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藏小小白(9)
我郁闷,单手撑颊蹲在地上。
那人似乎在用手势指点搬运工怎么搬,然后我就看见那个书橱变短了,哦不是,是开始往房间里进去了。
“你住哪里?晚上我请你吃饭吧。”手机里,他又开口,他声音如此真实,就好象近在咫尺……
咫尺?
我不是很确定的目光又开始爬裤子了。
书橱在一点一点的往里走着,我的目光也能一寸一寸的往上爬,终于爬过了皮带,爬过衬衫的纽扣,爬过了微敞的领口,爬过喉结,爬到了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上。
他的手握着手机举在耳边,定定看我,有意外有不敢相信似乎也有……惊喜。
又是他先回过神的。
他利落的将手机一收,扶了扶眼镜,优雅一笑:“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我一脸痴傻的点点头,心里闪过的念头是,这回某人的大厅爬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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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一起吃饭的时候还是聊了满多东西的,比如亮子终于找到了他的小龙女呀,比如他在上海怎么过的啦,比如他有个朋友要过来和他一起住啦,比如那个朋友是男的啦,比如他没出去乱搞啦……
“没办法,在那个纸醉金迷的城市偏偏养成清水芙蓉的性格。”康嘉年摊摊手很不要脸的说,尔后似笑非笑问我:“那你呢,爱情有没浪花?”
我正被他前一句话呛到,边咳心里还边怀疑他那个朋友和他的关系,这厮当初对我没意思莫不是因为性别不对之类的,被他这么一问,咳得愈加厉害了。
他拍拍我的背,凑过头来看:“反应这么激烈呀?”
他的脸离我如此的近,好似再多半公分便可吻上,我一个紧张,咳的天崩地裂,转过头不看他才好一些。
半晌,我终于把那口气顺了,我自觉动作大气的摆摆手:“没啦,我现在空窗期啦。”
他笑意加深了,往后一靠,双手交叠:“那么,许爱喜小姐,请问你哪段时间没空窗过?”
哪段时间啊……我要想想……
靠!这不是笑话我嘛!
反应过来我直接给了他一记庐山升龙霸。
呼,其实对于空窗多年,呃,确切说一直空窗这件事,理念起了很大的主导作用。
25岁之前的我很坚信,只有空着我的窗,我那个对的人骑着白马路过的时候才可以看见,才不会错过。
而我唯一要做的,就是祈祷万能的上帝,那个骑白马的可千万是个王子而不是唐僧。
但是25岁之后的我,就发现这是不行的,万一那个对的人走错了路不经过你这怎么办?还不如找个看的过眼就一棍子敲晕从窗子拖进来的好。
而现在,有个人选在我对门出现了。
不要误会,不是康嘉年,是另一个,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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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是康嘉年毕业后认识的朋友,据说是自己房子因为水龙头没关好淹了,要重新装修,所以住在康嘉年这一段时间。
“住住住,随便住,把这当自己家就好了。”我很巴结的冲盛夏笑。
康嘉年觉得不可思议的看我:“这位大婶,搞清楚这是谁的屋子。”
“公司的。”我很理直气壮,“公司的就是大家的。”
陈拉笑得歪倒在沙发上。
盛夏也在笑。
盛夏每次看见我和康嘉年斗嘴,就会低头轻轻的笑,温柔到不行,和康嘉年那种坏笑完全不同。
盛夏长的象仔仔,帅到不行。
而且,盛夏还会掌厨!
花痴如我,家事白痴如我,看见这种男人真的是双手交握胸前,两眼冒心了。
其实我并没有那么迫切恋爱,所以也不会“随风潜入夜”的把盛夏生吞活剥了。
但是我也不抗拒能和盛夏发生点什么。
开玩笑,那可是大帅哥哎,抗拒的话会遭天遣的。
听说女追男最高境界是“只勾引不表白”,呃,“勾引”我虽然不是太在行,但是“赖”这个字我绝对可以修炼到家。
我就有事没事的找盛夏,大部分都是四人行,我也无所谓,反正已经抱定了没机会就拉倒,有机会就是捡到的。
这年头,谁还会真的在等自己的缘分出现?只有傻瓜才会等吧?有次晚上我抱着膝盖对陈拉说:“拉拉,我觉得爱情最大的悲剧就是傻瓜遇见傻瓜。”彼此等待的时候,流年就刷刷的飞过。
我不要做傻瓜。
偶尔不经意间会看见康嘉年胶在我身上专注的视线,心跳就会漏掉一拍。
莫非……难道……大概……有没有可能……
许许多多的概率词跳过脑海,就是怎么也跳不出结论。
即便以前觉得自己苦的时候也曾经想过“早晚有天叫你小子栽在我手上”,可是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只能摇摇头,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都摇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