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系统让救赎,先问过我的刀(283)
舒昭宁像没听见,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勾,开始唱第二首歌。
还是民谣,旋律更轻快些,却依旧带着种与周遭格格不入的干净。
她知道自己今晚的任务不是取悦谁,而是“存在”。
以一个不起眼的、需要靠兼职赚学费的大学生身份,在厉屿行可能出现的地方,留下一道模糊的影子。
一直到快11点,她跟另外几位歌手轮流上台唱歌。
她唱到第五首歌时,眼角的余光终于捕捉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华丽的大门被推开,厉屿行走了进来。
男人看起来挺年轻,外表俊朗,只是那双眼睛带着寒冰和狠厉。
他穿着黑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利落的手腕。
他没看舞台,径直走向他的专座,动作里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从容与压迫感。
蓝姐第一时间上去亲自招待,陪着笑脸,几个漂亮的女孩被引着坐到他的身侧。
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让他的轮廓显得愈发冷硬,他始终面无表情地坐着。
舒昭宁的指尖在琴弦上顿了半拍,随即恢复如常,只是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飞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警惕,快得像错觉。
她看见厉屿行身后坐着的两人 ,徐队给她看过照片和专门介绍过。
刀疤:寸头,脸上有道浅浅的疤,眼神像盯猎物似的扫视着全场,最后落在舞台上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
而另一个人,留着小辫子,叫大羽,则活络得多,他给厉屿行倒了杯酒,又凑到耳边说了句什么,嘴角带着点讨喜的笑。
舒昭宁只是继续唱歌,声音平稳得像一潭深水,连呼吸的节奏都没乱。
偶尔借着拨弦的动作抬眼,视线也只是从他们头顶的空气里滑过,仿佛那几个占据了全场焦点的男人,在她眼里和普通客人没什么两样。
十一点的钟声敲响时,最后一个音符刚好落地。
舒昭宁站起身,对着台下微微鞠了一躬,没等掌声响起,就抱着吉他转身下台。
她的表演时间结束了,每天晚上到11点。
经过通道时,她听见大羽的声音从卡座里传出来,带着点戏谑:“那唱歌的学生妹,倒比那些妖精顺眼。”
“老大没兴趣。”刀疤的声音冷硬地打断他。
舒昭宁的脚步没停,像没听见似的拐进了更衣室。
她换下红裙,从背包里拿出白T恤套上,下身也换上了牛仔裤,她感觉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些。
镜子里的女孩又变回了那个走在大学校园里会被淹没在人潮里的普通学生,背着黑色的双肩包,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唯有那双眼睛,异常的清澈。
推开门时,走廊里的亮着,暖黄的光线下,厉屿行就站在三步之外。
他应该是刚出来,拿着手机,侧身对着她,另一只手夹着烟。
他的侧脸线条冷硬,下颌线绷得很紧。听到开门声,他转过头,目光像淬了冰的刀,直直地射过来。
舒昭宁的心跳漏了一拍,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近距离接触。
她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烟草混着一种很淡的冷香,像雪后松林里的风,清冽,却带着危险的寒意。
刀疤立刻上前一步,挡在厉屿行身前,眼神凶狠地瞪着她,像只被触碰了领地的狼狗:“看什么看?”
舒昭宁没理他,从口袋里拿出黑色的口罩戴上,甚至没看厉屿行,只是微微垂下眼,侧过身,从旁边的空隙自然走过。
就在她和厉屿行擦肩而过的瞬间,男人的目光在她脸上停顿了两秒。
那眼神很深,只有一丝极淡的好奇,他注意到了那双眼睛,干净清澈的过分,和这夜总会的空气格格不入。
舒昭宁的脚步没停,甚至没加快,就保持着原本的速度往前走,也没做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在走到安全出口时,伸手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铁门。
夜风“呼”地灌了进来,带着城市夜晚特有的微凉湿气,吹起她额前的碎发。
舒昭宁吸了口气,肺里像被注入了清泉,整个人都清爽了几分。
她下了台阶,沿着墙根快步往前走,直到走出夜总会所在的巷子,拐进灯火通明的主街,她才放慢脚步。
刚才在走廊里,她其实用眼角的余光把厉屿行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手指在烟盒上顿了顿,眼神里的好奇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漠然。
很好,他没记住她。这正是她想要的。
舒昭宁走到路边,骑上她的小电驴,朝着学校的方向驶去。
她没有住在学校,宿舍有门禁,不方便,对她现在常常需要夜归的人。
她在学校门口租了一间单室套,房租很便宜,足够她一个人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