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恐怖漫画苏了一遍[西幻](182)
“有可能吗?有这个可能吗?我们真的能逃出去?”狄雅若忽然有些激动。
“试一下才知道,”我说道,“总比在这里等死强。”
没再看狄雅若表情,我就开始了精准测量,并在地上画草图,上面有我们牢房和牢房外可能的地形。
我每天都会四处测量,有时狄雅若也会向我提供一些信息,比如她听到的狱卒说起的楼上还有间洗衣房,“就在拐角的楼梯下的单间,那里有个水管。”
我会t把水管也画进去,这有利于我们不会挖错方向。一旦挖错,水管被戳坏,水流涌出,我们的行动就会曝光。
让我惊奇的是,阿特丽斯有时也会提供信息给我。 “姐姐,我觉得你这里画错了,走道后的楼梯应该在这里。”她用小石尖在我墙壁图上画了一点。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问。
“听出来的,”她平静地说,“拐过走道,走上楼梯时的脚步会变慢,脚步声也会变轻,显然楼梯有些徒峭,他们不得不放慢脚步。”
我惊讶地看着她,对她竖起大拇指,但她冷漠地转过了脸。
或许从小在地牢长大,她的性子极其冷漠,且话少,平日若非必要,她几乎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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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我们三人开始了通力合作。我和狄雅若在确定了精准位置后倾力挖掘天花板泥土,阿特丽斯则经常贴着墙壁听外面有没有人走过,或有时站在床上,听着上面的动静,虽然不能贴着天花板,但她听力惊人,在狱卒还未靠近时就立即让我们停下,果然过不了一会儿,就能听到不甚明显的脚步声。
我时常感到惊奇, 为这对母女。
母亲学识丰厚,口才极好,能将复杂的语言知识和国家情势深入浅出地教授我们;女儿心思深沉,对外界极其敏锐,稍有一点变动就有所反应。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慢慢掌握了狱卒出入的时间,及每日楼上犯人们外面放风的时间,用尽全力将挖掘声音的影响力降至零。
我们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地下有异样,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日复一日的努力中,我几乎忘了柏诺特、曼伯亚、阿提斯、精灵王这些人了。当然, 他们也可能把我忘了。
我什至差点以为以前发生的种种只是幻觉。
——只是在另一本书的故事里。
——实在太久远了。
三个月后, 天花板泥土开始越来越硬,徒手挖不动,我们必须找个趁手的工具了。
我冥思苦想,忽然一拍大腿,我现在的情形不是正与《基督山伯爵》里的伯爵一样吗,那个伯爵是怎么找到趁手的工具的?
想了想,我学着那个伯爵,将盛汤的锅打烂,装作被关久了发神经的模样,狱卒信以为真,毕竟关得过久的囚犯都有点精神失常,也懒得为我收拾,瞅了一眼后,下回就重新拿了个旧汤锅过来。
我和狄雅若用力将打烂的铁锅拆开,将把手稍尖锐的一面用来挖泥土,又把摔坏的铁锅略加改造,将较锐的一面也用来挖土,虽然用起来仍然不是很趁手,但比用手和一块木头要有效得多。
小木头是狄雅若之前的挖掘工具,据她说,是她们床脚的一处烂了,烂得还很厉害,她用尽全力,便把那处木头拆了下来。
“你就是用这根木头挖开了你牢房的天花板?”我曾狐疑地问她。
她笑着应答:“你相信吗?你的牢房和我的牢房之间的天花板较薄,比你的这间牢房往上的天花板要薄得多,也许是不会有人相信有人会用这种方法越狱,在做工的时候就偷工减料,就给我钻了空子。”
极可能这样。我发觉她的推断能力极强,
我开始教小女孩捏小泥人。我们挖天花板挖下一堆土,总得有地方放。我想起《肖申克的救赎》里的情节,将挖出来的泥捏成一个个泥人或工艺品似的东西,便教小女孩也捏泥人。
手工是我的强项,昔年在学校里我就超级喜欢参加手工社团,折纸飞机,捏泥人还有陶艺都是我的拿手好戏。
除了泥人,我还教阿特丽斯捏花瓶、小碗、马车还有一些小动物。阿特丽斯从未见过这些,我一边教她一边告诉她这些东西的用途,以及这些小动物的名字和特长。
告诉她,花瓶是用来放花的,花就是一种很漂亮的植物,有很多颜色;马车是用来载人的,很多人走不动或出远门时就喜欢坐马车;马是一种跑得很快的动物,有四条腿,跑起来可以像飞一样。
阿特丽斯听得津津有味,捏起来也更带劲。听她母亲说,她晚上有时睡不着觉,就坐在地上稻草堆里捏泥人,捏上几个小时都不觉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