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藏小小白(11)
康嘉年在旁边看得笑死。
他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练比较高阶段的平花技巧,偶尔滑过去纠正我的姿势,或者在我失平衡的时候伸出手护一下,但是我基本很快自己就把平衡救回去了,只是爱叫唤罢了,连他的手指都没碰到。
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冲过来个溜冰的小孩,老是绕在我旁边扮鬼脸,还时不时恐吓我:“要不要来个如来神掌?”
我快被他吓疯了,停下本来就不稳的滑动,和他打着商量:“要有同情心啊帅哥。”
“什么同情心啊?”小孩也停下来。
“同情我啊,刚刚开始学不容易,不要恐吓我。”
小孩很不屑:“哪里初学啊,上个礼拜六碰见你,到今天你应该学了7天了。”
“……你认错人了吧?”这样都被认错,真冤枉啊。
小孩不信,一定说是我,还是跟前跟后,还叫嚣着你休想瞒天过海。
我被烦晕了,干脆到椅子那坐下,伸出手:“正式认识下吧,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一脸你还装的表情:“你上个星期就知道我叫XXXX了。”
“什么?”我一时没听清楚。
“工藤新一。”
我大笑了起来,逗他:“你还有个小名叫柯南吧?”
“你看,还说不认识我?”被抓到了吧。
我觉得冤枉:“全世界都知道工藤新一就是柯南好不好?”
“不是的,还有小兰不知道。”
我一下很无语,觉得和小孩很难沟通,可是起来又怕被他害得摔交,正左右为难着,康嘉年溜了过来,抓我起身:“我带着你溜几圈。”
有人带着,溜得稳多了,康嘉年边带我滑着,边给我讲些注意的地方。
他的手很大,手心柔软,暖暖的,暖得我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微微烧了起来。
小孩没人理很无聊,又凑了过来,问康嘉年:“你是教练?”
康嘉年笑着看了我一眼,没理他。
小孩马上问看上去比较好欺负的我:“他是教练吗?”
“是啊。”我心软,理了他下。
小孩又不信了:“他到底是教练,还是那个啊?”
我快喷血了,这年头,小孩子怎么这么没安全感啊,老觉得别人骗他:“哪个那个啊?”
小孩把拇指和食指一合:“就是那个啊。”
“不是!”我没好气的看他一眼,决定不跟他玩了。
小孩却锲而不舍的跟在他们后面,不停说什么,我看不象是教练,你们就是两只打火机什么什么之类的话。
我在感叹少儿教育的同时是打定主意不再理他了。
康嘉年则是一径带着我滑,和我说着什么,对小孩的任何对话都只是淡淡笑笑。
直到小孩累了,直到我们累了,我的第一次溜冰总算在这段诡异的插曲中结束了。
后来我们再也没有两个人滑过冰,盛夏啊,陈拉啊,还有楼上楼下很多人,都加入了溜溜大军的队伍。
我却永远都怀念着那个午后的一幕,嘉年某一次溜过花架时略略抬了抬手,粉紫色的花瓣就悄然无声的落在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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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很古怪的梦。
梦里的我变成了一只南瓜,然后就又从一只南瓜变成了马车。
那辆马车就载着江湖人称“毁人无数毁姑娘”的女侠陈拉去参加武林大会,在那个武林大会里,切磋武艺的时候,陈拉以靴子被暗器,击败少侠无数,甚至提出了“靴在人在,靴丢人嫁”的口号。
但是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没多久,江湖第一美男盛夏接下了这只靴子。
陈拉依言嫁给盛夏了,成为江湖中人见人羡的神雕侠侣,成就了一段佳话。
因为神雕侠侣出入都是坐雕的,所以马车就失业了,我又变回了一只南瓜,每天懒懒的在院子里晒太阳,偶尔调戏下飞过的麻雀什么的。
有一天,有一只带眼镜的气质很慵懒的南瓜滚了过来,那只南瓜嘴巴很坏,坏到我经常希望有一天他被人切了变成蛋黄南瓜。
反正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过着南瓜的生活,直到我发现我好象离不开他了。
在我不知道咋办的时候,那只气质慵懒的南瓜做出一副自认为很帅的样子说:“干脆我们私奔吧。”
我是笑醒的,醒来之后又有些落寞。
妈妈说,同一个坑里摔倒两次的人是傻瓜。
古人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呃,后面这句不是太应景。
我们集团有几十个分公司,光在杭州就有5个,每个分公司里都几百人,而且男女比例是8:1,高矮胖瘦,任君挑选。
那个,我说这些,不是想做媒,是想说我明明有那么多坑好选择的,我为什么要摔在摔过的坑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