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林妹妹(263)
“君南怪不得不肯回去,原来是舍不得秀珠,假公济私,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好了,花前月下,不打扰你们约会了,我这支灯泡自动熄灭,闪人。”话音刚落,廊柱前的人不见了,轻盈的身姿,根本不像是个怀孕几个月的人。
秀珠和君南失笑,十指轻叩,四目含情,夫人说得不错,这么美丽的月夜,很适合约会。
厢房中的人,不知怎的,一夜春梦涟漪,早晨起c黄,笑脸晕红如三月的桃花,带着这抹红,坐轿进宫,大汗窝阔台亲自步出宫殿,扶他下轿,对这这张笑脸,失神如少年。
宫中小太监小声提醒,俄罗斯的使臣在议政殿等候多时了。
林书白与方宛青同为大学教授,经常要参加什么学术交流会议,也有时被春分得意的桃李们邀请出席什么宴会,聚会,他们家的那一对龙凤胎很荣幸也在受邀之列,爱屋及乌吗,而且龙凤胎本身就罕见,有他们在,可以活跃气氛,多许多话题。
久而久之,那对龙凤胎虽不是出身名门,但也练成了一身宠rǔ不惊的气质,不管面对什么庄重,肃静的场合,不管面对什么高贵的人,两人都斯文有礼,很有书香门第的教养。
林妹妹在楚君威的新片发布会上表现那么逊,那是情况特殊,估计是被帅哥吓着了。
碧儿今天没有盘髻,长发娟娟的放在身后,头上唯一的装饰是枚珠环,有些像水晶发卡,天气一日暖似一日,她穿了件宽松的月白罗裙,袖口和裙边用蓝绸镶饰,大眼晶亮,樱唇微弯,整个人清新秀雅如一朵绽放的雏菊,一路上,不管是宫女还是太监都惊如天人般,视线像胶在她身上,挪都挪不开。
窝阔台不在意礼仪,亲自引领碧儿往议政殿去。
蒙古男子都是以英雄威猛为傲,摔跤摔得好,马技有多高,各有所爱,美也没有一个极限,就是倾国倾城,美艳绝伦,那也都是暂时的,没人最怕远暮,一老,玫瑰也成了残梗,有句笑谈,谁说男人花心,其实他们最专情,在他们二十岁时,他们喜欢十八岁的女子,到了他们八十岁,他们还是喜欢十八岁的女子。
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
没有一个女子,敢说自己可以以容貌能锁住男人一辈子的心。
所谓美人,在水一方。
男人一生都在寻觅,狩猎的美女……是下一个出现的更年轻更美艳如花的,估计就在水中央。
窝阔台今天不敢这样认为了,世上还有一种美,不会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油半点清戒,反而美的越来越浓,越烈,让你心甘情愿沉迷,那就是慧黠之美。
慧黠的女子,浅笑吟吟也会如陈旧佳酿,入口边醉,清眸流转,是不可言说的风情,顾盼之间,已是芳华绝代。
碧儿就是一位慧黠与可爱于一身的小女子。
窝阔台意识到,对碧儿,他不是因为一时的新奇而被吸引,碧儿有可能是从前,现在,将来,在他有生之年都不可能在遇到,拥有的女人了,这份爱,不知不觉已经深到骨髓,无关年轻,无关花容,无关情欲,他没有理由的爱上了这样一个小女子。
碧儿是唯一的,不同的。
无论如何,他都要抓紧她,不能错过她。
因为爱,他才屡次退让,因为爱,他才会包容,因为爱,他才放下帝王的尊严,尊重她,宠溺她,没有任何原则。
“干嘛这样看着我?”碧儿诧异地看看窝阔台突然想要溢出来的满眼温柔,停下脚步。
窝阔台温柔地替她理好发上的珠环,“一会进去不要担心,有我在,就是闯个小祸也没什么。”二人已到议政殿的门口。
“门fèng里看人,把人看扁了,你等着瞧把。”碧儿斜睨他,嘴角撅起。
如果可以,他真的好想把她抱进怀中,吻个尽心,窝阔台轻笑,高贵地伸出手,向她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事实证明,碧儿真的不是乱吹的。
她的表现简直是好到不能再好,也足足让蒙古的朝臣们第一次见识到这位飞天堡的原堡主夫人是怎样的出众。
使臣有二位,俄罗斯那时还是沙俄时代,优雅的宫廷礼服,让碧儿想起《战争与和平》中安德鲁王子,她没有行蒙古女子的万福礼,而是拎起裙摆,落落大方向使臣行了个非常淑女的屈膝礼。
议政殿中瞬时满地都是使臣惊落的眼珠再滚。
分宾主坐下,碧儿坐在使臣与窝阔台之间。
碧儿的俄语不算熟练,但一般的对话可以应付,有一位使臣懂英语,碧儿换了英语与他交谈,自如了许多,蒙古与俄罗斯疆土相接,使臣想要商谈的内容无非就是两国之间可以自由的贸易往来,玫瑰此时已非从前,俄罗斯那样的大国对蒙古也不敢小视,贸易合约力求公平,不敢沾半点便宜,碧儿把内容翻译给窝阔台和大臣们听,在他们商议之时,又回过头与使臣笑谈俄罗斯的风土人情和民俗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