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湿男主拉进书里搞纯爱(173)
那边玄衣男子见二人走近,直接拎起桌上的红绸迎了上来,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热络:“二位公子,底下的看官可在你们身上押了不少注啊。”说罢不由分说想要将红绸绑在魏思暝腰间。
白日隐抬手阻止,声音不高但却带着寒意:“我们自己来。”
玄衣男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笑容僵了半瞬,却又飞快敛去,很快调整好神情,仿佛刚才那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从来没发生过一般,退到一旁,口中还在念念有词,大抵就是些二人备受瞩目叫他们好好发挥之类的。
魏思暝拿着红绸这头,白日隐攥着红绸那头,简简单单的红色绸缎将二人链接。
魏思暝一边将红绸在自己身上绕了几圈,一边脑子里莫名其妙地浮想联翩起来。
若是这世界中迎娶婚嫁,应该也是要同握红绸吧。
思维开始发散,他又开始回想那日在十二镇客栈房间中看到许策迎娶新娘的画面,红妆十里,鼓乐喧天。他低头看向红绸的眼神有些恍惚,脑海中想到若是他二人成亲,定要好好操办,就在江宁的宅子中,到时买一匹高大威猛的骏马,也绕着江宁走上一圈,叫满城人都瞧见。
一想到自己同他共乘一马,手臂相缠,耳鬓厮磨的模样,魏思暝的嘴角便忍不住往上翘。
他会说什么呢?
念头一出,便再也收不住,酸甜苦辣一同涌来。
魏思暝笑不出来了,一想到白日隐坐在马上柔声唤“春碧”的模样,心里便针扎般的痛,呼吸都滞了半拍,若真有那样的日子,与他共乘一马的,也该是李春碧吧。
胡思乱想之际,手中的红绸突然被一双冰凉的手接了过去。
“我来吧。”白日隐的声音在面前响起。
魏思暝抬眼一看,只见他身上的红绸已系得妥帖,正低头摆弄自己腰间这团被绕得乱七八糟的绸带。
他将魏思暝胡乱绕了几圈的绸带解了下来,重新理好,一圈圈再次绕在腰间。
白日隐同他离得极近,身体随着手上的动作一来一回,贴近又离开,离开又贴近,最后旁若无人般,用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几乎同魏思暝身体完全相贴,在背后系结。
魏思暝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滚,鼻尖萦绕着的全都是他身上独有的,带着体温的玉兰香气,自己刻意同他保持了这样久的距离,这些日子的痛苦失落,在此刻全部消失殆尽,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像在轻轻拨弄他紧绷的神经,挑战着他早已压抑到极限的忍耐。
魏思暝!你清醒一点!!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
他在心中暗骂,放缓呼吸,想要平复心绪,指尖用力掐着掌心,试图借着那点痛感找回理智。
他觉得像过了很久一样,终于忍不住提醒道:“阿隐,可以系在前面的。”
腰间的动作停了一瞬,白日隐闷闷道:“哦,好。”
随着他的身体离开,魏思暝这才松了一口气,若是再继续这样下去,恐怕自己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闹出笑话来。
白日隐的手指很灵巧,也许是十二年来自己生活的缘故。不过三两下,一个漂亮又结实的结便系好了,他将多余的一点绸缎塞进了里面,然后又伸出两指勾住向外拽了拽,抬眼问道:“紧不紧?”
“什,什么?”魏思暝对上他的目光,只觉得那双眼亮得惊人,竟忘了自己身在何处,脑子里“嗡”的一声,想的全是无法言说的画面。
“我绑的紧吗?行动是否方便?”
魏思暝这才反应过来,耳根通红,结结巴巴道:“啊...啊,不紧,不紧。”
“嗯。”白日隐应了一声,转身对玄衣男子道,“可以了。”
系红绸的这片刻,玄衣男子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两人身上,神色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即便二人已经准备妥当,与他目光相接时,他也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仍是直勾勾地盯着。
他拾起桌上的两条黑色绸带递给二人,道:“二位公子将绸带系于眼上,便可以开始了。”
魏思暝接过绸带,看了一眼面前紧紧闭合的帐篷,虽隔着重布,却仍能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一两声模糊的低鸣。
身旁的白日隐倒是没有迟疑,立刻将绸带覆在眼上。
魏思暝咬了咬牙,也不再犹豫,眼睛一闭,将绸带在脑后系了个松垮的结。
心里却暗自盘算:反正这帐篷关得严实,外面又看不到,若是绸带松了掉下来,那也不是我故意的。
“开始。”
随着小厮一声令下,魏思暝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红绸,他听见前方一阵窸窣,随之便是一股莫名的气味扑面而来,泥土的腥气和淡淡的草木清香混杂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