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的白月光+番外(65)

作者:圣诞

可是这个人绝对不能是敌国的公主!

司重明耸耸肩,“我们现在说再多都没用,结果到底如何今晚宴席之上就能见分晓了。”

她话音刚落,马车突然停下。

“咚!”司重赢的脑袋磕在木板上,发出一声闷响,他睁开惺忪的睡眼,嘟哝道:“怎么停了?到家了吗?”

这人竟是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马车外,周叔的声音响起,“少爷,小姐,我们到了。”

司重笙无奈叹气,对这个没心没肺的大哥一点办法都没有。

“嘿嘿。”司大哥傻笑着抬手摸了摸嘴角,还好没流口水,这也不能怪他啊,弟弟妹妹说的那些他一点兴趣也没有,可不犯困嘛,再说了他们两个那么聪明,也用不着自己啊。

“大哥,到家了,还不下车?”司重明笑着说。

司重赢利索得起身下车,兄妹俩紧随其后。

可是一下车,几张熟悉的面孔便出现在她的视野之内。

司重明一愣,“小唯?你怎么在这儿?”

来者正是玉衣坊的小唯姑娘,她身后还跟着上次见过的三个女孩,手里各端着一个木质托盘,上面用红布覆盖。

见她回来,小唯曼步上前,柔美的身躯向她盈盈一拜,“见过司姑娘。”

“快请起,你我之间不必拘礼。”司重明扶起她,目光在那几个托盘上一扫而过,问道:“可是有事?”

小唯莞尔一笑,“奴家听说司姑娘今晚会参加宫宴,故特意前来为姑娘梳妆打扮。”

“这怎么使得!”司重明摆手,“上次已经很麻烦你们了,这次就不用了。”

“姑娘不要推辞,司家镇守边关,对上南诏在军事上从未输过,如今更是不能在仪表上落了下乘,别的我们也做不了,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只当是我玉衣坊为此次议和出一份力,还望司姑娘成全。”

“······”司重明无言以对。

不愧是迎来送往做生意的人,张口就是一番大道理,让她不能拒绝。

人家都说是好心给她撑场子了,自己再回绝岂不是不近人情?

行吧,那就这样吧。

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痒,反正都欠过一次人情了,何妨欠第二次。

第79章 宫宴之前【二】

圣都以东,落英坊,落梅别院。

三皇子亲自带南诏使团在此处安置,交代了晚间宫宴开始时间便带人回宫复命。

圣都东边全是住宅,所占地域约是圣都城的四分之一,所有世家贵族皆扎根于此。比如萧侯府,肃国公府,六部尚书府邸等。

只不过并不是所有京官都能把府邸安在此地,从最外圈开始是四品官员,越往里官职越大,逐层递增,处在最中央的便是极尊贵的,例如皇亲国戚,一品大员等等。

几乎所有官员都梦寐以求能在落英坊占有一席之地。

落梅别院是唯一一座处在京城之内的皇家别庄,专为皇亲国戚所设,其中设有一池天然温泉,珍贵无比,仅供陛下特赦之人享用。其内更是种植了许多奇花异草供人赏玩,所观之处无一不是雕梁画栋美不胜收。

用来接待他国来使此处正好。

既能展示大舜朝国力强盛,又能将他们放在众多官员的眼皮子底下,时刻提醒他们不要搞小动作,一举两得。

此时徐庆安立在马车旁,看似恭敬地对马车里的人说道:“太子殿下,您可以下来休息了。”

少许,一只纤细而苍白的手挑开车帘,随之一张如谪仙般的脸出现在众人眼前。

男子低咳一声,因为久病缠身而变得忧郁的眼睛看向一旁的徐庆安,“多谢徐将军。”可能是因为刚刚咳嗽过的原因,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没有气力。

徐庆安微微俯身,说是俯身,其实上半身挺得笔直,纹丝未动,只是脑袋几不可闻地轻点了一下,他道:“太子殿下客气了,您一路上舟车劳顿,臣让人扶您下去休息吧。”

一直守在旁边的侍从立刻上前想伸手搀扶他。

姒薄捂唇又咳了几声,借此躲过了侍从的手,随后自己下了马车。

太久没有踩在坚实的地面上了,双脚落地的那一刻,他竟然有些不适应足下的触感,不由得屈了屈脚趾,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让他心情很好。

“姒雅呢?”他问。

徐庆安微微垂眸,样子勉强算是恭敬,“姒雅公主衣服脏了,先去梳洗了。”

姒薄点点头,迈开步子向前走去,徐庆安跟在身后。

他的身子太过虚弱,因此走得很慢,身后的人只能跟着他一步一趋,缓慢行进。

“方才在城门口我处在昏迷之中,隐约听见些吵闹,可是有事发生?”

徐庆安回答道:“只是和大舜的人发生了些冲突。”

姒薄脚步一顿,喉咙间有些发痒,咳嗽的感觉涌了上来却被他压下,缓了一会儿他问,“刚进城门,冲突因何而起?”

“因为,”脑海之中红衣女子巧舌如簧的模样渐渐浮现,徐庆安的嘴角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他道,“因为,掷果盈车。”

“掷果盈车?”姒薄不明白这四个字和城门的冲突有何关系,他们已经走出老远,到了一处蜿蜒的回廊处,他的体力即将告罄,躲过了侍从搀扶的手,扶着一旁的朱红色柱子稍稍喘息。

徐庆安眼底带上些许不耐烦,“马上就到太子殿下服药的时间了,还是让下人扶您过去吧。”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便冲一旁的下人挥了挥手。

这次姒薄没有再拒绝,苦笑了一瞬任由下人架起两支胳膊,说是搀扶实则胁迫地拉着他向前。

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这一路上徐庆安都是如此态度,丝毫不把他当成一国太子,今天能容他自己走这么长时间,已经很出乎他的意料了。

一行人来到正厅,下人将他安置在上首座椅上,一碗黑乎乎的汤药随后递到他眼前,喝得太多,现在已经闻不到那股难闻的气味了。

他面不改色地仰头喝了个干净。

徐庆安径自坐下,抬手挥退所有下人。

“太子殿下可需要休息?”他问。

姒薄摇头,“不必了,晚上便是宫宴,有些事还要交代给姒雅。”

“难得太子殿下和公主兄妹情深,是南诏之幸。”

“咳咳,她怕是还要一会儿,徐将军不妨接着说城门的事。”

“既然殿下想听,那臣便转述一二······”

徐庆安随意靠在椅背上,将他们进城后发生的事重复了一遍。

姒薄听后沉默不语。

在这件事上徐庆安倒是没有必要隐瞒什么,如他所说,他们第一天到达圣都便和死对头对上了,姒雅还在对方手底下吃了那么大的亏。

这可不是好兆头。

他们是为了议和才来的,他深知徐庆安是最不想议和成功的人。

可是姒雅从小耳濡目染,一直对大舜没有好感,提起大舜便是厌恶辱骂,敌意已经在她心里根深蒂固,根本不可能化解得了。

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一旦姒雅明白自己被人戏弄······

恐怕这就是徐庆安最想看到的,不然为何明明对方的说漏洞百出,却不见他提出质疑,如此轻而易举地放过这个把柄,必然是为了更大的算计。

姒薄自嘲一笑,纵使他们兄妹地位再尊贵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徐庆安并不在意姒薄猜到心中所想,正如他同样不在意对方头上太子的虚衔。一个病秧子,对内不能带领国家强大,令百官信服,对外也不能抵御外敌,扩大版图,这样的太子要来何用?又怎值得自己效忠?

能用自己的一条命成全南诏光辉的未来,也是他那具残破的躯体存活至今,所剩的唯一价值了。

他早已投靠皇子中最强大的那位,他坚信他所信奉的君上必然能排除万难直达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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