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很小。

但小白还是听到了，她愉悦的眯起了眼，“好！”

二人面对面躺在一张床上。

小白目光始终落在江姜身上，看着江姜因为发烧而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颊，看着江姜那因为生病而微蹙的眉头，带着细小汗珠的鼻尖，还有干燥的唇瓣。

最后她再次抬眼，对上了江姜的眼睛。

“姜姜…”小白轻轻呢喃，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在胸腔里膨胀，她似乎知道了自己一直以来对江姜的感情是什么了。

“傻子！”江姜被小白那看着自己湿漉漉的眼睛逗笑了，发烧让她声音带着一丝鼻音，听起来软乎乎的，像是带点撒娇，“梦是相反的，你看，我现在看得到你！”

她说着，抬起手揉了揉小白的发顶，却被对方突然抓住手腕。

小白的手劲依然很大，但却带着某种小心翼翼的克制，像是捧着易碎的琉璃。

“姜姜，我不想离开你…”小白一字一顿地说。

那次她以为江姜在赶她走，她真的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塌了，要不是江姜还在，她觉得自己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动力。

“不会了！”江姜愧疚的低声说，又抬起头坚定的重复，“不会了！”

得到回答的小白欣喜的靠近，向前倾身，额头抵住江姜的额头，这个过分亲密的动作让两人呼吸交错。

江姜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还有那浓得化不开的执念。

一抹绯色悄悄爬上江姜的耳尖。她突然想起之前在树林里那个未完成的对话，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低烧让思维变得迟钝，却也撕开了平日的克制。

她微微后仰拉开距离，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小白，你之前说喜欢我…是姐妹之间的喜欢吧…”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小白歪了歪头，露出困惑的表情，这个孩子气的动作与她此刻极具侵略性的姿势形成奇妙的反差。

“姐妹？”小白皱紧眉，心里充斥着不爽，“不是！”

她再次靠近江姜，二人进的几乎快要贴在一起了。

“喜欢姜姜的味道，喜欢姜姜的样子，喜欢姜姜的笑，喜欢姜姜的所有！”似乎觉得自己还表达不出内心的喜欢，小白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姜姜是我的全世界！”

江姜感觉自己的脸快要烧起来了。

她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微微靠近，“那...这样呢？”

她鼓起全部勇气，她微微仰头，将干燥的唇轻轻贴上了小白的唇上，话语也消失在唇瓣之间。

这个吻短暂得如同蜻蜓点水，却让两人都屏住了呼吸。

分开后江姜不敢抬头，只敢盯着小白衣服上的纽扣，“你排斥吗？”

她声音发颤，攥着被单的手指关节泛白，内心很害怕小白单纯并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对她的喜欢只是姐妹的喜欢！

小白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让等待回应的江姜感觉着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小白始终没有说话，江姜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她情绪低落，夹杂着酸涩难过，还有一丝尴尬，“没关系的，我刚才只是…”

江姜边说边抬起了头，就看到小白笑得像个二傻子一样的面容，想说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姜姜，好喜欢好喜欢！”小白对上江姜的眼神这才反应过来。

那笑容明亮得晃眼，眼角眉梢都漾着纯粹的喜悦。

江姜都无语了，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真是个傻子！

小白呲着个大牙笑的眼睛都快没有了，整个人亢奋到了极点，拉着江姜不停的晃着。

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拽着江姜，学着江姜刚才的样子凑近，却在即将触碰到时停住，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对方的，“江姜，再来一次吗！再来一次！”

她撒娇的口吻恳求着江姜。

江姜红着脸点头，下一秒就被扑倒在柔软的床铺里。

小白生涩却热烈的吻落在她的唇角、脸颊，最后珍而重之地覆上双唇。

江姜在眩晕中模糊地想，发烧或许也不是坏事，起码能遮盖住她的脸红！

“姜姜，姜姜，我好开心！”小白高兴得说着，她拉着江姜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我感觉这里涨涨的，好像开心就要冲出来啦！”

“好好好！”江姜无奈又宠溺的回答。

“姜姜，姜姜，我好喜欢你！”小白再一次紧紧的抱着江姜，开心都溢了出来。

“嗯嗯，乖！”江姜摸了摸小白的脑袋打了个哈欠，她病还没好，还有些疲惫。

小白嘿嘿直乐，不过她知道江姜的病还没有好，需要好好的休息，只好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激动，让江姜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