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陈暮给苏棠发过去视频电话，苏棠接了，看着镜头里憔悴的姑娘，眼神不在有光，也没有了之前的眷恋。陈暮心疼，却又不忍责备，陈暮想轻松地和她对话，发现自己做不到。

那是自己第一次和苏棠对话满是叹息，她理智的知道自己该走的，转身潇洒的离开，可是，陈暮鬼使神差地选择了后者。她想抓紧，不放开。

可是她败在了距离上，和苏棠那里，她不知道昨晚她失眠的时候，另外两个主角聊了些什么。

苏棠：“我和她和好了，我们不要再联系了，我答应她的以后更跟你，打完这通电话我们互删吧。”

如果现在的陈暮知道三年之后依然是这个结果，甚至不如这个结果，她想她会听话删掉的。当局者迷，她不愿意，她极力挽留。

她甚至从客观主观哲学角度去给苏棠分析：

“1.你们有了我这个隔阂，不会和好如初了，长久不来的信任崩塌。

2.你有过第二种选择证明你动摇了，你不会再专心了。

3.我是局外的人，我是你和她情感出现问题我才出现的。我反而不会对你有信任危机。

4.我现在已经离不开你了，我不舍得放手，这是最主要的”

电话里陈暮语无伦次，办公室里坐不住，只能跑天台上边哭边劝说，第二次，她在苏棠面前哭，说着没尊严的话。

她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可是那一刻她觉得什么清高，什么三观，什么原则，什么自尊心也没有苏棠重要……

后来她才知道，自尊心比什么都重要。

自己都不尊重自己了，谁还会尊重你？

就如同当时的苏棠一样，冷静沉默地听着陈暮喋喋不休，最终选择了放弃陈暮。

第 24 章

第二十四章沉默与癫狂

那几天陈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洺州的录取通知书到了，薪资待遇不错，五险一金，工资5700，是个国企的劳务派遣，办公地点如果陈暮没有猜测错的话就在苏棠居住的小区附近：华中路和英华路的交叉口。

后来陈暮和苏棠住在一起的时候路过那个地方看过几眼。

但是她没有了过去的理由和勇气，离得太近，她怕自己看见她们。

她跟人事打电话说考虑几天再答复，隔天上午上班的时候，她又一次的给苏棠打电话，想要为自己和苏棠再争取一次。

号码拉黑了，她就打了私人号，那是她无意间在苏棠车上看到的，她小时候学过速记，号码很有规律，只一眼便记住了。

电话通了，被挂断，她在打，接通了，苏棠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明明之前她们每天都有联系，有语音，有视频，可是陈暮觉得这声音好像是很久远了……

“喂。”

“我想你了。”陈暮声音开始哽咽。

对面没说话传来一声叹息

“你还好吗？”

“你觉得会好吗？”苏棠反问语气里带着些许苦涩，或许里面有责备。

“我想和你再聊聊，我觉得我们更合适，我的入职通知到了，我们可以结束异地了…我过几天就能去洺州了…”

“别联系了，我现在只想怎么弥补她。”

话从听筒里传出来，如荼毒的箭射穿陈暮的大脑，她的理智和情绪瞬间崩塌：“那我呢？我怎么办？”

“对不起，不要再联系了”对面还是那句话。说完电话挂上了。

陈暮的希望彻底破灭，同时疯狂也被点燃，她在天台上哭的昏天黑地，她给周扬打电话，周扬只一味的骂着她，让她清醒。

焦虑，在她身体里叫嚣着，她根本坐不住。腿明明是软的还想一直走动，感觉天旋地转。

那时候她想问谁都没有人能给她答案，她竟然跑去问神，她跑去网上，花了800块问塔罗师了一个卑鄙无耻的问题：“我要如何把一个女人抢过来。”

交钱的那一刻，陈暮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一个咨询电话，八百块。情感导师给的建议，她做不出来———让她直面那个女孩，告诉她事情真相。她做不出来。

那时的她做不到直接去伤害另一个女孩，可是之后她做到了，她卑鄙阴暗的默许着纵容着苏棠，和她一起，伤害了那个女孩，她是从犯亦是主犯。

情感导师说，按照她的要求去做肯定会成功，她不愿意，她要的是苏棠心甘情愿，她不想强迫苏棠，哪怕她打电话纠缠依然是分析利弊，想说服，而非强迫。

疯狂还在持续发酵。

越来越沉默，却越来越觉得心理又股无名的火烧的她快要爆炸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她也跑去R拉上，见人就说谈恋爱不，就现在，立刻，马上，被人骂傻逼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