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219)

作者:么么愚/小m愚/采薇采薇

很显然,水合就令高纵眼前一亮,见之不能忘。

而且高纵这样的天之骄子,只能他抛弃女人,但是接受不了为女人所弃。

六娘:“你说得对,所以陇西王,可能根本不在乎水合的过去。不知道将来,水合能不能找个情投意合的人,也能这般想。”

沈云清道:“女人也不是非要嫁人的。”

她觉得,水合的性格,并不适合嫁人。

因为嫁人,终究是一种妥协。

有妥协牺牲,有收获。

比如婆媳之间,比如夫妻之间,还是需要磨合,需要彼此磨平不合适的棱角,才能长久地相安无事。

可是水合太过钢直,从小受到的教育,也没有妥协。

——除了性别为女,水合身上的特质,其实更像个男人。

那是一个被从小给予厚望,得到过最好教育,险些成为皇太女的人,已经不能用性别来定义她了。

沈云清觉得,这样的女人,其实不该困于婚姻的琐碎之中,而应该有更高远的长空去搏击。

“我这个年龄,不嫁也就算了,但是她……”

沈云清笑着打断六娘的话,“你的年龄怎么了?你比水合,更适合嫁人。”

水合是面冷心硬的人,但是六娘刀子嘴豆腐心。

“官瑞不行,还有其他人,他不代表,这全天下的男人。”

“全天下,我统共遇到一个好男人,还被你预订了。”

沈云清开玩笑道:“要不我让给你?”

“那你现在就收拾包袱,慢走不送。”

沈云清哈哈大笑:“不行,舍不得,你换一个。”

暮色渐渐笼罩下来,屋里也掌灯了。

六娘道:“他怎么还不回来?”

“怎么,真惦记上了?”沈云清开玩笑。

“你就傻吧。”六娘白了她一眼,“这么久不见,哪个男人不得亲热几天?你才来两天,这就开始晚归了?”

沈云清笑骂道:“你不要挑拨离间啊!我可不会上当。”

“傻子。”六娘站起身来,走到窗前,信手拨弄了一下临窗桌上的古琴。

琴声铮铮。

“六娘,你会弹琴?”

“不会,但是官瑞会,”六娘道,“还弹得挺好的。”

“我回头给你找个弹得比他还好的!”沈云清信誓旦旦地道。

六娘懒得理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贺长恭却一直没回来。

天色越来越晚,沈云清有些坐不住了。

“六娘,要不你陪我去看看?”

修行宫的地方,她大概知道方位所在,要找到应该不难。

贺长恭的人缘好,去了随便一打听,肯定就能找到。

“走吧,去看看。”六娘点点头。

两人刚准备收拾出门,外面走廊里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今天有点事情忙,回来晚了。”贺长恭推门而入道,“官大人他的家眷来了……六娘?你也在啊!”

六娘一脸平静:“看你没回来,怕东家被人拐跑了,帮你看着,不用谢,走了。”

贺长恭看着她出去,嘀咕道:“我就觉得她和官大人有点不简单。”

“官大人的家眷来了,你为什么回来晚了?”沈云清笑道,“总不会是你去帮忙迎接的吧。”

“不是,别提了。”贺长恭走到桌前灌了两大杯茶水,一点儿也不嫌弃是凉的,“官大人去接家眷,让我多盯着点这边,结果你猜谁来了?”

“谁?”

“陇西王。”

沈云清目瞪口呆。

怎么,大家现在或者曾经的男人们,要在承德碰头开会吗?

第266章 你不负责任

六娘要出门的脚步也顿住了。

她听到了陇西王。

那不是来抓水合的吗?

突然就有些慌了。

六娘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听到陇西王,还是有点发怵。

这位,实在是凶悍。

前几年和安西国打仗的时候,对方六千人被围困到粮草断绝,选择了投降。

中原泱泱大国,对于这种投诚的行为,向来以怀柔为主。

但是陇西王偏不!

他让人,把这六千人活埋了。

如果不是万太后这种人当政,朝廷混乱,他早就该被追究。

即便如此,听说也有好多御史上书弹劾他,结果却都不了了之。

底层的人被教化,要遵循国法家规,但是封顶的人,拼的却是原始的——谁拳头硬,谁有力量就听谁的。

这种软硬不吃,一身杀戮的人,令人闻之色变。

尤其想到,陇西王这趟来的目的,很可能是水合,六娘心情更不好了。

贺长恭见六娘没走,却开口撵人。

“赶紧回去睡觉,陇西王来,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沈云清:“就是,咱们也没有他要找的人。”

六娘:“……”

要说淡定,还是这两口子能装,她服。

不过她也明白过来。

反正人是不可能交出去的,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先装,装不下去再说装不下去的事情。

六娘替他们关上了门。

贺长恭说饿了,让小二送来两盆面,大口吸溜着面条和沈云清说话。

“……想来是听说这边找到了踪迹,就追来了。”

沈云清道:“有没有针对你?”

“没有。”贺长恭道,“面上没有,但是心里怎么想的就不一定了。”

“那会不会找来?”沈云清心里还是紧张的。

“来都来了,肯定要翻来覆去地查几遍。”

“那……水合留在我们身边,他会不会也想到?”

毕竟是熟读兵法并且善用谋虑的人,高纵可没有那么容易被糊弄。

“他生性多疑,肯定不会放过从我们这边下手的。”贺长恭想吃蒜,拿起来又放下。

虽说吃面不吃蒜,香味少一半,但是比起吃蒜,显然媳妇更好吃。

吃了蒜,会被媳妇嫌弃。

倒是沈云清见了,笑骂道:“你今晚就别想了,赶紧吃你的。”

“今晚怎么了?”

“累。”

贺长恭瞪大眼睛:“昨晚不是没整吗?”

沈云清:“……”

贺长恭:不管,他就不吃蒜。

他不会上当的。

“水合和她的丫鬟,怎么安顿?”沈云清问。

“先不动。”贺长恭道,“我有安排。眼下不能动,一动就暴露了。”

“那万一高纵找来呢?”

“你不是说,水合能自保吗?她保护好自己就行,她那个丫鬟,没什么用。”

“那,过几天你打算怎么办?”

“让她们混出城去,我还没盘算好,等完全定了再和你说,不会瞒着你。”

沈云清对他办事,自然放心。

晚上放下帷帐,又是不可告人的夜里揉面,翻来覆去。

沈云清被收拾得清清爽爽之后,懒洋洋地趴在床边,双手托腮,看着贺长恭擦洗身体。

精壮有力的胸肌,结实平坦的巧克力腹肌,还有引人遐想,蔓延下去的人鱼线……

“你赶紧盖好被子。”贺长恭看着她裸在外面的大片光洁后背就忍不住骂人,“怎么就那么能作。”

沈云清笑嘻嘻地拉了拉被子。

虽然天寒地冻,但是屋里有他特意让人加的火盆,又是剧烈运动之后,她并不觉得冷。

“狗剩哥——”

“好好说话!”

“哥哥,我问你一件事情呗。”

“说就是了,别给人灌迷魂汤,我看没好事。”贺长恭没好气地道。

“你也不能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谁刚才‘心肝宝贝’喊着人家的?”沈云清媚眼如丝。

贺长恭:“找事是不是?”

“不是不是,错了,我错了。”

真要来真的,沈云清又怂了。

贺长恭擦干身上,掀开被子躺下,并不着急吹灭烛火,先搂住沈云清说话。

圆房时间尚短,但是两人都习惯了这般的模式。

“你说陇西王找不到水合,会罢休吗?”沈云清担忧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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