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世情殇(46)
我们走了二三十分钟,来到了那个所谓的“街上”,这地方还真的只能用“街”而不能用镇来形容。沿着碎石铺成的公路建了两排房子,这些房子稍好一些的是两三层楼的砖楼、用瓷砖装修了一下表面,差一些的,还是非常老式的古代式的建筑。长这么大,我终于知道什么是古式建筑了。以土为墙,土里混着竹篾和稻草,以木为柱子,以木板为楼板,将楼隔成上下两层,上层住人,下层做生意。我们现在吃饭的这家小餐馆就是这样的建筑。
这餐馆不大,屋子里面黑黑的,光线不明。大门口摆着一个大灶台,上面放着几个锅,里面煮着东西,还摆着一些调料,旁边的架子上摆着菜。架子旁边有个柜式冰箱,里面冻着肉。在这家店里唯一可以看出现代气息的就只有灶台上的瓷砖和冰箱及屋里的风扇了。
趴在宽大的“八仙桌”上,坐着扁扁、窄窄的长凳,我吃着这里的特色小吃牛肉面,这面是新鲜的未gān的“水叶面”,牛肉的佐料里面混着好吃的调味,让人看了就食指大动,我一口气吃了两碗。第一碗的份量是二两,第二碗的份量是三两,撑得我不想动。真想不到这种小地方还有这种美味的东西。
人多的地方,有点不好的就是我不能随便跟陆路说话。有什么话想说不能用嘴巴,只能用心,咱俩心电jiāo流。
今天天气不好,外面yīn沉沉的没有太阳,然后又没有下雨,就是一副要死不活的yīn天模样。店里的生意也不大好,就我一个人在这里吃东西。外面大街冷冷清清的,没有多少人走动,唯一可见人气的就是街边屋檐下的麻将桌,基本上每隔一两家人的门前就会摆上一桌麻将,一条街只有百多户人家,麻将桌倒有四十多桌。包括我吃饭的这家店门口亦有麻将桌。我来吃饭的时候,那老板娘从麻将桌上起身,让人替她“摸”两把,然后煮了碗面条给我之后,回到桌前继续打。这种劳逸结合的生活方式还真让我大开了眼见,难怪都说成都人好玩乐喜享受,这里虽不是成都,可也差不多了。
陆路轻笑两声,在我的耳边轻声道:“你呀,吃东西就吃东西嘛,还在心里把人家评价一翻。”
我冲她翻了翻白眼,唉!啥事她都知道,以后我还有没有隐私啊?
“我们两人还需要隐私么?”陆路戏nüè地问道。
唉!我要晕了,心里抱怨一句也知道。
吃完面,付了帐,我与陆路起身离开。两人牵着手在大街上走着,沿路打量着这里的风俗人情。
走过一个转弯处,远远的就看到前方有座很奇怪的建筑。这建筑顶上有八个翘起的八个角,屋顶的瓦上面长满绿色的苔藓。中间是由四根柱子支撑,三面都没有墙,只有里面有一堵木墙。一楼是木门,闭着的。
“这是什么啊?”我问陆路。
“八角戏台,在古代常见这种建筑,在现在已经很少见了,这地方居然保有这样的建筑,也算难得。”陆路说。
大街上没有多少人,我们说话的音量又轻,自然不会担心有人听到。
这时候伴随着嘈杂声,一群人从另一家餐馆里走了出来,他们抗着扁担、铁锹、钢钎、铁锤之类的东西不知道想做什么。看这些人的模样,有点像农民工。
他们的步伐比我们大,走路自然比我们快,很快超过我们,走到前面的戏台前停下。几嘴八舌地说着要拆戏台。
叶落了,但根还在。心死了,人还在。怎么办?
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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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 2007-12-11 18:07:23 第39楼
这种古老建筑拆掉岂不可惜了。我在心里暗叹。
陆路却说:“只怕是拆不了。”
“为什么?”我问。突然,看见戏台的屋梁上盘踞着一条通体雪白有手臂粗的大蛇。这大蛇与普通的蛇有点不同,它的身上似乎带着一种奇特的气。是一条在修行的蛇。
“这戏台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人们很久没有用它,自然被一些灵异给占据了。”陆路说。她的话音刚落,一个绿发、红脸、赤足、紫衣的怪人凭空出现在戏台中央,怒目瞪着那群人。
那群人中突然有一个人看见了那怪人,他大叫一声:“啊呀!”
“gān啥子?gān啥子?”
“鬼叫啥子哦,把人都吓了一跳。”
旁边的人被他的大叫吓了一跳,停下准备动工的手连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