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每天都在被爱至死(32)
“沈知戏?”周予安喊了一声,对方没有反应。
他皱了皱眉,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沈知戏的肩膀:“喂,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沈知戏微微动了动,抬起头,露出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神也有些涣散,平日里清冷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没事。”
这哪里是没事的样子?
周予安心头一紧,立刻伸手探向他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
“你发烧了!”周予安的语气带上了不容置疑的急切,“走,我送你去医务室!”
“不用……”沈知戏还想拒绝,但周予安已经不由分说地将他从座位上扶了起来。他浑身软绵绵的,几乎使不上力气,大半重量都倚靠在了周予安身上。
周予安感受着怀里身体的滚烫和虚弱,心里又急又气,气他不爱惜身体,也气自己没能早点发现。他果断地对旁边看傻了的同学说了句“帮我跟下午的课老师请个假”,便半扶半抱地,带着沈知戏离开了教室。
他没有去校医务室,而是直接拦了辆出租车,报上了沈知戏租住的那个老旧小区的地址。他知道沈知戏的性格,肯定不会愿意在人多眼杂的医务室待着。
出租车里空间狭小,沈知戏昏昏沉沉地靠在车窗上,额头顶着冰凉的玻璃,试图缓解那阵阵地灼热感。周予安坐在他旁边,看着他难受的样子,眉头紧锁,时不时伸手去探他的体温,心里的担忧像野草般疯长。
终于到了那栋略显破旧的居民楼。周予安付了车钱,几乎是半抱着将沈知戏搀扶上楼,从他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了那扇狭小的房门。
房间不大,陈设简单得近乎简陋,但收拾得异常整洁,带着一种和他主人气质相似的、清冷的秩序感。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类似于薄荷和旧书的味道。
周予安将沈知戏小心地扶到那张单人床上躺下,替他盖好被子。沈知戏蜷缩起来,身体因为发冷而微微颤抖。
“冷……”他无意识地呓语着,声音微弱。
周予安环顾四周,找到卫生间,打来一盆温水,浸湿了毛巾。他坐在床边,动作轻柔地擦拭着沈知戏滚烫的额头、脖颈和手臂,试图用物理方式帮他降温。
温热的毛巾拂过皮肤,带来一丝短暂的舒适。沈知戏在昏沉中微微舒展了眉头。
周予安看着他因为发烧而显得格外脆弱的脸,那双总是清冷的眼睛紧闭着,长睫毛像受伤的蝶翼般脆弱地颤动着,平日里没什么血色的唇瓣也因为高热而变得干裂殷红。
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心疼、担忧和某种强烈保护欲的情绪,在他胸腔里汹涌澎湃。
他小心翼翼地解开沈知戏校服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想让他的呼吸更顺畅些。衣领敞开,露出一段白皙修长、却因为消瘦而锁骨分明的脖颈。
周予安的手顿了顿,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移开视线,继续用湿毛巾擦拭着他的胸口和腋下,帮助散热。
当毛巾滑至沈知戏腰腹间时,周予安的动作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隔着薄薄的衣料,他能隐约感受到对方腰肢的纤细和身体的温热。他的手掌停顿在那一小片区域的上方,指尖微微蜷缩,呼吸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床上的沈知戏似乎因为他的停顿而感到不适,无意识地动了动身体,腰腹间的衣料摩擦,带来一阵细微的窸窣声。
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周予安紧绷的神经。
他看着沈知戏昏睡中毫无防备的、泛着潮红的侧脸,看着他微微敞开的领口下那截白皙的皮肤,一股热流猛地冲上头顶,血液仿佛都在瞬间加快了流速。
他的手掌,几乎是不受控制地、缓缓地向下,隔着那层薄薄的校服布料,虚虚地覆在了沈知戏的腰侧。
掌下的身体温热而柔韧,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轮廓。
周予安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而灼热,他俯下身,凑到沈知戏耳边,用压抑到了极致的、带着浓浓警告和一丝不易察觉祈求的沙哑嗓音,低低开口:
“别乱动……”
他的气息灼热地喷洒在沈知戏敏感的耳廓和颈侧。
“……你再这样,”他的声音更哑了,带着一种近乎危险的磁性,“我会忍不住的。”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炸响在沈知戏昏沉的意识边缘。
他虽然意识模糊,但身体的本能和系统残留的警觉,让他捕捉到了这句话里蕴含的、远超乎同学关怀的、浓烈而危险的信号。
他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在挣扎着想要醒来,却又被高烧带来的无力感拖拽着,沉向更深的地方。他最终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了枕头里,发出了一声极其微弱的、如同幼兽呜咽般的嘤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