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每天都想害我(1194)

作者:千雨成

秦二十三急忙道,“我要好好做事当响当当的二十三姐呢,可不要被拖下水。”

众人连忙附和,“我姐说的是。”

有人嘟囔,“心疼男的倒霉一辈子,别死咱门口就成,可别管那么多啊。”

事不关己就对了。

众人深以为然,单就先前的经历来看,她们对男人没有半点好印象……凌宴的担心纯属多虑。

见状,凌宴脸色缓和了些,剖析一栋栋建筑后的本质——为了赚钱。

开得起花楼赌坊的人无一不背景深厚,这样才禁得住权贵闹事,谁都聪明不过庄家,别想碰手气。

年节的时候,家里曾请老千表演节目,画面犹在眼前,筛子说几点就几点,分毫不差,没胜算的,大家记得一清二楚。

色、赌两样是家中大忌,不过赌相对宽松些,姐妹在家游戏玩闹可以赌些彩头,规定限额一百文,不超过就好。

姐妹们都觉得一百文太多,纸张金贵贴不起,平时赌注有豆子、石子、头绳,打扫卫生,一顿全肉小灶是极限了,外人看不上这些,她们也不会跟外人赌。

近来一见,看世道残酷的难以想象,方知家族用心良苦,老老实实点头,“孩儿记下了。”

在这个世界里她们学了很多,未来要学的还很多,但她们想,准备工作这么充分,自己应该能做的不错。

实习生斗志昂扬,而回程的马车内,气氛有些冷凝。

苏南风头一次见凌宴那么严肃的教育孩子,通透,句句真理,但她发现一件事,“我感觉你好似十分不喜男子。”

秦笙点头率先承认,她就是不喜欢。

凌宴默了默,“他们主宰世道,却把世道弄成这样,不厌恶他们都算我心胸宽广。”

苏南风心情复杂,“可你也是天乾。”是既得利益的一环。

“我是天乾不假,但首先我是个女人。”凌宴正色道。

苏南风原以为凌宴打算重建母系氏族,后来觉得是为秦笙,现在看来竟是为全天下?“不曾想你还有这么崇高的理想。”

“只是看不惯世道不公。”凌宴不认为自己有多高尚,“这件事我一定会做,劝你手下和这种产业有关的,尽快脱身。”以免损失惨重。

上官宁的人马只是靠这打探消息,不靠经营青楼赚钱,不算她过河拆桥。

“我说过,我家不做伤天害理的事。”苏南风皱眉,在她最艰难的时候都没选择皮肉生意,那种不适出自本能,她不会参与,也没想过改变,仅此而已,“并非我泼你冷水,把那帮男人天乾逼急了他们可什么都做得出来。”

苏南风前所未有的凝重,她很早就提醒过她了,有人娶不到媳妇就要闹的,与全天下为敌比造反还危险!

看秦笙竟然不反对,还频频点头认同凌宴说得有理,苏南风暗呼头痛,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俩可真会找对手,一个比一个难缠,要不是俩人都有经天纬地之能,她真怕她俩把自己作死。

“匹夫一怒血溅当场,然后残害无辜?”凌宴扯扯嘴角,讥讽冰冷,老光棍,有名的社会不稳定因素,不是光棍也没见稳定到哪去,骨子里的恶藏不住,“打仗还要军妓随行,以免营啸,得不到就大吵大闹惹是生非,不像有思想的人,像个巨婴,我真的觉得他们很可笑。”

不像一个物种。

苏南风沉默了,她不想为他们辩解,但要承认,“这是最小的代价。”

他要,他满足,最简单不过,上位者只看得失,军妓在他们眼里不算人……轻飘飘一句罪臣之女,进军营还要说她们人尽其用,哪有人管她们的死活。

凌宴嗤笑,“我不需要精于算计,我只看到了无法承受的痛苦,忤逆,必当杀之,绝无绥靖之理!”

窝囊!这帮上位者比她一个小虾米还窝囊!只会拿女人填祸,在他们眼里女人不算人。

的确不是一个物种。

她满脸不加掩饰的厌恶,前所未有的强硬和尖锐。

苏南风心底隐隐跳动,冷静问道,“就连那位都不敢如此,你是不是疯了?那样天下动荡,会有很多人受累,你杀不完的。”

凌宴只是笑了笑,那轻描淡写又略带讥讽的笑释放了一个信号。

她敢,她真杀的完,有些事,不能全然指望没有流血,但她会竭尽全力。

苏南风狠狠闭眼,几万黑衣人死在凌宴手里,事实摆在眼前,凌宴的确杀得完,她无话可说,破天荒跑来看乐子,居然搞成这样,一时竟不知谁上了谁的贼船,早知这种地方让凌宴受刺激她就该拦一拦的!“我晓得了,我不会妨碍你。”

你别吓唬我,我只想报仇找我姐姐!

凌宴不怪苏南风置身事外,高阶层的女性能在当世这套权柄体系中获利,她们不认为自己失权、也就不会加入她们反抗,不过话要说明白,“我只问你一件事,阿淼的人手可敢招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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