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歌[花滑](7)

作者:北雀

可黎涵似乎从没觉得她们不是朋友。

李理将脑袋藏在被子里,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表演滑被安排在第二天下午。

我已落地上海,现在转机区候机,表演滑加油。

上场前,李理收到一条来自黎涵的信息。

结束之后,我可以去哈尔滨找你吗?

李理点击发送消息,按灭了手机。

欢呼声中,她深吸一口气,踏上冰面。

万籁俱静。

作者有话说:

女单青年组的年龄要求是选手在赛季结束前满13岁且不满19岁。而女单成年组的年龄要求是在赛季结束前满18岁。

青年组重要赛事共有两项,分别是青年组大奖赛系列赛和世界青年花样滑冰锦标赛。

大奖赛系列赛共有七场分站赛和一场总决赛,选手最多可参加两场分站赛,两场分站赛积分排位前六名的选手可晋级总决赛。

世青赛方面,每个国家至少拥有一个名额,依据前一年参赛选手表现,每个国家最多可获得三个名额。

阿克塞尔跳,是花样滑冰六种跳跃里唯一一种向前起跳的跳跃。与别的跳跃相比,阿克塞尔会在空中多旋转180度。这意味着阿克塞尔是同周数跳跃里难度最高,也是分值最高的跳跃。

一套青年组短节目中包含三组跳跃,分别是:一个当赛季指定种类单跳,一个A跳,一个不包含前两种单跳的连跳。

第3章 落雪时分

落地哈尔滨已经是深夜,李理裹紧羽绒服,用冻僵的手接通网约车司机的电话。

黎涵没回复她那条消息,不知是太忙,还是压根不想见她。但李理还是来了。

她知道黎涵外婆家在哪里,只是不确定对方是否还住在那里。她想好了,如果没人,就随便订间酒店。直到车上了高速她才意识到,自己没成年,正规的酒店是不会给她开房间的。

看来还是得给黎涵发消息了。李理苦笑,摸出手机。

你在哪?

李理已经做好了要打电话的准备,但没过几秒钟新消息弹了出来。

在家。

简短的两个字让李理安下心来,她关掉手机,仰起头闭上眼睛。光影透过车窗洒在她眼睑上,忽明忽暗。无数个这样时差颠倒的夜晚,她和黎涵坐在不同气味的出租车后座上,肩靠着肩,脑袋并着脑袋,也许还发出了微弱的鼾声。

只是这一次,叫醒她的不再是帮她们打点一切的白鹤,而是陌生的东北阿姨。

到了。

老式小区,穿过聊胜于无的大门,沿着生锈栅栏的方向绕过几栋楼房,顺着雪地上已经快要被新雪淹没的脚印走进单元楼的楼门,李理放轻步子,爬上三楼。声控灯早已失灵,只有淡淡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幽长。

指节叩着铁栅栏门,突兀响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李理听见屋子里传来脚步声,里侧木门被人拉开,映入眼帘的是衣冠不整的黎涵。

“你来了。”黎涵给李理开门,失了光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情绪,“我妈嫌这房子老,自己住酒店去了。”

李理低下头,局促地盯着鞋尖,她踩了一脚雪,此刻雪水融化,水渍在地面蔓延开来。

“怎么不进来?”黎涵愣了愣,伸手拽她。

“黎涵……”李理抬起头,正欲说些什么,余光突然扫过餐柜边上的相框。

黑白相片里装着黎涵的外婆,那个不苟言笑却会用粗糙双手摸她脑袋的老太太。

她去世了。她们再也吃不到她做的炖排骨了。死亡不再是个抽象名词。

“黎涵。”李理跨进门槛,她干巴巴地学着电视剧里的台词,“节哀顺变。”

“你飞这么远,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吗?”黎涵勾起一边嘴角,但谁都能看得出她是在强颜欢笑。

“你真的非常愚钝。”黎涵将李理拽入怀中,她的声音逐渐变得嘶哑,“抱抱我吧。”

她们紧紧贴在一起,心跳共鸣,李理逐渐觉得,自己也有点痛了。

床头柜上摆着一盏老式台灯,橘黄暖光落在枕边,旧闹钟嘀嗒着,泛黄玻璃钟面上的裂缝吞掉时间。

李理背对着黎涵坐在床沿。这是北方干燥寒冷的冬天,房子太老了,供暖很差,没多久她感觉到冷,就连嗅觉也要失灵了。

“我以为你不会来的。”黎涵将自己裹成一团,说话也是瓮声瓮气的。

“我不知道,你没回我的消息。”李理想起自己犹豫再三,却还是点下航班付款按钮的那一刻,“我只是猜,你不会赶我走。”

“我以为那只是出于礼貌的人文关怀。”黎涵的声音轻轻的,“我脑子很乱,不知道怎么回才好。”

“外婆是在短节目当晚入院的,没人通知我。”黎涵回忆时,就连声音也在挣扎,“我算过时间,外婆是在自由滑最后一组六练的时候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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