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贩卖情报纵横京城(27)
“竹青,你这是做什么。”
“这都是误会啊。”周建宁一脸心痛地摇摇头,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他无奈地回头看向了一直不发一言的周夫人:“婉婉,你和孩子解释一下啊。”
“解释什么?”周夫人慢条斯理地走上前来,从一旁丫鬟的手上取过数张白纸,全然不顾什么夫妻情面,径直丢在了周建宁的脸上。
柔软的纸张并没有在周建宁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只是当面打脸实在是有些不留情面。
“当年求娶时说的天花乱坠,结果在外面红袖添香、好不快活,就连这私生子都比我儿大上一岁。”
“周建宁,你揣的什么心思,有眼的人都知晓。”
周夫人嗤笑一声,截住周建宁狡辩的话头:“不管你如何言说,这些证据我已送到户部去了,想必很快就能见分晓。”
“我也不与你签什么和离书,这封休书,便当是你我这二十多年来孽缘的结尾吧。”
休书!
从古至今只见男子休弃妇人,何时见得女子休夫!
若是成了,这千古第一例怕是要被钉在耻辱柱上,供世人耻笑。
“聂清婉!”
“周建宁!”周夫人脾气本就没多好,如今没了那点子最后的温情,对着周建宁也不见得有多和缓。“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先抛旧爱,后又欺瞒于我,莫非你还希冀我能给你留几分颜面?”
其实不止周建宁是这么想的,在场的大多数男子怕都是这么想的。
在他们眼里,自己在外兢兢业业,支撑起偌大一个家,不过是想要个把女人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但他们同样也知道,像周建宁这样依仗岳家起来的,或多或少有些掣肘之处,自然只能瞒着,唯一做得不好的地方便是没有瞒好,才惹来今日一场祸事。
楚袖躲在人后零星地听见几句,只觉得这些个男人们个个觉得自己是什么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宝物,女子都得奉他为天,也不知是什么道理。
她如此腹诽,却见得一旁人群又分出一条路来,定睛一看,正是姗姗来迟的周庆勉与一个妇人。
那妇人也不是旁人,正是苦寻自己儿子的宁素素。
昨日宁淮出了门,宁素素本以为又是访友,谁知到了夜间却没见他回来,宁素素这才慌了神。
可因着周建宁的吩咐,她从来没过问过宁淮白日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如今人一下子不见了踪影,怎能让人不担心。
宁素素无处可寻,下意识地便想起了周建宁。宁淮失踪,她也顾不得曾经的许诺,匆忙间将几只豢养在家中的信鸽放飞,寄希望于周建宁能来寻她。
可她在沉水香榭等了足足一个时辰,都没见到有周建宁的人来,反而遇到了来买香料的周庆勉。
逼不得已之下,宁素素只能硬着头皮与周庆勉搭话,借着他的名头进入周府。
好在两人之前就有交集,周庆勉香料又要得急,宁素素也便顺理成章地跟来了。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刚进府便见到了宁淮,以及剑拔弩张的周家众人。
她一下子站在了那里,颇有几分手足无措,周庆勉却没空管她,见得这一副乱象便蹙起眉头:“父亲,母亲,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这么一问,大家便知晓他对于双亲的事情一无所知,看向他的时候便不由得多了几分同情在。
周建宁闭口不言,周夫人也不想多说,唯独周竹青巴不得周庆勉与她们一条战线,吩咐身旁的小厮拾了地上的宣纸递到了周庆勉面前。
纸上密密麻麻地写了许多字,最显眼的莫过于右侧刻意用朱笔写下的两个字—— 休书。
被明晃晃的两个字灼了眼,周庆勉捏着纸张的手都用力几分,他讶异地望向了周竹青,却只得到了对方轻飘飘的回应。
“看完。”
周庆勉只得一目十行地看完了那封休书,面上的迷茫却更深了几分。
“如何,庆勉要在周家还是随母亲回聂家?”
周夫人一直未曾将两人之间的龃龉告知周庆勉,或多或少是怕周庆勉被这消息砸得失了分寸。
但周竹青不这么想,相反,她认为这件事情更该让周庆勉知道,让他看看他们的父亲究竟是如何的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是以,在周夫人将周庆勉支出去不久,便又着人匆匆忙忙将他请了回来,这才能正好撞上。
“姐姐,这……”
“是真的,事情已经定下了,你只需做个选择便是了。”
“我……”周庆勉一时之间做不出决断,周竹青并不意外,也不急着今天就要个结果,她好整以暇地望向了一旁的宁素素,道:“这位夫人,想必也有话要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