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与罪gl,番外(29)

作者:安吉丝

即使阳光并未照耀过我,即使我只能感受得到痛苦。

“爱”吗,那个年纪的我们,其实并不懂得爱是什么,却总是轻易地去说,用自己最能感知的去解释,哪怕……是错误的。

所以才又欺负我、伤害我,又不让我摆脱……

当我把偏执当□□后。

可最后,又允我摆脱。

作者有话说:

将伤害用爱去解释,很多人所做的事

不要错误地将伤害去解释爱

第18章 罪与逃

“你说你去了江林,其实查的,是这些?”我问她,这个时候我已经不在乎她是否还要欺骗我。

她回答:“我是去的江林,这些是去之前查的。”

所以礼拜一到礼拜四你说你忙不理我,其实忙的是这些?

亏我还苦苦地等,真的信。

一切都是瞒骗,没有真心。

从头到尾都是假的,蓄意接近,呵呵…查案而已。

“所以你这次去江林又查出了什么吗……”我的声音颤着,心一揪一揪地酸痛。

“那个案件的卷宗写的是燃气爆炸,可我去了你那个村,发现家家户户都还在用柴火烧饭。

而且灶在户外,在屋外搭的。

我想,这么多年的习惯都未改变……想必以前,更是这样吧?

烧柴?燃气爆炸?想掩盖什么?动用那么大势力?”

我听着她连说了几句,只觉得累,我不想再周旋了,想快点休息。

哪怕明天就是赴死,但我想休息。

好累的。

这一切都好累的,你不懂的。

我深叹了一口气,然后接着喘,喘着呼吸,背驼着,低下头早就没有再看她了,我说:“然后呢?”

还查出了什么,都说吧。

她却停顿了,隔了几秒开口,像是有意在等我平静,“怎么不报.警。”

忽然一改之前的态度,是很温柔的语气,很温柔,可我听着却想哭了。不像是指责,仿佛已经知道了一切的发生,然后立场是站在我那边,蹲俯下来到我身侧,对那个蜷缩在柴火垛里的可怜小女孩说你怎么不去找我,以此来缓解那时的无助。

如此,一滴象征性的泪终究是盘落了下来,我像是饱受了委屈,可本来就是,抬头望向她,视线首先夺入我眼眶里的还是她的嘴唇,我问了一个荒谬却如同唬小孩的问题。

她不也是警.察吗?

“如果那个时候我找的是你,你会管吗?”

你会管我吗……

她像是把我的戏继续演下去,回答得比上一句更为温柔,她说:“我会的,我会管的。”然后她抬手拍拍我的背。

报.警吗。我心里不屑地笑。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经常让我去报.警。

她会将字写在地上的那些泥土里,写的时候腕骨摆动且用力,连带着手镣咔咔响,手指深扣进赭红皲裂结块的干土,在门打开的日光下袅起像细烟一样的灰。

她一直写,在我的记忆里。

先是只认得一个字,“报”字。

然后字变多起来,我说的是她写下的字变多起来。人总是这样,一次次成功攒下的侥幸心理会使人的胆量一步步扩大。

在她擦了然后趁我父亲出门后又重新写的字迹中,我又认得了“女”字,还有一个字好像跟村口商店贴在玻璃门上的红条条一样。

随着我在山村小学读书由一年级升到了三年级,她写的字,我逐渐都认懂了。

——【报.警 拐卖妇女】

她总是用恨一样的眼神瞪我。

可她不是我的母亲吗?为什么和同学的那些妈妈都不一样,她不接我放学,也不给我准备盒饭,整天被关起来。

后来我才知道为什么,逐渐我把书翻得越来越多,还有同学们在私下相传的低语里,我才知道为什么。

她是买来的。

她是买来的母亲。

特异的人和事总会被沦为论议的对象,哪怕是在学校里,哪怕是在村落里。周围的人虽然讨论这些,却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他们觉得买来的东西就是自己的,哪怕是活体,哪怕是人。

甚至都不会去思索买鸡和买人、圈羊和圈人的差异。

但我知道这可能是有问题的,因为她让我去报.警,报.警的意思我知道,就是把坏人抓起来,想把坏人抓起来就得报.警。

所以我的父亲是坏人吗,她要我找警.察叔叔抓的,是他……

我开始书本怎么也读不进去,总是盯着开头的第一个字出神,字弯弯扭扭就好像失去了原本的形状,拿着笔的手写着写着就扣起了旁边的橡皮,在讲台上的老师张着嘴我却听不到声音,满脑子都是这个事情。

为了求证是不是,终于在某一天的下课,带着疑问的我冲上讲台。那个传说中是从市里来的女教师平时总是笑吟吟地,哪怕是带着我们念课文,但那天她很严肃地回答我:“人口贩卖是不对的,是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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