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 姐想让我从良(265)
裴挽意起初毫无睡意,就这么侧靠在床上看着她的脸,欣赏着她身上的每一道痕迹。
记性太好的人, 甚至能记得这些痕迹都是如何留下的,而那一瞬间, 身下的人又是什么样的反应和神情。
这是又一次被宣告胜利的底线试探。
裴挽意无法不去一遍遍地回味, 复盘,光是在脑中回想着, 就几乎要爽到那一个临界点。
——没办法,姜颜林这女人的上面那张嘴, 实在太难撬开。
裴挽意太清楚, 这种机会很可能是昙花一现。
所以才半点都不想放过她,掐着那危险的边界线极致地压榨,只为了满足自己最隐秘的渴望。
活了二十六年,裴挽意从来都不知道,做这档子事还可以爽成这样。
因为她始终清楚, 自己的需求不在纯粹的性上, 否则以她拥有的资源和权力,每天光是纵情声色就能排满日程表,实现真正的“全年无休”。
而这种低级的荒唐,早已不是值得她浪费时间的消遣。
就像李雨晴和宓芸,其实都不算外表出众的类型,五官只能算清秀可爱,身材也平平无奇,裴挽意在她们身上得到的, 从来都不是因性而起。
唯有姜颜林,是个暂时无法被分类的特例。
裴挽意没有过纠缠这么久的床伴——当关系的开始是因为纯粹的欲望, 她就不会投入太多没必要的沉没成本。
可她又十分清楚,姜颜林无法被轻易驯服成更深度绑定的关系。
不要说什么名正言顺的头衔了,光是要这女人稍微收收心,拿出两三分的专一态度,都堪比学门未知领域的技术一样,漫长又棘手。
裴挽意甚至觉得,自己要是把这钻研的精力拿去学门新语言,都能和当地人胡侃个半小时了。
可想而知,姜颜林这女人是前所未见的麻烦又费劲。
但越是这样,裴挽意就越想要她。
——尤其是在,亲眼见过她是怎么爱别人的之后。
先沉不住气打破平衡的人,未必是最后的败北者。
裴挽意已经无数次探过了姜颜林的底线,一次次的越界,一次次的蛮不讲理,做得多么过火。
既然无法撬开最硬的那张嘴,那就粗暴地掰开她的另一张嘴,统统逼迫她吃下去。
最有趣味的地方就在这里。
裴挽意无法从她的言语里窥探的点点滴滴,丝丝缕缕,却都能在那湿润柔软的嘴里挖出来,越是过火,就能挖出越多温热,沾满手心。
所以裴挽意比任何人都清楚——姜颜林就是活该。
活该遇到自己,活该嘴硬心软,活该沦落到今天。
——不懂得哭着要糖的孩子,最该被欺负。
于是一天更比一天的,让裴挽意丧失着忍耐的意愿。
她的确可以再忍更久,忍到姜颜林的人生也彻底被自己渗透,侵占,掌控的那一天。
可原本细水长流的战术,如今分分秒秒都在挑战她的耐心极限。
裴挽意像是回到了在海边的那个深夜,她翻来覆去地躺在床上,恨自己长了一双太灵敏的听觉,将那些声响都听得清清楚楚。
甚至仅凭那点微弱的软音乍泄,裴挽意都能想象得到,在别人身下的姜颜林该是什么模样。
那一天,她就知道自己忍不了。
而现如今,更是想都别想再让她忍一丝一毫。
——没法分类又如何,想要扼住一截脆弱而洁白的大动脉,不需要任何借口。
这天晚上,姜颜林是被渴醒的。
她喉咙里火烧一样干痒,身上也一点力气都没有,睁眼的时候都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的。
下一秒,一只结实而修长的手臂将她抱起来,让她靠在抱枕上,将温水递到了她干燥的唇边。
姜颜林眼皮都懒得抬,埋头喝了起来,温水入口,滋润了干痒,她一口气就喝完了一整杯。
裴挽意坐在床边,揽着她光滑的肩,喂她喝完一杯水,又给她倒了一杯,温度正好。
姜颜林将这杯也喝完了,才撇开头,无声地让她滚。
裴挽意就笑了笑,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一口,才拿着杯子和水壶起身去了厨房,又烧上了新的热水。
姜颜林又躺回了床上,有气无力地翻了个身,将被子裹在自己的胸前,避免受凉。
她一闭上眼,脑子里浮现的就全都是裴挽意那张可恶的脸,和后半夜被强迫着说出来的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话。
每一句,都异常清晰地回荡在不受控的思绪里,越是想要压下去,就越循环播放。
姜颜林烦躁地又翻了个身,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回卧室的人,正站在床边看着自己,给她吓得一激灵,连身子都轻抖了一下。
这堪比“跳脸杀”的效果,让姜颜林还没开机的大脑都稍微清醒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