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易逝(26)
陈暮假装醉酒跌进苏棠怀里,指尖划过对方后腰时摸到细微的凸起——是她不确定那是什么造成的。以为是之前被虐待时烫伤的或是怎样,没敢细问。只轻轻吻了一下,生怕会弄疼她的宝宝了。
只是好笑的是,在次年七月份,陈暮发疯的时候在自己后腰相同位置。拿烟头也烫了一个疤,成为了永久的烙印。
就如苏棠这个人一样,不论是爱,还是恨,终是在陈暮生命中留下了烙印。
作者有话说:
此刻,我是小说里的主角,却是故事里的配角,小丑一般……
第 20 章
第二十章:逆光迁徙
逃跑从来都是短暂的,人生的常态是驻守。短暂逃跑了一天,两人都乖乖回家拜年挨数落去了。
同样放假是短暂的,当牛马却是人生常态。
进入2月份以来,疫情有有严重的态势,上面检查不断,八号那天,陈暮被派去拍摄防疫情的视频,拍完要值班,苏棠却还在家里休息。
"暮暮,防疫宣传片拍完了吗?"苏棠的声音裹着电流钻进耳机,像块融化的太妃糖,"我数着秒针转了一百二十七圈呢。"
陈暮把三脚架卡进后备箱,防护服里的汗水顺着脊梁往下淌:"刚收工,主任说要留两组人值..."
"可是我真的想你了!"电话那头传来苏棠少有的撒娇,"明天就要回银行当社畜了,那些数字会吃掉我对你的想念..."
陈暮那里受得住这么软糯糯撒娇的苏棠。
她喉结动了动:"等我吧,我找个机会逃。"挂断前听见苏棠雀跃的欢呼,她的心里像光圈开到1.4亮堂到只有苏棠一个人物主体其余全都虚化了。
陈暮呵着白气踹开车腿,拧足了油门,跟同事说了一声:“那个啥,我家有急事,表妹要生孩子了,先回去了!”
去你妹的表妹。她的表亲全是男孩子。
"妈!车钥匙呢?"玄关处甩掉沾着雪泥的工装靴。
厨房传来剁饺子馅的闷响:"你爸开车回老家了。防疫期间乱跑什么?年没过完就..."
"单位急事!"陈暮旋风般卷进卧室,背包撞翻了书桌上的星座运势手账。那还是前几天收拾出去玩的背包,东西都没收拾出来,看了一眼书桌上的香水,纠结了两秒钟还是带上了。
苏棠电话打来问:“没有车咋办?”
陈暮故作轻松:“没关系,只要你想见我,保证两个小时内到你面前!”
其实她也不确定,疫情期间这种短途火车还有没有。毕竟她没有去过洺州,这条公共交通路线也是第一次走。她在想如果没有她就直接打车过去。
她跑步去了客运站,找了个黑车司机问啥时候走,如果马上她交钱就走。也是巧了,就差她一个人满员,她窝在后排往火车站方向赶。
上天总会眷顾勇敢的坚强的多情的人。
———"D3127次开始检票!"广播刺破暮色。
她攥着车票在月台狂奔,马丁靴在瓷砖上敲出密集的鼓点。电话那头苏棠:"那我也出发了,先去洺州等你啊!"
"好!还有四十七分钟。"陈暮把冻僵的指尖贴在车窗上,"看见跨江大桥的晚霞了吗?像你那次打翻的葡萄酒。"
"信号好差。"苏棠的声音忽远忽近,"我先给我妈打个电话。"苏棠挂了电话。
陈暮总算把那口气喘匀了,也能平静下来看窗外的风景了。看着落日,陈暮突然想到网络上的一段话话:
“我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但如果去见你
我一定是用跑的
在奔向你的路上
连风都是甜的
我甚至说不出爱你的理由
但我知道
你就是我不爱别人的理由
我喜欢你
就像南巷的猫
我喜欢你
就像北城的石桥古老至极”
这句话真贴切,陈暮想,完全写中了她的心声。
这是陈暮第一次来洺州,这里是是花都。到处都有花的logo,看着苏棠生活的城市,也是她即将要来的城市,陈暮心里说不出的期待
——她又投了几份简历过来。
走出车站陈暮就看到了不起眼的角落里站着她日思夜想的高挑身影。我有一种想要冲过去拥抱她的强烈愿望,在外面,她也只做到了冲过去而已。
“跑那么快干嘛”苏棠问
“怕你等着急嘛”
“确实着急了,天都黑了,你咋看见我在这里的”苏棠接过她的背包往车的方向走去。
陈暮跟在身后:“因为,不管你在哪里,我总能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你来。”
“切,土味情话。”苏棠不信。
陈暮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是土味情话,是真的。哪怕是后来断联的时候,苏棠拿小号偷偷去她微博留言,她都能从苏棠微博全里是文字的内容看出来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