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杀手非要给我当狗?+番外(223)

作者:云镜辞

两人并肩往前走,没再说话,却没觉得尴尬。他会自然地替她拨开挡路的柳枝,会在她盯着猜谜摊时停下脚步,会在她仰头看烟花时,悄悄把目光落在她脸上,眼神里的偏执藏得极深,却骗不了人。

烟花散了最后一朵,灯会的人潮渐渐往回涌。褚羽手里的兔子灯烛火快燃尽了,纸罩被风吹得微微发皱。

“没地方去?”他忽然开口。

褚羽抬头看他,晃了晃手里快熄灭的灯笼,点头:“嗯,算是吧。”

他顿了顿,说:“我住的地方不远,要是不嫌弃……”

“你是邀请我去你家?”褚羽打断他,眼里透着点狡黠。不等他回答,她又慢悠悠地说:“孤男寡女,深更半夜,你邀我去你住处……该不会是图我美色吧?”

她抬眼,目光落在他脸上。

男人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迎上她的目光,低低“嗯”了一声。

褚羽反倒愣了,没料到他会如此干脆。看着他眼底那点藏不住的紧张,她忽然笑了,提着兔子灯往前走了两步,回头唤他:“还不带路?”

他明显松了口气,连忙跟上,脚步都轻快了些。

.

两人沿着石板路往巷子深处走,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很高,让月光都有些投不进来。

“你住这儿很久了?”

褚羽看着两旁的老院子,有些怀疑。若真是那个人,怎会弃了玄甲侯府的朱门高墙,或是裁冤阁的号令中枢,窝在这样僻静的巷陌里?

“嗯,快八年了。”

他答着,带着她推开一扇木门。

“进来吧。”

院子不大,却收拾得井井有条。墙角码着整齐的劈柴,廊下悬着两串红得发亮的干辣椒,风一吹,轻轻晃悠着。

“随便坐。”他搬来张竹凳,又转身去烧热水。

褚羽坐下,目光胶着在他忙碌的背影上,心口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挠着,又酸又痒。

直到一杯温热的茶被推到面前,她才回过神,指尖碰到杯壁的瞬间,轻声问:“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他握着空碗的手指紧了紧,沉默片刻,才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脸上,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照野。”

晚风拂过树梢,带起一阵轻响。

褚羽捧着茶碗的动作顿住,碗里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视线,却清晰地感觉到,心里某个地方,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钝钝的,带着点说不清的酸。

真的,是他。

爸妈在主卧里低声提及却又慌忙噤声的那人,林星颖醉后胡言里那个“护得像眼珠子”的人,她书页间偶尔出现的、笔锋凌厉却藏着温柔的字迹,还有那个刻在飞行器上的名字……

所有碎片在此刻拼凑完整。

她抬起头,隔着袅袅白汽看向他,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笑问:“那……我是那个傻子吗?”

“嗯。”他低声承认,语气里带着无尽的懊悔和纵容,“是全天下最傻的傻子。”

傻到为他和百姓自戕,傻到让他等了八年,成了他活下去的全部念想。

这八年,他从宗师境跌回凡人,却没日没夜地苦修;他守着“等归堂”的牌位,却偷偷学着做她喜欢的兔子灯;他走遍江湖找遍典籍,想窥破大宗师的玄关,想踏碎虚空去找她——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褚羽看着他,看着他那张写满疲惫却在此刻柔软得一塌糊涂的脸,看着他眼底几乎能将她溺毙的深情。

那些失去的记忆尚未完全归位,但汹涌又迟来的情感却先一步冲垮了堤坝。

她忽然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

泪水滑落,混着唇齿间的咸涩,却比任何记忆都来得清晰。

因为爱和本能,早已刻入灵魂。

……

第67章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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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后,昭京,暮春。

时节恰逢谷雨,天公作美,一碧如洗。

暮春的风裹着满城花香,却压不过公主府飘出的酒肉香,混着鼎沸人声,热辣辣扑在人脸上。

朱红墙外,早挤得水泄不通。

“让让!让让!新出的糙面喜饼,沾沾侯爷和仙子的福气嘞!”

小贩举着篮子在人堆里艰难穿梭,更有机灵的,手里挥舞着印着模糊人影的“神仙纸”:“快看!玄甲侯与褚仙子并肩画像!只要五个铜板!”

一个孩子骑在父亲肩头,手指着墙内晃眼的琉璃灯笼,小脚兴奋地蹬着:“爹!爹!你看那灯,比星星还亮!”

“乖乖,全是琉璃的!这得值多少银子?怕不是把国库都搬来了?”

“玄甲侯呢?咋还没出来?”

“嘘!小声点!那位爷的名号也是你能直呼的?”

“怕啥?今个儿侯爷大喜,还能拔刀砍了俺不成?再说了,侯爷如今可是朝廷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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