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种田](20)
梅寒也顾不得把八角上的把儿摘了,蹲在地上两只手动得飞快,边捡边挪动,像鸭子凫水一样摇摇摆摆的。
等捡满一篮子,站起身想换个篮子时,才发现腿麻得不行,一动就有一万根针在扎似的麻痛不已。
沉川听到他的嘶嘶声,就说:“你歇着捡,我摘完了下来跟你捡。”
“不用管我,你摘你的,看着些脚下别踩滑了。”
等麻劲儿过去恢复行动力了,梅寒换了篮子又开始吭哧吭哧捡,捡得很仔细,遇到落叶多的地方还要用手翻一翻、拍一拍才放心。
摘到后面,最高处和枝头的八角够不着,沉川就用了些异能将之震落。埋头苦干的梅寒没发现八角雨密集了一阵后渐渐稀疏,到最后彻底停了。
沉川也没闲着,落地就开始捡八角。
两人一刻不停,终于赶在天黑前捡完了。
天还没完全黑,但山里有松树遮挡着,要更黑一些,下山晚了路不好走,万一摔了一跤把八角摔了,捡着都费劲。
“四篮子!跟预估的差不多。”八角已经八成干,一篮子差不多只能装十斤,很占地方。
梅寒笑着点头,“嗯,好多,明天可以和猪肉一起带下山。”
两人脸上都挂着满足的浅笑,也不在山里逗留,一人提两篮子,说笑着就下山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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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一直憋气,直到有脑婆收藏我[让我康康]
第10章 吃饺子
二人回到山寨时,天色已经蒙蒙发黑,邵元等人还在处理最后一头猪。
休息一会儿沉川便去搭把手。
等猪处理好,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群人坐在山洞口,生了几堆篝火,边等饺子边和身边人闲聊着。
也是这时,沉川才看见山寨的二当家,孔方金。
“我带着人跑遍老鸦山附近的几个城镇,选了最便宜的一家布匹店,买了一百斤棉花、五十匹麻布。”
“他们南方的棉卖得没北方贵,但一斤也要二百八十文,麻布一百五十文一匹。咱买得多,加上现在马上开春了,我就跟店家把价格压到棉花二百四十文,麻布一百四十一文。”
“一共花了三十一两并五十文。”
说到这里,孔方金一阵肉痛,心都在滴血,“他大爷的,那店家好黑的心,我买这么多东西,跟他要几卷麻线他还问我要钱!”
“他大爷的,再也不去他家买了!”
沉川粗略算了算,随口安慰道:“很不错了,算起来他还便宜你四两多银子了。”
“大哥你不懂啊!”孔方金为沉川不站他这一头而痛心疾首,“那老板还有得赚!等一开春他棉花卖不出去了,就得扔到库房里吃灰,到冬天再拿出来那都是陈棉了,卖不上价。而且他……”
沉川两眼空空,看似专注地听着他这二弟絮叨,实则魂都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
“行了行了二哥,你刹一脚。”邵元听不下去了,无情打断了对方,“你不是带了八十两银子下山吗?还剩四十九两呢。”
此言一出,孔方金登时横眉竖目瞪着邵元,炮仗一样一点就燃:“什么四十九两?那米呀面呀的不要钱啊?你不吃盐了?专是糙米粗面都要十四五文钱一斤,盐更是要二十五六!要不是我今日回来,就寨子里剩的麦面都不够包饺子的。”
山寨人多,米、面这类主食一次就得买五百斤,再加上盐,一下又去了十几两银子。
“要不是寨子里没有磨盘,我非得买稻子麦子自己干。这黑心肝的粮食铺,骗我血汗钱!”孔方金又骂起来,整个居州商贩都欠了他百八十两银子似的,邵元也闭嘴了,不再火上浇油。
等骂够了,孔方金终于收了神通,从鞋里掏了掏,掏出一两银子递给沉川,“如今咱整个寨子就剩这一两银子了。”
邵元没忍住又说了一句话,孔方金便又吵吵起来。沉川却是下意识身体后仰,不愿伸手接那枚银子。
他都不知道该说孔方金埋汰,还是该说对方有异于常人的一双铁脚,竟然踩着这枚银子走了那么远的山路……
“二弟,放你那儿吧,钱交给你我放心。”
话还没说完,一眨眼银子就被收了回去,生怕慢一刻沉川会反悔似的。
其实买完山寨日常所需后,还剩下三十六两银子,孔方金拿剩下的钱悄悄去做了一件事:把山寨众人的户籍上到一个穷得要死的小县城县衙里去了。
起初孔方金只拿了三十两,那县官嫌弃钱少要上户籍的人口还多,就不是很乐意;孔方金咬咬牙,又拿出五两银子,那县官见实在榨不出更多了,舍不得到嘴的好处,孔方金又说了许多好话将人捧得身心舒坦,这才成了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