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侧过头把后面的空调调高了一些。

这个死女人，脚冷得和冰块一*样。年纪这么大了，就不知道好好注意保暖吗？

“……我的脚一直都是这样，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冷的……你不用这样”

余悦听她这么一说，眉头蹙得更紧了。她突然想起来那天晚上后半夜她身上的药劲儿过了，熟睡中的她窝在自己怀里睡觉的时候，自己小腿好像是感觉到了有些冰冰凉凉的东西。那会她太困了也就没在意。

“疼吗？”余悦望着韩清莜，突然开口问她。

“什么？”

“经期时候”

余悦问得理所当然一脸坦荡。倒是突然被问到的韩清莜突然羞红了耳根子。纵然都是女子，但这突然问这么私密的事情，纵使她在强大的心理，也被吓到了。

“所以疼吗？”余悦继续询问。

“……嗯，平时都是吃止痛药控制”说完，韩清莜有些不自然的把头望向窗外。

余悦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心里已经盘算着过几天有时间带她去一个老中医那里看看。

“以后止痛药尽量不要吃”说完又想起事业心这么强的她，每天肯定工作安排的满满当当，怎么可能会让自己休息，微叹了口气：“实在受不了就吃吧”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难受。大不了以后自己给她好好调养就是。

韩清莜没有开口，只是安静凝望面前的女孩，一时有些失神的她不知想起了什么。

良久，韩清莜才看着她开口：“今天我和唐卿一起吃饭，谈了一些关于合作的事情，那是早已经约好的，没能赴你的约是我的错”她以为自己坦白从宽，可以争取宽大处理的，但是看对方的表情，她好像说错话了。

余悦没说话，将已经擦拭干净的脚轻放下，拿着已经脏了的湿纸巾准备打开门下车。果然，自己永远都没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业重要。余悦表示心里酸酸的，目前不想和某个女人说话。

见她准备开门出去，韩清莜心里一慌匆忙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角。“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哼～”余悦轻哼了一声，把手上的东西暂时放下，转过头目光如炬咄咄逼人盯着她。

“是—我是生气，我的女朋友前一天答应了和我在一起挑选家具，结果却跑去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饭，我不应该生气吗？”纵然事出有因难道她连吃醋都不可以吗？

韩清莜自知理亏，别开脸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余悦看着她不敢看自己的眼睛苦笑了一下，把自己探过去身子回正，可自己又能怎么办呢？她的身上背负着太多，自己不想成为她的负担。这样的事情在自己追求她的时候早就已经想到。只是这种滋味儿确实不好受罢了。

“我送你回去”留下一句话，余悦拿着脏了的湿纸巾打开车门。往旁边的垃圾桶走去。再一次回来她直接坐到了驾驶的位置。

回去的路上，车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谁都没再开口说话。已经过了凌晨，下了凉的夜有些冷，车里却很暖和。

韩清莜在后面把自己卷缩在座位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目光呆滞的看着此刻面无表情开车的人。依旧是自己熟悉的侧颜，完美的轮廓是自己喜欢的。只是如今那脸上肉眼可见的忧伤。

看得出来，她今天特地打扮了一番，化了比平时更加精致的妆容，她似乎很喜欢穿白衬衫，外面是一件牛仔外套。看起来干净利落很有朝气。

韩清莜在心里叹了口气，这还是她们相处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她这样的表情，她想不明白自己这样的脾气，换成其他人早就已经受不了离他而去。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坚持。

即使这样的气氛下韩清莜依然能感觉对方对自己体贴入微。考虑到在后坐的自己，车子比平时开到平稳，

这一下，韩清莜更加的内疚，感觉自己好像他们说的那种渣女，对她若即若离吊着别人。她有些苦恼的扶了一下额头，在心里纠结着如何让对方消气。

……

已经十几分钟了，后面的目光一直在她脸上打量，余悦目视前方全身僵硬的不像话，偶尔视线收回，她刚准备松一口气，韩清莜的目光又再一次缠了上来，好几次她都想回过头问她为什么盯着自己，又怕自己问了那目光不会在集中在自己身上。

终于，实在受不了的余悦踩下刹车。把车稳稳当当停在了路边。打开出门下车，直截了当打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车顶的灯。

“你偷偷盯着我干嘛”有本事光明正大的看啊！她不知道自己的脸都被她盯又痒又麻吗？自己都不能好好开车了。

韩清莜没想到她会突然停下车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坐到自己旁边来质问自己。看着对方气鼓鼓的脸颊，微微抿着的薄唇，韩清莜轻咬下唇，回想起自己道歉的几个方案，都被她一一否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