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珍贵(106)

作者:绾诚

她此刻还不知道这句话就像神明给她的预兆,在她对爱情差一点放弃的时刻,有个女孩举着矩火而来,明晃晃招摇在她面前,沸腾了心中一潭死水,再小火煎熬着心跳,让她进退两难。

“怎么这么看我?你很在意我刚才的问题?”

江晚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沉默。

林清岁再低哑声线问她:“江老师,你在婚姻面前犹豫不决,不会,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吧?比如……不喜欢男人?”

话音刚落,冰凉的指尖触碰了江晚云的耳廓,为她将一缕发轻轻别到耳后。

手旁的锅勺无意被碰落,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江晚云沉默望着她,眼里千思万绪难解。

林清岁勾唇轻声:“开玩笑的。”

暧昧不清的散去,气氛似乎明亮了许多:“我是不是比周语墨更适合去演那种禁欲系的狐媚子?”

江晚云眉间微微蹙起,像是有代沟似的不解,随后低下眸,委婉回答了她的问题:

“刚好甘棠熟了。”

随后转过身去上楼。

林清岁始料未及,站在楼下等她下来,却看见她背着包下来,一副要走的架势。

“我在这你好像更加休息不好,就先不打扰了。”

说着,去把火关了:“甘棠怕久熬,时间长了,就炖坏了。可以放凉一点再吃,小心烫。”

林清岁心有千千藤蔓去纠缠,挽留,却只微微点头,答应她离开。

看着门轻合,吧嗒一声也再次锁上了心房。

承认吧,早在话问出的那个瞬间你就后悔了。那真的只是玩笑吗?还是隐忍崩塌后,不止的试探?

林清岁,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

怎么敢,去招惹她。

阳光暖暖得洒在身后,却照耀着她背影,前所未有的落寞。

*

“回来了?清岁她怎么样了?”

江晚云心力受损,累得低血糖犯了,冒着冷汗,却还是只坐了沙发边缘的位置,保持优雅的体态,似乎早就成了习惯,刚才又怎么会那般矫揉。

心想着:

小小年纪,都哪里学来的那些乱七八糟,她从来没有听过的词汇?

禁欲系?

狐媚子?

她大概在脑海里书写着字意,想明白些。又怀疑着,这两个词哪里能放在一起用?

脑海里却不断重复那个画面,轻烟缭绕间,那双寒冰一样的眸好像嵌着柔软的水色,似有若无,轻佻低视,下巴冷傲地微微仰着,不管她如何揣测,如何胡思乱想。

似乎是某种与生俱来的干净,和后天磨练的锋利,让她看得清所有,又置身事外,隔岸观火。

什么尊师重道,什么规矩体统,在那双傲慢又冷澈眼睛里,好像都是过眼云烟。

禁欲系狐媚子?

嗯……好像也合理。

只是以江晚云的辞海,她更愿意去形容,林清岁是一朵开在清澈寒冰里的野蔷薇,不受拘束,自由而生。

她不是冰火碰撞下的产物,她本身就是冷与烈焰的碰撞。

忽然脖颈间一阵刺疼,思绪被打断。摸了摸,才发现松针不知道什么时候落进领口,被带了回来。

多像她啊,见不得一点憋屈事,心里不痛快,必然要这样存心报复。

她忽然感受到吴秋菊对林清岁的变化,轻声询问:“我记得你之前,都叫她林小姐。往前我身边所有的同事,学生,你也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他们的名字。”

“这……”吴秋菊局促地摸了摸围裙:“林小姐性子直接,说话也挺有意思,我们常常在下面聊天,久了就不习惯那么生分的称呼。对不起,江老师。您看这……唉,萧总的职业培训,我可是都放在心上的。”

江晚云温和一笑,摇摇头宽慰:“爷爷家里,家风严格,我也从小习惯了传统规矩,对这些束缚也习以为常。清岁来了,家里也好,我在公司剧场也好,确实改变了很多。”

吴秋菊默认。

江晚云叹了一声:“罢了,就顺应这种改变吧,以后,怎么舒服怎么来。”

吴秋菊眼眸一亮:“诶!好嘞!”

随后又关注到:“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低血糖又犯了?”

“有一点,可能……刚才有点缺氧,”江晚云回忆刚才,心中还是觉得无地自容:“家里还有糖吗?”

吴秋菊笑道:“有!清岁备了很多,你看,水果糖,巧克力都有。哦,还有葡萄糖,说是症状严重些的时候再喝。”

江晚云欣慰一笑,有些勉强地撑着起身,踩着有些发软的脚步,向吴秋菊大打开展示的冰箱那边走过去。

刚过餐厅,身子就不受控地一软,坐倒在地。

吴秋菊见状,立马放下手里的巧克力,拿了包葡萄糖过去,撕开了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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