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的白月光+番外(18)

作者:圣诞

司重明惊愕抬头,在场所有人都和她同样的表情。

云栈却没看他们,只对着舜德帝道:“司小姐事前曾说过,自己并不通剑术,出现失误也是正常的。”

经他这么一提醒,舜德帝也想起来了,是王岭山自己不愿意看擅长剑术的司家大少爷,偏要选不通剑术的司家三小姐。

出了意外,也是他自找的。

“好了好了,不过是一场意外罢了。”舜德帝直接定了性,“好好的宫宴发生这样的意外,平白坏了兴致,众卿接着吃吧,朕先走了。”

说罢便起身离开了。

云栈跟在身后一同离去。

百官齐声恭送,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司家众人的位置,暗暗心惊。

陛下此举摆明了有替司家遮掩的意思,不然断不会因为司重明的几句话就不再追问了,况且就连九千岁也替司家说话,以陛下对九千岁的信任,九千岁说的话未必不是陛下想听的!

幸亏自己刚才没有帮着王岭山说话,不然岂不是驳了皇上的心意!

众人暗自庆幸。

跟着舜德帝一起离开的三位皇子目光灼灼,在他们眼里此时的司昊天如同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若说之前只是稍有拉拢之意,父皇这一态度使得他们更加重视司昊天,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先于另外两人将司昊天收归麾下!

司重明起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在无人看见之处,她冲着王家父子的方向提唇一笑。

脸上挑衅的表情气的王岭山差点当场晕过去!

“啪!”一巴掌狠狠打在后脑上,司重明吃痛。

司昊天尤不解气,在四周的人看不见的角度低喝道:“混账!你胆子也太大了!”

就连爱孙心切的司老太爷也是严厉地瞪着她。

司重赢和司重笙就更不必说了。

全家在她的问题上难得统一了阵营。

司重明无法:“那王岭山存心羞辱我们,这口气我怎能不出。而且他儿子和萧恒之相识,他本人未必不与萧侯爷相识,今天这父子俩找麻烦怕都是被萧家父子撺掇的,萧家不仁,便休怪我不义了。送上门来找死的,我当然得成全他!”

“那你此举也太过冒险了!”

司重明仰头喝下一杯酒,又重新倒了一杯:“阿爹放心吧,女儿是有十足把握的,南诏使团即将入京,在这个时候陛下绝不会动司家的。”

“你!”

司重笙拦住父亲,示意他看周围。

不少人时不时对着这边探头探脑。

“父亲,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要教训妹妹还是等回家之后吧。”

儿子说得有理,司昊天只好作罢。

司重明感激地看了二哥一眼。

宴席并未持续多久,舜德帝不在,官员们饮了片刻便陆续离开。

与来时不同的是,不少人主动上前与司老太爷和司昊天拜别,言语恳切,态度热情。

司重明不想听他们没话找话的寒暄,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溜走了。她记忆力不错,顺着来时的路去宫门口找马车,想在那等家人回来。

此时已是月上中天,如玉般的圆月挂在夜幕上,散出清凉的光被路边的烛火掩下。

司重明抬头看它。

无论前世今生,月亮都是同一个月亮。不管世间的人是快乐或是痛苦,它永远高高的挂在天上,事不关己,目空一切。

那到底是哪位神明听见了她死前的心愿?

冥冥之中是真的有神存在吗?

“你信神?”

司重明一怔,收回目光,

四周是陌生的景象,她只顾着看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偏离了原来的路线。

“你信这世间有神?”男人又问了一遍,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将那句话说出来了。

“见过九千岁,在下迷路了,这便离开。”

面前之人正是刚从乾清宫离开的云栈。

他道:“我也正要出宫,司小姐一起吧,以免再迷路。”

“······是,多谢九千岁。”

司重明落后几步跟在云栈不远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信这世间有神?”

司重明挠头,不知如何回答,自己刚刚不过是有感而发,要说相信,其实也并不相信。

云栈眼底带笑:“看来是不信的,不过我却信。”

司重明意外。

她晶亮的双眸在月光的映照下像是盛满了繁星,她抬眸看他,自己的影子落在她的眼底。

大氅下的双手握紧。

云栈却转移了话题:“方才在大殿上的剑舞得很好。”

司重明自然不会追着别人刨根问底,顺着他的话也转移了话题:“还要多谢九千岁刚才帮我解围。”

“就算我不开口,陛下也不会降罪你的,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不知为何,司重明总觉得这个九千岁很了解她。看她的眼神也怪怪的,说不上来在哪见过这个眼神。不是上次在马车里,似乎要更久远一点。

气氛一下安静下来。

“呼~~”

一阵夜风吹过,吹散了白日残留的暑气。

突然又消失了。

司重明回神,云栈站在她身前,大氅打开将她护在其中与夜风隔开。

男人高大的身躯突然凑近,司重明竟然没反应过来。

檀香的气味萦绕在鼻尖,出奇的好闻。

她这才发现男人大氅里面穿的衣服也是厚实的秋装,在这么炎热的夏天,一身秋装外面还罩了一件大氅,这人是有多怕冷,怪不得脸色那么苍白。

是身体不好吗?权势滔天的督主大人是个怕冷的病秧子?

“好了,可以走了。”

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司重明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就这么一会儿自己都出了多少次神了!这要是在战场上命都丢了好几回了!

大概是方才酒喝多了。

第22章 画像

一回到将军府,司重明又被罚跪了祠堂。

司父训她训累了,早已回房休息去了,祖父和两位兄长也没替她求情,硬着心肠没来看她,只偷偷吩咐彩情和迎春给她送来被褥,还不准她们透露。

司重明了解父亲心中所想,他只是担心她树敌太多,在陌生的圣都,他没办法面面俱到,若有疏忽没法护她周全。

在战场上杀伐果决的阿爹,到了圣都如同被关在笼子里的猛虎,学着守规矩,学着谨慎行事,压抑着自己的脾气,为的也只是他的儿女能在圣都好好生活罢了。

这些她都知道。

只是父亲不知道,一味地退让隐忍根本行不通,只会纵容对方的胆量。讨厌你的人还是会讨厌你,欺负你的人还是会欺负你,想害你的人同样会害你。且变本加厉,毫不犹豫。

这一点,她会用自己的办法证明给父亲看。

千岁府

偌大的府邸黑暗静寂,听不见一丝声响。不同于其他府邸彻夜通明的灯火,这里就像一所无人居住的府邸,黑暗漫布每个角落,恍若一只巨兽,静静蛰伏等着吞噬进到里面的人。

只有书房里亮着灯。

云栈立在书桌后,提笔在纸上画着什么。神色温柔,眼带笑意,一笔一划珍重郑重。

石房恭敬地站在一旁。

“主子,已按照您的吩咐对王家的马车动了手脚,手下来报,王家马车行至一半马儿发狂,拽散了车架,王家父子摔出马车,王岭山当场昏迷,他儿子也摔断了腿。”

“下人将二人抬了回去,经大夫诊治王岭山脑中摔出了瘀血,怕是一时半会儿醒不了,王青和的腿彻底断了,以后便是好了也是个瘸子。现在王家一团乱,刚刚进宫请了太医进府看诊了。”

云栈未语。

石房接着说道:“萧恒之那边,属下也已安排人在圣都散播那晚青楼的事,只是那晚药下得多了些,他用力过多,之后便一直昏睡,现在还未醒。”

“嗯。”

石房知道主子是满意了他的做法,他便束手候在一旁,不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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