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把这些事都告诉我了？你不是知道我被沈峋带走了吗，你不怕我是间谍？”

傅暻臣听着怀中柔软的小人儿发出这样的疑问，眼底满是化不开的宠溺。

他微微俯身，薄唇轻轻贴在她的睫毛上，吻掉那滴晶莹的泪珠，声音温柔得溺人，“我不怕，如果小意真的想要我坐牢，我就去自首。”

“不想…” 女孩的眼睛瞬间又红了，紧紧抱住男人的腰，脑袋埋进他的颈窝。

“不要你坐牢，不要……”

傅暻臣吻了吻她的发顶，又侧头顺着她的发丝，轻轻吻到她泛红的耳垂。

男人的气息温热地拂在她耳边，一遍遍地说：“我爱你，小意，我爱你。”

他亲得又轻又柔，从耳垂亲到唇尖，阮意被吻得浑身发烫，抬头轻轻咬了一下他还在亲个不停的唇，这才逼他停下。

阮意和他大眼瞪着小眼，故意把语气抬得凶巴巴的。

“你爱我？那……等这件事结束了，你就跟我去傅妄的墓碑前负荆请罪！”

“墓碑……负荆请罪？”傅暻臣皱了下眉，眼底掠过一丝疑惑。

阮意见他犹豫，立马瞪圆了眼睛，声音都拔高了些。

“你不愿意？他都被你杀了！你难道还讨厌他吗？他本来就不是坏人……比你无辜多了！你必须去跟他道歉！”

傅暻臣看着她义愤填膺的模样，表面上依旧维持着冷静，指尖却轻轻收紧，将阮意的腰肢带得更近。

「又是傅妄。」

眼底的柔和消失不见，不悦与醋意在眸底蔓延，可他还是顺着她的话，语气温和。

“好，小意想让我做的，我都会去做。”

心中已经清明，看来阮意是从沈峋那得知到傅妄已经死了的消息。

可他比谁都清楚，沈峋为什么会成为目击证人与安德森家族联合，卯着劲想把他送进监狱的人，可不止一个人。

男人嘴上应着，指尖摩挲阮意腰侧的力道却悄然重了几分。

他垂着眼，眼底的温柔尽数褪去，只剩下一片冰冷，连带着呼吸都沉了。

「没杀成？没关系。」

既然答应了阮意要去傅妄的墓碑前下跪负荆请罪，那墓里———总不能空着。

这墓碑下，得真真切切地躺着“好弟弟”的骨灰，他弯下的双膝，才有意义。

脑中只剩女孩瞪着自己说“他不是坏人”“他比你无辜”，那副替傅妄抱不平的模样。

胸腔里的醋意翻涌得几乎要溢出。

「一个侥幸活下来的人，凭什么让小意惦记？凭什么让小意替他说话？」

在真相揭露之前，他会亲自出手，彻底把一个本就已经“死去”的人，永远埋藏在那座墓碑之下。

到时候，他会规规矩矩地跪下道歉。

傅暻臣低头，在女孩的发顶亲了一下又一下，薄唇弯起一抹极淡的笑。

阮意后知后觉发现两人贴得太近，呼吸都融在一起，她挣了挣想要起身，腰肢却被男人猛地箍住，抱得更紧了些。

男人的大手轻轻覆在她的侧脸，掌心粗糙却温暖，几乎能将她的小半张脸完全裹住。

“别走。” 傅暻臣的声音低沉又带着点委屈，下巴抵在她的肩窝，气息烫得她颈间发痒。

“热，太近了……”阮意小声抗议。

“不够近。”男人收紧手臂，“ 小意不要回去，好不好？”

阮意咬了咬唇，认真道：“虽然你说得很有把握，但万一他们找到其他证据呢？”

“我回去，也算帮你盯着点，当个间谍总比坐以待毙好。”

男人抬起头时眼神沉得像一汪幽潭。

“我不需要小意冒险，我只需要小意……看着我，只看着我。”

阮意心虚地咽了咽口水，她撒谎了，她想回去不是真的为了当间谍。

只是此刻，她觉得待在头脑简单的沈峋身边，似乎……比待在傅暻臣身边更让人安心些。

女孩现在才发觉，她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她的好男朋友。

傅暻臣压根不是一个沉默的、无能的丈夫，沉稳之下的偏执或许比她想得更深更重。

或许上一世她的死因，早就有迹可循。

杀人不是玩笑，那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哪怕她没亲眼看见，也知道那有多可怕。

女孩心里悄悄生了忌惮，已经无法像从前那样毫无保留地依赖他。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犹豫，见她眼底闪过一丝怯意，眼神瞬间变柔，语调也软了下来：“我……吓到小意了吗？”

傅暻臣拉过她的手，十指紧紧相扣，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像是在安抚。

“如果小意一定要回去，我不会拦。”

“但要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有任何事立刻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