“臣妾……臣妾不该逃跑……”她哽咽着说,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还有呢?”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腕内侧,带来一阵战栗。
“不该……不该跟着别人跑……”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
他忽然将她从地上拉起,紧紧扣在怀中。
这个动作来得太突然,她猝不及防地撞进他坚实的胸膛。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记住,”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声音里带着令人胆寒的温柔,“这是你最后一次逃跑。”
“若是再有下次,”他的声音轻柔得像是在说情话,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朕就让你亲眼看着你父亲,一寸一寸地死去。”
芳如在他怀中瑟瑟发抖,既恐惧又屈辱,却不得不伸手环住他的腰。
这个动作取悦了他,她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些。
“回观音阁。”周凌打横将她抱起,对身后的銮仪卫下令,“传朕旨意,太后与贵妃受惊了,即刻护送回清漪园静养。”
这道旨意让随行的銮仪卫都怔住了。
太后因为寻找承皇子而忙碌了一夜,这才刚歇下,贵妃更是因皇子失踪一事彻夜未眠,此刻竟要被连夜遣返。
这分明是要将整座观音阁清空,独留一人。
但天子威严不容置疑,众人齐声领命:“遵旨!”
芳如被周凌抱着往观音阁走去,远远看见太后的凤驾已经整装待发。
太后站在车辇前,目光如刀般扫过芳如,最终落在周凌脸上:“皇帝这是要为了一个采女,连母后都要赶走了?”
周凌脚步未停,声音平静却不容反驳:“母后言重了。清漪园更适合静养。”
太后的凤驾与贵妃的轿辇在夜色中相继离去,整座观音阁顿时空寂下来。
周凌抱着芳如踏入厢房,房内烛火通明,映照着他深邃的眉眼。
他将她放在软榻上,俯身撑在她两侧:“那个人,”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可曾碰过你分毫?”
芳如慌乱地摇头,泪水潸然而下:“没有……臣妾愿以性命起誓,他连臣妾的衣角都未曾碰到。”
他冷笑一声,手指已灵巧地扯开她的衣带,冰冷的指尖触上她温热的肌肤:“空口无凭。朕要亲自验证。”
“陛下!”她惊恐地抓住他肆虐的手,声音因恐惧而颤抖,“臣妾知错了,求您……求您放过父亲。”
这话如同火上浇油。
他猛地将她按在榻上,高大的身躯随之覆上,将她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