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重圆后我成了茶馆老板(10)
女老师说两男两女约着晚上到山里探险,估计是天太黑,找不到返程的路了,同寝的人发现他们去了几个小时还没回来,害怕的跟老师说明了情况。
上山的正路只有一条,走大道大概率会碰到山上的寺庙,山里没有野兽,如果走了小路,只要不乱跑,天亮也能看见下山的路。
怕只怕这两种情况都没遇见,慌不择路的跑散了,才更是难寻。
徐冬宜听完方寸的分析,心里大概有点谱了,和章老师沟通,分头找,有消息的互相通信。
深夜的密林倒是比茶祭那天更幽深,一旦不说话,静的能听见各种呼吸声。
“回来怎么没叫我?”
“看你睡着,我就自己种完了。”
“嗷。”
“要是你觉得良心不安,每天按时浇水吧。”
“包在我身上了。”
方寸从小就往山上跑,但徐冬宜确实第一次走夜路,虽然她看起来很冷静,但是她小心翼翼的步伐骗不了人。
方寸陡然握紧徐冬宜的手,声音发颤,“你有没有听见背后的动静?”
徐冬宜下意识地回握住她温暖的手心,以为她是怕了,“风吹的。”又眼疾手快地拽了她一把,“看脚下。”
多亏徐冬宜地提醒,方寸前面是一个30厘米深的土坑,被枯叶覆盖,恰巧没被手电筒照到,倘若踩进去,徐冬宜又多了一个要救的。
方寸吓一跳,果然害人者倒霉,她还没说啥呢,报应就来了。
之后的每一步,方寸都走的小心,二人交握的双手微发烫,但也每一个人松手。
“徐冬宜,好像有人在哭。”方寸后背发凉。
“方寸,没意思了,第二次开玩笑了。”徐冬宜表情严肃,左右摇摆着手电筒,试图寻找些蛛丝马迹。
她们上山大概有快一个钟头了,她知道方寸是为了缓解氛围才故意逗她,但是长时间的同一套路,她也是没了新鲜感。
“不是啊,我真的听见了,女声,哭的好像很惨。”方寸止步,背对着声音的源头。“该不会我们触犯了什么神灵吧。”
徐冬宜低头看她惨白的脸色不像是骗人的,顺着她指的方向听了两秒,便大步走过去。
“欸?”
“等我还是跟我一起去?”徐冬宜温柔的问她。
比起单独被吃掉,方寸宁愿一起死掉。
方寸哆嗦的牵上她伸过来的手,不断深呼吸,给自己心理暗示:我是唯物主义者。
两人一前一后,步履缓慢的朝大石块走去。石块后面是下坡,不陡,但是黑暗之种什么都要小心。
徐冬宜深吸了口气,侧过身,靠近。
方才的哭声已经变成了断续的啜泣,配上着鬼气森森的场景,大有肝肠寸断的哀怨。
徐冬宜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方寸虽然害怕,但也不想拖累徐冬宜,尽量提起精神配合她。
徐冬宜大步一拉,手电小幅度有规律的晃,照到的脸白惨惨的,齐刷刷的叫了一声,树枝上一阵扇动。
这才定睛看清楚了她们。
“你们是走失的其中两个吗?”
卢懿和薛丽娇相互依偎,满脸水痕,听见徐冬宜的声音,拼命的点头,“是的,我们是。是来救我们了吗?”
“是的,我是老师,姓徐。”徐冬宜在周围探查一番,无果,“还有两个人呢?”
方寸上前用手量了一下她们的体温,还好是正常的,
二人摇头。
他们提议在这样黑漆的环境下捉迷藏肯定很刺激,薛丽娇是找人的角色。她想来都来了,不玩一下也挺没意思的,但也实在害怕,就在数数的时候偷偷睁了眼,记住了卢懿藏身的方向,在原地搜寻无果后,她便哆嗦的朝卢懿的方向走去。当她们再想回去的找剩下俩个人时,已经完全迷失了方向,手电筒也没电了。
徐冬宜开始联系山下的老师,同步情况,方寸在安抚两个女同学,询问有没有受伤。
“你记得回去的路吗?”徐冬宜挂了电话。
“白天还行,晚上,有点不太确定了。”方寸的声音越来越小。
“不知道是谁在家里信誓旦旦的说,‘我熟悉’。”徐冬宜故意模仿方寸的语调。
方寸被她调侃的面上发热,“你不是有电话吗?”
“没信号。”徐冬宜耸了下肩,抬头看着天空,被树叶基本上挡完了,看不出个什么方向。
卢懿和薛丽娇听到她俩的谈话,内心突然崩溃了,露出细碎的哭声。
方寸听见哭声更加惭愧,突然间,灵光一动。
“下山的路有很多条,但是记得上山的路只有一条。”两个女孩都听见方寸的话语,止住哭声 ,眼巴巴的望着她。
徐冬宜冷静的把她拉到旁边耳语,“别开玩笑了,她们俩被吓惨了,早点送回去,大家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