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她顿时不知道该解释些什么，要说自己的视线本来就很难从沈砚身上移下来吗？

「我怕现在不看，以后没机会看啊……」

在思考片刻后，她胡扯了一个有些荒谬的理由，离谱到让自己都心虚了起来。

沈砚闻言后也是愣了很大一下，霎那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反应，只能任由耳根又再度发红，她总感觉和简予澄在一起有太多会让人心动的场面。

她的心跳受眼前女人一举一动所控制着。

「以后……可能有机会啊。」

这话说得有些小声，主要她自己也害臊，哪有偷看洗澡的理由还说的这么名正言顺的瞎掰？

谁知简予澄在听了那句话后，主动向前走了过来，顺势就抱上了沈砚，并把头埋在她的肩上。

突来的接触让她又慌了神，但随即抬起了手也抱了眼前的佳人。

「真的有机会吗……？」

过近的距离，让这话像是回荡在耳边似的，紧张的氛围瞬间弥漫在四周。

「或许……有吧？」

虽说两人现在的关系像是准情侣似的，但谁也没敢保证两人后续会交往，心跳的感觉是不争的事实，但会不会只是一时的贺尔蒙作祟呢？

「沈砚。」

「恩？」

「我记得妳说过妳最讨厌可能、或许、大概，这种话了……」

「恩……」

「以后……无论是多久以后，我都等妳，等到妳确定心意的那天，然后可以让我拥有妳吗？」

她的头没离开过沈砚的肩，一字一句说的谨慎，但那样的话语流进耳里，沈砚的大脑像是当机似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做回应。

「可以。」

沉默了约两分钟之后，脑袋有很多想说的，最后却吞了下去，只留下简单两字。

我想，我们以后会在一起的吧。

「我能有个过分的请求吗？」

简予澄松开了抱着沈砚的手，向后退了些，有些楚楚可怜似的盯着她。

「洗耳恭听。」

「能一起泡澡吗？」

沈砚瞬间怀疑了下自己的耳朵听了啥。

「不行！」

「我说的是穿着衣服泡澡嘛。」

「为什么要穿衣服泡澡？」

她不解，简予澄的想法经常让人有种摸不着头绪的感觉。

「纪念一下我们第一次出来旅行。」

她提了个冠冕堂堂的理由，但沈砚没有回答，像是在思考些什么似的。

「一起嘛……」

简予澄的手拉了拉沈砚的衣角，后者耐不住撒娇索性选择配合。

水正逐渐灌满那个浴缸，两人坐进了浴缸内，还得庆幸那是个情侣套房，浴缸也不小，就是因为有些人喜欢一起泡澡，所以做得大了些。

「这么大的浴缸……没用到不觉得可惜吗？」

简予澄笑了笑，像是想安抚沈砚的不安似的。

「是有点。」

水到了裤头左右的位置，沈砚突然开始有些紧张感涌上。

随着水到了腰际、胸口、脖颈。

浴室里剩下着水声和心脏大力跳动的声音。

简予澄的视线没能离开沈砚身上。

她今天早上穿的白色衬衫，随着温水浸湿，彷佛可以看见里头的颜色似的，令人直咽口水。

沈砚也不好受，撇除自己穿着白色衬衫让人有些尴尬外，简予澄的好身材也因为衣服黏在了皮肤上显得越发的明显，她只好努力将视线移开。

「很不自在吗？」

为了化解这个氛围，简予澄先丢出了个问题，随后将眼球从沈砚身上移到脸上。

「一点。」

「这两天还开心吗？」

「偶尔放松一下也不错。」

「妳以前不旅游吗？」

「不算喜欢，感觉有些花时间。」

「也是，妳放假都在画设计图。」

「但能和妳出来也挺好的。」

「妳觉得我们会交往吗？」

简予澄的眼神有些炙热，打在了沈砚脸上，面对这样近的距离，心脏剧烈的跳动一刻也没停过。

认识她之后心跳好像都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了。

「恩，会交往。」

沈砚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

「我只是希望妳再想的明白一些，毕竟妳没喜欢过女生。」

「是吗，那妳呢？」

「我想得很清楚了。」

「哪部分？」

「喜欢妳这部分，想得很清楚。」

那句话在这个浴室内，好像有些回音似的，在沈砚心里无限放大著。

「什么时候开始？」

「喜欢上妳，像呼吸一般理所当然。」

「即使我身边有人？妳也执着？」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喜欢上直女。」

简予澄偏头笑了笑，并且轻捏了下沈砚的脸颊。

「为什么妳都不怕受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