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梦琪琪(604)

作者:乐乐鱼啊

她把布包往肩上提了提,语气平和:"王姐这话说的,我就是去县城买点过年的东西,怎么就成大小姐了?"

"装什么糊涂!"王玉文把雪花膏瓶子重重往窗台上一放,玻璃震得直响,"不就是生得好看点,以为能勾走多少男人似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出身,还学人家娇滴滴的样子。"

她这话里带刺,既讽刺梦琪琪资本家小姐的出身,又暗指她靠长相博关注。

梦琪琪这下听明白了,这是把对王玉霞的怨气,撒到自己头上来了。

她放下布包,拍了拍手上的灰:"王姐要是心里不痛快,找我撒气可没用。"

她抬眼直视王玉文发红的眼眶,"婚事儿是你俩姐妹自己的选择,林景阳要是对你不上心,你该找他说去,何苦为难不相干的人?"

这话戳中了王玉文的痛处。她猛地往前一步,指甲几乎要戳到梦琪琪脸上:"你懂什么!要不是那个贱人......"

话没说完,眼泪先掉了下来。

她胡乱抹了把脸,突然冷笑:"不过是个没爹没娘的野丫头,跑到村里充什么好人?真以为自己清清白白?"

梦琪琪往后退了半步,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想起母亲教过的话:"越是愤怒的人,越要让她先发泄。"等王玉文骂得没了力气,她才慢慢开口:"王姐,我知道你委屈。可日子还长,总不能见人就咬一口。"

她弯腰捡起布包,语气放软,"要是心里实在难受,改天来我家喝杯茶,我听你说。"

这话反倒让王玉霞愣住了。

她张了张嘴,原本准备好的尖酸话突然说不出口。

看着梦琪琪转身离开的背影,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姑娘和自己一样可怜——一个被妹妹抢走了婚姻,一个没了父母依靠。

刚走出没多远,梦琪琪听见身后传来玻璃瓶碎裂的声音。

她没回头,只是加快了脚步。

寒风卷起路边的枯叶,她抱紧了怀里的布包,里面的花生和糖果硌得胸口生疼。

这是她第一次直面村里的恶意,却也明白,在这个年代,除了自己,没人能为她遮风挡雨。

回到家时,天已经全黑了。

梦琪琪摸着黑点亮油灯,把年货整齐地收进柜子。

陆野给的水壶被她放在窗台上,月光照在铝皮上,泛着柔和的光。

她突然想起白天那个年轻军人的笑容,仿佛心里某处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碰了一下。

灶膛里的火渐渐熄灭,梦琪琪躺在炕上,听着窗外的风声。

傍晚和王玉文的争吵像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转。

————

腊月廿三祭灶过后,林家村便陷入一片喜庆的忙碌。

家家户户的烟囱整日冒着白烟,蒸馒头的甜香、炸丸子的油香混着此起彼伏的剁馅声,在清冷的空气里交织成浓浓的年味。

梦琪琪站在自家院子里,看着隔壁柳大婶家新糊的窗花在风中轻轻晃动,窗内不时传来孩子的笑闹声。

她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转身回屋。

土灶上的铁锅咕嘟咕嘟炖着白菜豆腐,撒了几粒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花椒,香气顿时浓郁了几分。

案板上摆着今早揉好的面团,本想学着做馒头,可揉出来的形状歪歪扭扭,最后索性全捏成了糖三角。

"一个人过年,倒也自在。"她对着空荡荡的堂屋说了句,把热好的菜端上桌子。

供桌上摆着特意去镇上买的苹果,红通通的在油灯下泛着光,算是给外公外婆上了供。

刚要动筷子,外头突然响起零星的鞭炮声,噼里啪啦的脆响惊飞了房檐下的麻雀。

梦琪琪放下碗筷,从空间里摸出一本藏了许久的言情小说。

封面已经有些磨损,是她从县城旧书摊淘来的,讲的是民国时期小姐和穷书生的爱情故事。

书页间还夹着张泛黄的书签,是原主母亲年轻时画的兰花,她之前顺手当读档了。

窝在炕头,就着昏黄的油灯翻开书。

故事里的男女主在江南雨巷相遇,油纸伞下的对视看得她心头微微发烫。

外头的喧闹声渐渐远了,只剩下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和远处零星的爆竹响。

不知过了多久,眼皮越来越沉,书"啪嗒"一声掉在被子上。

大年初一清晨,梦琪琪被震天响的鞭炮声惊醒。

推开门,满地红纸屑像落了层碎霞。

柳大婶端着碗饺子过来,见她头发乱糟糟的样子,笑着打趣:"哎哟,大姑娘怎么懒成这样?快换上新衣裳,跟婶子去拜年!"

梦琪琪这才想起昨天特意准备的新衣服。

蓝底白花的的确良衬衫,要是村里的别人肯定是要用省吃俭用存下来的布票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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