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我和恶毒女配在一起了(65)
侍女们伫立在旁边,没有用武之地。
“你们照顾好含笑,不可让她醉酒吹风受寒。”慕婧重点嘱咐孟含笑的贴身侍女,对她使了个眼色离开。
侍女们均躬着身毕恭毕敬相送。
室内恢复沉寂,侍女们有条不紊地打扫房间卫生,点助眠熏香,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大侍女拿了扇子要给孟含笑扇点柔风,床榻上酣睡的少女倏然睁开眼,“姐姐走了?”
“嗯,走了有一会。”执扇的大侍女距离床榻半步之遥,此刻左脚绊右脚,差点跌倒,双目呆滞的回复。
“小姐你、不是喝醉了吗?”
眼前的小姐眼神灵动极了,直腰坐起的动作干脆又利落,哪有半点酒醉不醒的样子?
“谁说我喝醉的?”孟含笑眉毛一挑,蹦哒哒跳下床,在桌子上胡乱翻找一气。“纸!笔!我的纸笔呢?”
大侍女连忙回答:“清扫房间时担心把您的物品弄坏,就先收起来了。”
“快拿给我。”孟含笑很急燥。
“是。”
侍女拿来纸笔墨,孟含笑又耐着性子等侍女磨完墨,忙不迭接过纸笔,在宣纸洋洋洒洒写下几行字:
闻韶爱吃人间的樱桃,喜欢人间的樱桃。
边写边回忆闻韶同她说话时的神情,笑意不自觉在眼底荡漾。
“你听着,我喜欢吃樱桃,人间的樱桃。”
我听见了。
“哎,说了你也会忘记罢?倒不如从没说过。”
记得的!我写下来就会记得的。
她写字时气定神闲,衣袂翻飞,自有一番风骨,直叫身后的大侍女眼睛看痴。
长衫尾摆向上散开,开出一朵绮丽花瓣,露出孟含笑细嫩光洁的裸腿,光滑平整,没有任何破坏美感的破裂水疱。
大侍女捂住嘴,也挡住即将破口的惊叫。
孟含笑写完字,紧张地呼出一口长气,等待宣纸上的墨渍风干,小心叠起,漫不经心把宣纸交给大侍女,嘱咐:“把这幅字挂在我每天起床都能看见的地方。”
“是。”大侍女接过宣纸,允诺,孟含笑却没听见动静。
她疑惑转身,瞧见大侍女痴愣愣的样子,“嗯?还有何事?”
“小姐,你身上的伤……怎地全好啦?”大侍女终于醒过神。
“阿,”孟含笑注意力全在闻韶身上,倒没注意自身的异常。
这会半信半疑撩开衣衫,也惊得轻呵一声,“居然……真的!”被疱裂地狱寒风吹裂的肌肤,尚未结痂持续流血的伤口完全愈合。
若不是早晨的记忆还在脑海,还有内衫沾染的血迹历历在目,她都怀疑自己所谓的疱裂地狱一行是场幻梦。
估计都是那神仙酿的功劳,附加功效也强得发指。
孟含笑稍作分析,很快得到这个结论。
闻韶的哥哥对她可真好——
不过,她也没什么好自怜自艾的,大姐二姐对她也很好。
只是母亲对她偶尔的疏离,她却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思绪一时间飘远,脑神经突突地疼起来。
大侍女的声音像是从远方飘来,朦胧不清:“小姐,字已经为您挂好啦!”
“知道了,我要睡一觉,守好入口,不要让人打搅我。”孟含笑揉揉眉心,重新倒在床榻。
这会儿,酒意才一波一波地蔓延至肺腑。
另一边,孟婆也回到了寝宫。
寝宫内,唯有她和几位心腹侍女在。
她冷声发问,面色不辨喜怒:“孟三睡下了?”
“是,二小姐亲自照顾她,确认她睡着了才离开。”
提到大女儿,孟婆眉眼柔和了几分,说话也有了人情味。“小婧这丫头性子软,又注重手足感情,像她爹,却又不像她爹。”
说起孟公,孟婆似乎再也忍不了自己的火气,五指张开成爪,猛烈的气旋从手心迸射而出,寝宫墙壁立刻炸出一个大洞,瓦砾横飞。侍女纷纷激发护身光圈,抵挡冲击。
心火难消,孟婆并不满足这一击,暴力拆卸寝宫,每每听到重物倒塌的声音孟婆嘴角就弯一点,再弯一点。
直到亲眼瞧见寝宫沦为废墟,终于满意地拍拍手,用术法将其复原。
侍女们也都撤去护身光圈,心如止水,早就习惯了孟婆的不定时发泄行为。
反正冥河河畔偏远,闹出再大的动静也传不到哪去,何况以孟婆的修为,这里没人会知道她不想表现出来的事情。
孟婆对孟含笑的态度她们都看在眼里,早先时候看到孟婆对她和其他两位小姐截然不同的态度时还曾心疼过三小姐,为她在孟婆面前谏言,不能偏心,要一视同仁。
后来亲耳听到孟婆亲口透露的些许内幕俱都胆战心惊,不敢再提起,三小姐在寝宫里成为了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