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夫的自我修养(35)
打仗打输了,他想要和谈了?
....
深夜,沈熙真睡不着。
即使她嘴上骂的厉害,也狠狠的报复了回去了,但在那些激烈的骂声结束后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她。
胸口像是空了一个大洞,她眉头蹙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可能只是情绪激烈过后的空虚。
没什么,没什么,她拍着胸口安慰自己,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她只是仅为白日情绪太激动了才会这样。
她张开小口努力的深吸一口气。
吱呀!
?
沈熙真面朝墙面侧躺着,她察觉到有动静后背汗毛竖起,难道是蒋云峥气不过来杀她了?
!沈熙真闭眼抿住唇瓣,手悄悄伸到枕头下,那里有一把磨尖的金簪。
“是我。”一道气声响起。
沈熙真骤然松了一口气,她翻身要去瞧。
那一道黑色的身影却矫健的上了床,隔着被子将人搂在怀里,他炙热的胸膛与沈熙真单薄的后背之间只有一层锦被。
“师姐怎么还来这了,什么时候才和离?”
声音低低的从身后传来,随即耳垂处传来阵阵濡湿感,犬齿轻轻一咬...
嘶...
“痛...”沈熙真软软道。
黑暗里,那双狼一样的眼眸中乍然间冒出兴奋和残忍之色,语调却还轻缓柔和。
含糊道:“又没用力。”
沈熙真扭头想要看,却被牢牢捏住脸颊,“唔。”
“你怎么来了?”
李承佑喉结滚动,努力按耐住眼中那些粘腻阴沉的情绪,道:“师姐都走了,万一要是抛弃我,我可怎么办。”
他又问什么时候和离,呼吸打在沈熙真耳根后,大手隔着锦被抚在肚子上。
“师姐,我可是没名没份就跟了你~”
沈熙真瑟缩一下,只觉后颈汗毛都都立起来了
第16章
夜昏昏,月悄悄,微风拂过檐角,耳边低语切切...
沈熙真听的认真,并非对朝政多感兴趣,只是李承佑会讲,惊心动魄的皇帝夺权经历,谁听见了都要好奇驻足。
李承佑长臂展开,隔着一层锦被紧紧拥着她,嘴上没个正经,对那些老大人言语间颇多调侃。
沈熙真能听出一些隐晦的轻蔑与恶意,心道也怪不得他。
真正忠君爱国的少之又少,多半是看着风向的墙头草,但偏偏李承佑还不能表现出不屑。
沈松庭是个好先生,曾有大贤道,有治一县的本事就足以治一国,沈松庭曾在地方为主政长官,又能在并无靠山的情况下被先帝调回京中,凭的就是脑子里的真本事。
他会用简单易懂的言语让李承佑明白他该做什么。
事实上身为一个皇帝真的需要懂很多吗,不,懂得克制不荒唐就足够是个好皇帝了,在这个基础上如果还能分辨出好坏并准确判断,那足以是个明君。
李承佑在沈熙真耳边低声笑起来,问:“沈大人待我这个女婿着实不薄,什么都教,连一点偏袒都不要。”
“我要是将朝臣看作工具般,他们恐怕就要闹起来了。”
沈大人是既要教又不能教的太明显,也需要保留很多。
毕竟这是皇帝,是天子,是他的君上,但于此同时沈大人又盼着李承佑能成为一个明军。
教一半留一半的后果就是,李承佑认为沈大人希望他不要和朝臣太过亲近。
难道是顾及陈家的事再度发生?
“大臣们追求的可不是做个工具。”他道,指尖绕着沈熙真的发丝。
沈熙真:“啧!”
她撇嘴,他连她爹的意思都没懂,问:“那大臣们追求的是什么?”
李承佑肯定的答:“当然是权力,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黑沉沉的眼睛里缠绕着晦涩的情绪,权力,这两个字仿佛成了他的梦魇。
沈熙真抬抬手,从锦被中挣扎出来,“才不是,追求是多点银子养家,要美食美酒美人,妻儿老小生活自在,再求一求儿子上进女儿婚事美满。”
她努力转个身,同李承佑面对面,娇气的抱怨道:“你都没听懂,我爹是让你克制点别偏私。”
“你要是真把大臣当成工具看,有功赏有过罚,你铁定是千古明君了!”
李承佑的手一顿,“嗯?”
沈熙真哼道,骄傲感简直溢出来,在她进士老爹的教育下,她虽然没读什么诗,但史却读了不少。
“你瞧瞧以前的皇帝,要是能做到这一点的可都是明君了。”
当一个皇帝把自己当成无情的政治机器,对大臣全以功过理智判断,明君,妥妥的明君!
李承佑哑然失笑,转念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他蹙眉琢磨道:“当明君这么容易?”
他杀陈介甫之前也没掌权过,还没真正处理过奏折,顶多是看过见过,赏罚分明不是应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