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在看电影、下象棋与玩牌间度过了愉快的一天。

直到晚上。

冰冷的灶台映出两张茫然但镇定的脸。

“要不我下两包泡面吃吧？”姜倾提议道。

没正经做过饭的人对灶台有种天然的恐惧感，连开火都是一种挑战。

还是泡面简单，用开始一泡就行，也能饱腹。

“吃外卖不健康。”姜总对饭菜质量要求很高。

“外面的饭店都关门了，要不订外卖？”

姜总微微颔首。

她手机里没有外卖软件，因此是姜倾下的单。

营着业的店铺寥寥，品质高用料好的店铺更不好找。

姜倾千挑万选，最后订了一家开在商场里的湘味私房菜店。

两人都能吃辣，没什么忌口，点了五道家常菜和两份米饭。

下了单，平台显示预计两个小时送达。

外卖送达时，春晚还没开播。

电视在播放新闻。

“怎么没开声音？”

姜总找电视遥控器时，却发现姜倾看着屏幕在念着什么。

姜总听了听，又看向屏幕上小框中的手语女主持。

姜倾：“免费翻译，不要钱。”

姜总道：“你看得懂手语？”

姜倾剥了块沙糖橘塞嘴里，含糊着摇摇头，“看得懂主持人的口型。”

她擦了擦手，补充道：“拍戏需要。”

姜总：“？”这比会手语听着还唬人。

不过这个技能很适合拿来吹牛，姜总怀疑姜倾是和别人打了赌才去学的。

还挺像模像样。

……

临近十二点，姜总收到的电话和短信多起来，全是来拜年的商业伙伴。

姜总朝姜倾挥挥手，示意她继续看，踱步到阳台通电话。

小品结束，电视机里是主持人开始为欢庆的零点倒计时致辞，窗外不停有烟花鞭爆刺耳的爆裂声。

姜倾翻着手机。

好像哪儿都热热闹闹的，但她没有朋友可以一起跨年。

虽然她和宋沁柠关系好，但一会儿的节目宋沁柠要上场，她还是不打扰了。

按灭手机屏，她的目光重新回到屏幕上。

姜总还没有回来。

爆裂声络绎不绝。

电视机传来女主持人激动的声音。

“五”

“四”

“三”

“二”

姜倾的手机响了。

出乎预料的，酷酷的兔子头像闪烁在屏幕上。

她微愣，指尖下意识地划下接听键。

“一”

“新年快乐。”

伴随着电流细微的声响，宋沁柠的声音和电视机里主持人们的声音重合。

清凛的声音如月光亲吻大地，但低柔有磁性。

“新年快乐。”手机贴在耳畔。

姜倾眼底荡漾出温柔的笑意。

收下了这句独属于自己的新年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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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一定摩多。

第36章

姜总回来，看见姜倾心情颇好地看着电视哼着歌。

“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她握着手机坐下。

“刚和朋友拜完年。”

她指了指电视，“最漂亮的那个。”

姜总目光转移到电视上。

一眼就看见屏幕中央鹤立鸡群举着话筒的美人。

红唇乌发，鱼尾裙裁剪得体，勾勒出曼妙的身材，在灯光下折射粼粼波光。

“不错，人美歌甜。是你新看上的小明星？”姜总挑眉问。

因为会给姜倾收拾烂摊子，姜倾的前女友们她都略有耳闻。虽然品行三观上良莠不齐，单看照片，无论是天然系还是后天整容隆。胸的，都是纯正漂亮的大美人。

但这般朗月清风，姿容绝艳的倒是比哪个前任都出类拔萃一截。

“不是，我们是纯洁的友谊。”姜倾解释道，“而且我们的感情不会被爱情玷污的。”

“叮咚。”

姜总收到一条讯息，单手回着消息。

她头也不抬，“这样也好。你现在还有纯洁的友谊可以享受。像我的同龄人，早就结婚生子各忙各的了，也就今天会互相拜个年。”

敏感的神经被触碰。

姜倾收回投在屏幕上的视线，沉默半晌，道：“姐，我没有结婚生子的打算。”

打着字的指尖停下，姜总抬头看她：“怎么这么说？”

姜倾曲起腿，下巴尖枕在手背上，脑海里想了一堆用来解释的话，但唇抿着，话语都被压在舌尖下。

她手里轻轻捏着一枚沙糖橘，语气软软的，带着不经意地撒娇，“那些都太无聊了，我想一直陪着姐姐。”

姜总混迹职场多年，一眼看穿姜倾的刻意放松，以及话语里的逃避。

尽管姜总自己未曾考虑过结婚生子的事，也未有过情感经历。

直觉告诉她，姜倾说的这段话，是对爱情持以悲观的态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