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他总是崩人设[快穿](25)

作者:名为低调

审判长皱着眉头敲了一下法锤:“肃静!请被告控制自己的情绪!”

对于曹国庆的质疑,楚律师不慌不忙道:“如果被告不认同我方提交证据的真实性,还请拿出证据来。况且,我方还有其他证据可以证明原告一直承担家务劳动。”

他随即又提交了曹国庆居住小区内部及附近的监控录像,以及甄美凤出入美容院、美甲店的视频录像。时间为最近的一星期到一个月不等。

楚律师随即解说道:“根据我方的调查取证,被告甄美凤作为家庭主妇,一天的行程是这样的:上午吃过早饭后,8点左右出门和朋友逛街或是去发廊做头发,中午12点左右回家吃中饭,下午约牌友打麻将,直到傍晚7点才回家……除此之外,被告每周末会去最近的美容院做一次保养。”

甄美凤顿时坐不住了,大声抗议道:“你找人跟踪调查我?法官,我要告他们侵犯我的隐私!”

楚律师推了推眼镜,表情平静:“被告,以上提供的证据都是通过证人证言推算出来的,且监控录像均提取自公共场所的监控。不存在侵犯被告隐私权的行为!”

他随后略带讽刺道:“我们询问过您接受服务的美容院和发廊。据他们说,您每次出现都是妆容精致、衣着得体的形象。您做美甲的那家店老板也证实,您每次找她做指甲的时候,上次做的指甲几乎都没什么损坏,只是因为不喜欢了所以重做。”

“在此我想请问被告,作为每天承担大部分家务劳动的家庭主妇,您怎么会有如此多的时间出门逛街、打麻将、化妆……您又是怎样做到在完成家务的同时,还能保护您的指甲不受伤害的?”

面对这些无可抵赖的事实,甄美凤哑口无言,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楚律师继续扒皮道:“从视频显示的时间上看,您每天中午12点才返回家中,而原告通常是在您回家后10分钟左右拿着饭盒下楼,去给中午留校的曹小宝送饭。其中下楼至少就要花费两分钟时间。如果负责做饭的是您,那么您是怎样在短短8分钟时间内完成洗菜、切菜、烹饪、装盘的动作呢?”

他随后又出示了甄美凤发的朋友圈图片,上面显示曹家几乎每天都是四菜一汤的标准饮食,荤素搭配、内容丰富,一看就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菜色。

楚律师继续步步紧逼:“据我所知,您的丈夫中午在公司吃饭,没有时间回家做饭,下班后还会约朋友喝酒,一直到七八点才会回来。您的儿子更是什么家务都没做过,甚至连洗衣机都不会用——所以,如果做家务的不是您,那么会是谁呢?”

一时间,现场安静得落针可闻。甄美凤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低头道:“是,家务活是迟悼在做……但是!”

楚律师打断她道:“请问被告,您承认我的当事人一直在为您和家人提供家政服务,是吗?”

甄美凤心中恼火不已,不服气地反驳道:“是又怎么样?做点家务活哪里就值15万?你们简直是漫天要价!”

楚律师当即拿出了H市保姆的工作内容及价位表:“被告,根据我的调查,H市家政服务的价格是每月3000到8000元不等,这还是只负责做饭,不包括整理房间、洗晒衣物、打扫卫生在内。”

“鉴于我的当事人从事劳动时还未成年,且业务水平上可能也有所欠缺。因此,我们只要求被告一个月支付2500元的劳务费,我个人觉得已经很慷慨了。被告,您觉得呢?”

我觉得个P!甄美凤本就一分钱不想出,见他还一副“你们占了便宜”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又没要他做家务,他自己愿意做的!关我什么事?”

曹国庆也气冲冲道:“你这根本就是巧立名目!反正我没钱!我也没雇他帮我干活,这事到哪都说的过去!”

楚律师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寒意:“如果被告拒绝为原告付出的劳动支付报酬,那么……在此次庭审结束后,我方将以‘强迫未成年人劳动罪’,控告被告‘以监护人的身份压榨原告的劳动力’!”

“什么!”曹国庆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强迫他劳动了?我不给钱你们就硬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吗!”

楚律师没理他,只是看向审判长和在场众人:“审判长,我想请在座的各位看看我的当事人和被告甄美凤的手。”

他说着拿起迟悼的一只手摊开,负责拍摄的工作人员立刻给了那只手一个特写。那只手虽然属于一个少年,却明显比同龄人经历了更多的风霜。皮肤粗糙、关节处布满老茧、从指头到手掌满是细碎的伤痕。有的已经是陈年旧伤、有的还能看出结痂脱落后的粉嫩伤疤。

那是一双明显经过多年辛苦劳动的手,对比少年青春靓丽的容貌,这双手甚至显得有几分凄惨和残忍。旁听席上有人忍不住发出惊呼。

有人下意识地去看甄美凤的手,却见对方立刻条件反射地藏起了双手,尴尬地低头不语。

她这个做贼心虚的表现立刻让众人明白,那必然是一双保养的不错、白嫩细腻的手。有心人甚至已经发现,甄美凤虽然给自己画了个显老的妆容,让她的脸和脖子都显得肤色暗沉,但她露出的手臂和小腿却是白嫩光滑的。

在过去的几年中,谁在艰难求生,谁在养尊处优,一目了然。

楚律师适时拿出了一份体检报告,展示给众人看:“这是我的当事人一周前的体检结果。上面显示,我的当事人在十八岁的年纪,就已经患上了慢性胃炎、失眠症、颈椎病、神经衰弱,还有轻度的抑郁症……”

楚律师说着,眼角有了一点湿意:“这一切是怎样造成的,我想听过我之前的陈述、看过我当事人这双手的各位,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吧?”

“在过去的五年时间里,我的当事人每天只能睡四五个小时,除了应付繁重的课业以外,其他时间不是在打工就是在为被告一家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每天必须连续工作十几个小时才能养活自己,继续学业,而在此之外,他还得抽出时间来学习。”

通过原告律师的讲述,以及原告提交的各种证据……所有这一切勾勒出了一个被亲人压榨、不得不没日没夜干活,以换取生存的可怜孩子的身影。

面对这样的一个孩子,在场众人没有人能不动容,有年纪大的看着原告席上沉默瘦削的少年,当场就红了眼眶。

楚律师看着曹国庆,眼里难掩憎恶,大声质问道:“被告在明知我的当事人尚未成年、且生活如此艰难的情况下,还要求他免费付出劳动,承担本不该由他承担的繁琐家务——被告曹先生,您现在要告诉我,我的当事人做这一切都是自愿的,并未受到您和家人言语和行动上的逼迫吗?”

话音一落,顿时全场哗然。是啊,自己都已经这么辛苦了,谁还愿意免费帮别人做家务?尤其是在对方明显有余力、且有大量时间可以自己做家务的情况下。说这里面没有强迫的成分,傻子才信呢!

“我…我……”接收到众人投来的鄙夷憎恶的目光,曹国庆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楚律师冷冷地看着他,再次确认道:“我想再请问一遍被告,是否确定拒绝为原告付出的劳动支付报酬?”

想到“强迫未成年人劳动罪”这个明显很不妙的罪名,曹国庆“蹭”地跳起来,连声道:“我给!这十五万我给了!”

楚律师冷冷睼了他一眼,当即对审判长道:“审判长,对于我的当事人为被告提供家政服务,过度劳动所造成的健康损害,我方要求被告进行赔偿!”

听了这话,曹国庆脑子“嗡”的一声,差点没当场晕过去:特么的还有完没完了!

此时的曹国庆心中悲愤莫名,不过事情显然还没有结束。很快,原告律师又以“在网络上散布不实言论、损害原告名誉”为由,控告曹国庆夫妇诽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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