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75)
但,应该不能就这样移情别恋吧?
只是帮她一次而已。
保险起见,顾染写字告诉她:我长得贼丑,别记住我,容易吓到。
闻澜蝉愣了一下,接着轻促的笑出声。
肉眼可见的好心情,明艳肆意到肩膀都在震动。
顾染不记得多久没见她这样笑过了。
原来刨除掉那些烦心事,闻澜蝉还是可以这样笑的。
她握着闻澜蝉的手腕,心情随之跌宕起伏。
笑够了,闻澜蝉问她:“你在看哪幅?”
每幅画都有数字编码,顾染写给她:67。
画里是清澈的海水,海边的却不是沙滩,而是成群结队的紫丁香。
不止用色大胆,想法也很大胆,天马行空的。
闻澜蝉说:“你很有眼光,那是我画给初恋的。”
紫丁香的花语有初恋的意思。
也不止如此。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男孩为迎娶女孩考取功名,离别前在紫丁香树下互许诺言,女孩说若不能嫁给他,五瓣丁香就会消失,最终男孩客死他乡,此后紫丁香多为丝般,偶尔发现的五瓣紫丁香就被认为是两人的化身。”
顾染当然知道这个故事。
这种酸不拉几的故事,基本是她讲给闻澜蝉听的。
但在闻澜蝉的画里,只有四瓣紫丁香。
画给初恋,闻澜蝉是不是在咒她死啊?
顾染打了个叉叉,表明没听过。
闻澜蝉感慨:“我就说嘛,哪儿有那么多人会去了解这种故事,也就她了……”
听起来,对前任挺念念不忘的。
你还喜欢她?
顾染在闻澜蝉掌心写了前四个字,最后一个字,她改成了“他”。
毕竟在紫丁香的故事里,是他和她。
那么正常思维会想到的,也应该是他和她。
闻澜蝉摇头。
“不知道,和她说扯平了,不知道在她那儿,是不是真的扯平。”
顾染写:会的。
闻澜蝉动了动手指,有点落寞的问:“你怎么知道?”
顾染慢吞吞的写了一个“等”字。
其实没有什么事是那么重要的,耐心一点,总会等来一个结果。
她要给闻澜蝉的结果,快了。
闻澜蝉收回手,又说了一次“谢谢”。
疏离感是在的,但她对这个第二次见面的“古水”,似乎心生好感。
顾染能感觉到。
不敢多留,她绕过闻澜蝉,从楼梯下去。
闻澜蝉听到了,假装不知,没动。
顾染挺慌的,没注意到,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在一楼碰到范女士,她招呼都没打就想跑。
范女士把瘸腿的她扯回来,“跑什么?满头的汗,见鬼啦?”
“差不多。”
和闻澜蝉对话,她神经高度紧绷,就怕被发现。
殊不知,她这身艳红的毛衣,早就引起了文瑾的注意。
端着咖啡走到闻澜蝉身边,文瑾说:“挺有意思哈,她穿了件可以跳秧歌的衣服。”
“红色吗?挺衬她的。”
闻澜蝉抬起手,放在鼻翼下闻了闻。
还有侧柏叶的味道。
不止她手心,空气里都是。
文瑾也闻到了。
“你说她能装多久?”
“最好,久一点。”
闻澜蝉挺喜欢这种和她从头认识的感觉的。
那抹笑,也是真情实感。
等能揭开这纱布,她倒是想看看,这位“古水”,长得究竟有多丑。
第36章 闻澜蝉是不是缺爱。
在巴黎多玩两天之后,顾染和范女士启程回国。
施颖临时有工作,没和两人一块儿走。
回明都待了一周左右,顾染能正常走路了,范女士也就不在担心她,收拾行李要回南城。
顾染咬着薯片,倚着门框,懒洋洋的看她。
“你就不能多陪我一阵吗?我一个人好无聊。”
春节过完没多久,她的朋友就一个比一个忙,特别是施颖,前两天工作完回来收到她的新歌,就又急急忙忙的录歌去了。
还有纪倩,新歌发售,这阵子忙着到世界各地宣传,连消息都不回。
偏偏顾染最近丧得很,不想工作,不想努力,就想躺平。
于是在朋友们的强烈对比下,顾染显得形单影只,孤苦伶仃。
现在范女士也要走。
“诶呦,乖乖,你现在有点黏人哦。”
范女士一边说,一边在微信里摇人,告知小姐妹们她明天就回南城,可以约麻将了。
语气要多愉悦有多愉悦。
顾染笑笑,开始觉得有个爱好真不错。
麻将陪着范女士度过失去顾先生时最难熬那阵,现在又陪着范女士度过中年生活,以及她即将到来的老年生活。
范女士的生活乐呵呵,有滋有味的。
拿手机给范女士转一笔生活费,顾染说:“呐,给你搓麻将的启动资金,赚钱了记得分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