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她能有什么错(153)
温季礼收回视线,有些不大自然地落在账本上,耳尖禁不住发烫:“他也是……也是我长辈,惹他动怒,我亦有过错。”
宋乐珩眼皮子一抬,扭头瞧着温季礼那耳朵上逐渐晕开了一层薄粉,耳后那一颗小痣也跟着拓了几分稀薄的桃色。
他这颗痣长得小巧,只有针尖儿那么大,点缀在白皙的肌肤上,惹眼得紧。宋乐珩抓着自个儿的衣摆,稍微挪近了些,伸出食指,用指甲轻轻刮过那颗痣。温季礼骤然一个激灵,身子后撤出些许,捂住自己的耳朵道:“主公,别、别这样,被旁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宋乐珩笑吟吟的,故意逗他:“怎么还碰不得了呀?温军师,你把我的外爷当成你的外爷,那你是我什么人啊?”
“没有、没有的事。这个账目……这个账目我大致理过了。”温季礼避而不答,面见仓促道:“所余下的钱粮,养兵两月无忧,但后续需要招兵买马,缺口仍是庞大,主公要抓紧时间。”
“哦。”宋乐珩一边应声,一边还想伸手去碰温季礼耳后那颗痣。
温季礼不让她碰,红着脸一味的往后躲:“主公别闹了。”他试着转移话题:“我、我不擅算账之事,将来的账务必定繁杂,主公要早做打算,寻一个忠诚的账房先生……”
“哎你躲什么。你昨天晚上亲我……”
一说到亲这个字,温季礼第一反应就要去捂宋乐珩的嘴。结果人一扑过去,宋乐珩也没稳得住身形,两人一同摔倒。眼看宋乐珩要后脑着地,温季礼急忙用自己的手护住她的头,才没让宋乐珩摔着。可这一下,他便完全压在了她的身上,两人极为亲密。
橙黄的光晕之下,衬得温季礼脸上的红霞如飞。两人仅仅隔着咫尺,视线交汇,情动而无声。可很快温季礼就想到这是在议事厅,本能的要缩回被宋乐珩压住的手,矮声提醒道:“主公,我的手……”
宋乐珩不依他,还故意压得紧了些。
“你先说说,你心里,你我之间除了是主公与军师,还有旁的关系吗?”
温季礼不答。
宋乐珩又道:“我就怪了,那镜子显示你的情感归属只有一个宋字,是不是说明,这心虽然动了,动得还不够,你藏私心了?”她的食指在温季礼心口上缓慢打着圈:“这私心是什么,不能说与我听吗?”
温季礼握住那不安分的手指,嗓音轻缓道:“还未是时候。主公先起来吧。”
“都这样了,还未是时候啊?我那壶有问必答的酒还剩了一点点,要不,我变出来给温军师尝尝?”
宋乐珩说着,作势摊开手,要变出东西来。温季礼以为她当真要用这个法子
,开口想说话,却不料一时心绪涌动,止不住地咳嗽起来。宋乐珩一瞬慌神,忙收起玩笑话,两只手都绕去了温季礼的后背,替他轻轻拍拂。
只是如此一来,两人便贴得更紧,姿势更加暧昧。
“我开玩笑的!真开玩笑的!你别急,别气,你看,这不是那个有问必答酒,这是十全大补丸!我之前不是说过嘛,我要给你……”
话没说完,两人就双双察觉门口似乎有人在盯着。宋乐珩和温季礼同时感到后背一凉,齐齐转过头看去。这一看,就见裴温和徐舒月站在门口。裴温虽然难得的一言不发,但宋乐珩能真切的感觉到,他的心里可能快要把温季礼的祖坟骂出青烟了……
如果不是自己的祖坟多多少少和裴氏有点关系,可能她的祖坟也得冒青烟。
宋乐珩正思考该怎么缓解此时此刻的尴尬,温季礼就一边咳一边想挣开她环在他背后的双手:“主公,快、快起来。”
宋乐珩这才回过神,和温季礼一道起了身。温季礼拼命压着咳嗽,解释道:“裴先生,裴夫人,我与主公未做任何逾矩之事,还请两位不要误会。”
徐舒月十分震惊地捂住嘴:“可你们方才……都那样了。”
“不是那样。我和主公方才……方才是在……”惊才绝艳如温季礼,此刻也词穷了。
宋乐珩看着他的模样只觉可爱,憋着一肚子的笑,道:“我方才是在给他喂药,舅舅、舅娘,你们看嘛,就是这颗药。”
宋乐珩打开掌中的小木盒给两人看。可两人即使看到那木盒里真是一颗药丸,脸色也没见好转。徐舒月瞧瞧自家夫君那结了霜的脸,小声劝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就爱玩新鲜的,这种补药……这种补药就算要吃,你们也在自己房里吃,别让人知晓。”
宋乐珩:“……”
温季礼:“?”
宋乐珩明白过来,原来他们以为这十全大补丸补的是温季礼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