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导师遗孀成为室友后(9)

作者:与短亭

“那也要好好上药。”靳开羽抬眸瞪眼。

渠秋霜点头。

靳开羽想说我们现在开始吧,但到底是不方便,只能咽下去。

又想起渠秋霜方才说的话,她抬手捂脸,“嘶”了一声:“真的很难看吗?”

渠秋霜故作夸张:“嗯。”

渠秋霜拉过她的手,靳开羽手背有一块带淤血的青印,几乎蔓延整个手背,看起来触目惊心。

这是前天拔输液瓶针头的时候弄的,靳开羽这两天忙得头晕眼花,一停下来脑子里就嗡嗡响,根本没顾得上处理这点小伤。

渠秋霜蹙眉,试探着摸了摸:“疼不疼?”

靳开羽摇头,她一向很能忍受疼痛,因此还好,只是,渠秋霜摸得有些痒。

“胡说,怎么会不疼?”渠秋霜轻斥,起身扫视一周,“冰箱里有冰块吗?药箱在哪里”

靳开羽将她按到沙发上坐下:“都有,我自己去拿。”

家中阿姨定期检查,常用药都有,靳开羽取过药箱放到茶几上,又去挖了一小盒冰块。

渠秋霜打开药箱,取绷带和药膏的动作分外熟练。

她绕开伤口,用棉签均匀地将化瘀的药膏涂到靳开羽的手背上,涂完又用棉签压过几遍,可能是为了帮助吸收,渠秋霜还吹了吹靳开羽的手。

靳开羽低头,渠秋霜玉色的颈项弯折垂下,纤长的睫毛盖在下眼睑上,美得像小时候去寺庙拜佛看到的神女像。

药膏干得慢,渠秋霜又取过厚的棉布绷带,叠了好几层,包上冰块,扎成一团,贴到靳开羽脸侧。

颊侧触感冰凉,但因为绷带的阻隔,并不刺痛,是很熨帖舒适的感觉。

靳开羽起初任由她按着,但久了心底又有些异样,她连忙抬手接过冰袋:“我自己可以。”

渠秋霜轻声道:“我还以为你另一只手也疼。”

靳开羽白皙的脸飞起两抹薄红。

渠秋霜瞥过她通红的耳垂,眼神又瞬间变得空茫。

手上的药膏干得差不多,她剪下绷带,仔细地包扎好,层层叠叠垒了好几层,完了剪开尾端,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这蝴蝶结利落又可爱,可靳开羽啊了一声,苦了脸:“我待会儿还要出门办事。”

渠秋霜拍了拍她肩,眼眸微弯,故作沮丧道:“很难看吗?”

靳开羽连忙摇头:“没有,特别好看,就是……”

“就是什么?”渠秋霜声音低落。

靳开羽继续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渠秋霜对她的表现略微满意,直起身,一边收拾用过的工具一边嘱咐:“给你包扎好了就不可以碰水,洗澡的时候你要记得戴手套。”

靳开羽其实不甚在意,但她表情严肃,只能应声。

渠秋霜放好药箱,见她情绪高了一点,又问道:“你以前家里来客人也这样帮人换鞋么?”

靳开羽懵,下意识道:“啊?这里除了我姐没别人来过。”

说完又迅速反应过来,原来是渠秋霜觉得她的动作有些夸张。

她直觉今天离渠秋霜近了一点,于是剖白道:“您不一样,您是长辈。”

渠秋霜瞥过她诚挚的眉眼,神情淡淡,看不出心绪,只低眉抿茶。

第5章 第5章

窗外细雨纷飞,室内昏暗,空气湿度适宜,暖风微微,这样的天气窝在沙发里十分舒适。

靳开羽以前很喜欢这样的日子,今天也不例外,甚至可能因为处理了一些记挂在心头的大事,更加放松。

她坐了一会儿,便觉倦意深沉,眼皮子开始打起架来,慢慢对时间失了感觉。

直到腿边传来震动,她才迷迷糊糊转了个头,脸侧稍痒,她下意识挥手,察觉到自己抓到什么以后,靳开羽倏然睁开眼。

鼻尖盈满温柔的香,入目是张略含笑的放大的明净容颜,她几乎要靠到了渠秋霜的肩上。

渠秋霜嗓音含笑:“醒了?”

又慢悠悠看了眼靳开羽的手:“还要抓我的头发到什么时候?”

靳开羽心跳微乱,连忙松开掌心,朝一旁挪了挪,只是丝滑的触感还停留在神经末梢,指尖甚至仿佛可以闻到隐约的发香。

她睡醒以后总是思维慢半拍,此刻竟然好像宕机更久,过了好一会儿才重启成功。

她正欲说话,手机又响了起来,无奈朝渠秋霜投去歉意一眼,接通电话。

是助理打来的,通知她法务那边已经研究完毕,就等她去拿主意。

靳开羽挂断电话,直觉拖延不得。

可渠秋霜着实令人不放心,靳开羽面带踌躇。

方才靳开羽打电话并没刻意压低声音,渠秋霜听得清清楚楚。

她半倚在沙发上,看清她眉尖的犹豫,怔然出神,指尖轻缓地摩挲着沙发面,半晌才出声:“你快去忙吧,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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