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湿男主拉进书里搞纯爱(40)
不由得高看他几眼,问道:“请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我叫日隐。”
“隐公子,多谢您。”
“夫人不必客气。”
魏思暝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魏...李春碧的?”
连婉道:“半月前在街上遇到您。”她瞧了一眼靠在墙角的鹤羽花明,不禁心生畏惧,“认出了您那两把佩剑,但因为您那时神情急躁,所以一直没敢过来打扰,现下实在走投无路,才......”
连婉脑袋低垂,眼看又要落泪。
白日隐道:“夫人,你刚才说走投无路?近日江宁城内常有日月重光弟子出没,是否来处理你的委托?”
连婉吸了吸鼻子,点点头道:“是的,来了几次,都说处理不了,换了一拨又一拨,前日又走了两人。”说罢抬起头来看了看魏思暝,满嘴奉承,“我听说李公子艺高人胆大,这整个修仙界除了日月重光便就是您了,初次见到时怕冒昧拜访您会生气,可现下也是顾不了那么多了,求求您,救救我那可怜的儿子。”
连婉自从家中出了变故便开始到处打听破解之道,总是会听人提起李春碧大名,说是此人虽实力强悍。
那日在街上偶然见到两位眼生的漂亮男子互相搀扶,十分扎眼,留意到他腰间双剑,这才知晓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李春碧。
那时尚且不知此事棘手,待反应过来时已寻不到他踪影,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叫下人们日日在街上寻人,终于在前几日见他拿下斗笠,跟着找到他住处。
虽然人人传他性子奇怪,待人接物只看缘分二字,与钱财无关,但以防万一还是拿了些灵石,可谁知竟派上用场,而且还...
如此管用。
魏思暝摆了摆手,心虚道:“嗨,也没那么神,没有那么神,令郎怎么了你先说说看。”
连婉道:“我这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的,李公子,隐公子,不如随我去府上看一看。”
既已让人家进了门,又收了人家的灵石,便不好再推辞,眼下未到五日之期,去看看也行。
拿上斗笠锁了门,便见门外不知何时停了一小一大两辆马车,这小的看起来只能乘坐一人,倒是平平无奇,只是这大的...
这大马车通体艳红,顶部华盖雕刻石榴纹饰,宽敞的车厢四角挂着红绸花球,帷幔上一对鸳鸯眉目传情,整体虽不如关子书家的那样豪华,却也甚为难见。
魏思暝被这满眼的红惊住,愣在原地,瞠目结舌道:“你...让我们坐这个吗?”
转头看了眼白日隐,虽面上仍是淡淡的,但眼中却也是露出几分惊奇。
连婉解释道:“李公子有所不知,江宁嫁娶有习俗,大婚当日乘坐的马车需得维持原貌三年,对两人婚姻有益。本来今日要用别的马车来接您,可昨日我们老爷临时去外地谈一桩生意,带的东西多,将马车都调走了,只留下这两辆。”
白日隐道:“无妨,我们走路便是。”
连婉道:“李公子,隐公子,请放心,这马车虽维持当日样貌,但可以如常使用,并没什么忌讳,去往我家路途并不近,若是走路...”
她面露难色,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没有将话说完。
大家都是聪明人,立刻便知晓她话外之意,这路魏思暝与白日隐走得,她走不得。
连婉继续邀二人上车:“还请两位公子委屈一二。”
话说到这份上,也不好再推脱,两个大男人,走路都能走得,这马车坐不得?
虽然连婉这样说了,可魏思暝仍是不敢在马车上乱动,只是东看看西看看,甚为好奇。
“这大马车确实比咱们租的那舒服。”
白日隐看了他一眼,并未言语,只是像尊雕像似的,动也不动,严肃的紧。
魏思暝心道,他可真是两副模样,与外人一同时便要如此正经,还是只有他二人单独时话多一些,也有趣一些,这么大人了,竟还认生不成?
他百无聊赖的四处看,目光忽然聚在门帘那对巨大的鸳鸯上,细细看去,雄鸳朱冠翠羽,雌鸯羽色灰褐,两者虽交颈游弋于莲花间,可总有些不对劲。
白日隐见他盯着这两只鸟儿不放,眉头也微微皱起,问道:“怎么了?”
魏思暝低声喃喃道:“鸳鸯总是这样的吗?我记得我从前在博物馆看到的绣物,不是如此。”
“博物馆?”
魏思暝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改口道:“不是...那个...博物馆是从前我在别的地方去过的一个...”他左思右想,不知该怎样去圆。
白日隐似是想到了什么,虽面无表情,可眼底分明冷了几分,沉声道:“你说的是那种可以喝酒吟诗的秦楼楚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