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自白书/和讨厌的人断联后,她疯了,番外(17)
昭芸叶指着后面的移动墙,问:“姐姐,这个是干嘛用的呀?”
“高三开学季,我们店里做活动,写下自己的愿望贴在后面的墙里或者放进这个纸箱里,可以打八点五折。”
昭芸叶:“那姐姐,只能高三的写吗?我们高二可以参加吗?”
“当然可以,我们欢迎所有人参加。”
听到答案后,昭芸叶回头看向了姚艺凌。
姚艺凌便也开了口,“贴墙上的和放纸箱里的有什么区别吗?”
“贴墙上用的是便利贴,放纸箱里用的是信签纸,对于打折来说没什么区别的。”
姚艺凌:“那请给我一张信签纸,谢谢。”
昭芸叶:“那,我也要一张信签纸,谢谢姐姐。”
“希望能考上公大,大学和昭芸叶彻底分开。”姚艺凌如此写完,折好了纸放进了那个开口极小的纸箱。
离开书店后,两人还是去做了发夹。
主要是昭芸叶在做,姚艺凌对这个没什么兴趣。
昭芸叶涂液体胶水黏手上了,她递张纸过去,帮昭芸叶擦一下手,或者在昭芸叶忙不过来的时候,帮昭芸叶摁一下发夹上的小装饰。
虽然她并不太能理解为什么会让胶水流到手上,又为什么沾个发夹都能忙不过来。
等昭芸叶做完了几个心满意足后,她们才打车回了学校。
出租车上,昭芸叶递了一个发夹到她面前,她摊手接下,问:“怎么了?”
“这个是送给你的。”说着朝她笑了一下。
她正准备开口,就见昭芸叶看着手里的几个发夹,一个一个拨弄,嘴里说:“这个送给丹儿,这个送给小瑶,这个送给娇娇,这个……”
“我用不上。”姚艺凌把自己手上的发夹摁在了昭芸叶手里,打断了昭芸叶的动作。
“怎么会呢?”昭芸叶抬头,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我看你刘海最近长长了,有点遮眼睛,刚好能用上呢。”
姚艺凌高一的时候是学生头,现在头发长长了,扎起来发梢刚好落到颈后,刘海自然也跟着长长了,虽然她单独修过几次刘海,但是刘海似乎总是长得很快,现在确实又遮眼睛了。
她说:“下星期会剪的。”
“那现在也能用得上嘛。”
“不用了,上课会戴眼镜,眼镜会别开刘海,下课也不用认真看什么,用不上。”
“嗯……好吧。”
她异常坚持,昭芸叶妥协,收回了自己的发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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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赶回学校做作业,但姚艺凌其实没什么作业做。
跟昭芸叶在教室坐了一会儿,就借口上厕所离开座位,上完厕所后,也没回教室,而是站到了廊桥上。
一个来教室的室友看到了她,跟她打了个招呼,回了教室。
没过一会儿,昭芸叶从教室里面出来了。
“姚艺凌,你在干嘛呢?”
“没干什么,发呆。”
“不做作业了吗?”
“不想做了。”
“可恶!”昭芸叶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竟然生气得跺了一下脚。
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你在生什么气?”
“可恶可恶可恶!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老师布置的那一页你都做完了!”
“你不是也在做?”
“我还没做完呢!”
“那你快去做吧。”姚艺凌收回了目光,看向了这座县城边缘的日落。
昭芸叶也没再开玩笑,站到了她身边,撑着脑袋看着她,“姚艺凌,你在想什么?”
她不想和昭芸叶聊天,于是说:“上学期的物理课本里面写,在爱因斯坦狭义相对论里,当速度超越光速的时候,就可以穿越时间。但是我觉得,思维应该是一个更高维度的东西,每一次回忆都是一次新相遇。”
昭芸叶听完后,沉默了好一会儿,“……好可恶的物理题,听不懂。”
姚艺凌转头看向了昭芸叶。
昭芸叶眨巴眨巴眼睛,轻轻歪了一下头,像缓缓摇着尾巴靠近,疑惑又好奇的小狗。
夕阳的光黄澄澄的,热风不时吹过,影子被风和光一起拉了好长,印在了另一侧廊桥的墙壁上,像一副刻画。
昭芸叶说:“你说的话我听不懂,我只知道,我很喜欢你,所以我喜欢和你说话,喜欢挽着你,喜欢拉着你,喜欢贴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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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心愿墙弄好了,姚艺凌和昭芸叶的照片紧挨着。
高二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轨。
因为班主任要求提前五分钟到教室,所以中午都要顶着一天内温度最高的太阳,在寝室到教室的路上狂奔。
周围的人最开始很奇怪,怎么这么多人跑。
后面见得多了,了解了,有人会开玩笑说“快让开,八班的来了,”有人会抱怨说“她们怎么不早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