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重圆后我成了茶馆老板(3)
天黑了,方寸才回来吃着杜莲心给她留的饭菜,吃了一半才问起徐冬宜的情况。
“她没吃?”
杜莲心摇摇头,“没出来过吧。”
“别管她。”
方寸思忖片刻,她是大小姐,吃不惯这些粗茶淡饭,那就饿着吧。
没再管她,洗漱完在床上躺了半天,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偶尔有门口传来的声音,方寸立马竖起耳朵仔细听,可没一下是隔壁的开门声。
方寸强迫自己不去想她,可一闭上眼就是她白天凶恶的面容,挥之不去,被折磨良久,方寸起身出了门。
片刻,方寸端着冒着热气的碗,敲了几声门,没应。
虽说不喜欢她,但已经住进来了,不管好像也说不过去,她也一天没吃饭了吧,饿死还得算她的。
方寸又叫了几声,顿感不对劲,直接推门而入。
徐冬宜脸色通红,蜷在一起,方寸慌忙把鸡蛋搁在桌上。
手上还有热气,便直接用额头贴着她的,额间滚烫。
徐冬宜身体发沉,似乎感受到有人靠近,半睁着朦胧的双眼,羽睫交缠,不由的闭上眼,鼻间裹着苦涩的热气。前额一沉一轻,变成了凉帕,又安心的睡过去了。
期间被喂着喝了几次药,再睁眼便是黑漆漆一片,手边有颗头,眉头发紧。
方寸趴着的姿势实在算不上舒适,在胳膊和腿彻底麻木前换到另一边,也始终睡不死,留几分神志在外头放风。
徐冬宜烧退了,现在只觉得头脑清醒,四肢发软。
食指抬起在空中上下虚晃,很难得她睡醒身旁有人在。
手指不小心从她的发丝上擦过,猝然停止,扯过床上的薄毯慢慢的挪过去给她盖上。
徐冬宜的动作很轻了,方寸还是醒了。
她的眼睛很亮,像屋外的星星溜进来。
徐冬宜的手僵在原地,看着她眼里的担心。
“你好些了吗?”方寸说着起身用手探她的额头。
徐冬宜撤了手,一瞬不转的感受她靠近的体温,猝然开口,“徐冬宜。我叫徐冬宜。”
徐冬宜昏睡期间有听见几声“喂”,她们还没交换过名字。
不烫了。
方寸吐字清晰,裹紧身上的毯子,毛茸贴着她的皮肤,香气和药味渗进她的皮肤,游走在骨隙之中。
两人有短暂的沉默,徐冬宜睡醒了,方寸睡不着。
门口传来一阵迟缓的脚步声,方寸脊背紧绷,与床畔拉开些距离。
第 2 章
过了一会,响起关门声,方寸微不可闻的松了口气。继续跟徐冬宜交代,“这是感冒药,虽然不烧了,还可以接着吃几餐,旁边是体温计。”
忽然想起来似的,问她:“会看吗?”
这是水银的,方术到现在也不会看,于是就顺嘴一问。
“嗯。应该可以。”徐冬宜拿在手上借着霞光,找着里面似有若无的水银。
“在这。”方寸给她指了下,“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有事叫我。”
“好,谢谢你。”徐冬宜目送她出门。
方寸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未眠。
生病的她还挺有礼貌的。
如果她能每天都这样的话,方寸也不介意每天给她烧洗澡水。
她不经意瞟了一眼窗外,天空变成了青灰色,远鸡戒晓。
眯了一个多小时,方寸仍带着困意,却不至于到头就睡的程度。
在厨房忙着热早饭时碰见了早起的杜莲心。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我是睡满了八个小时的,倒是你,昨晚忙着照顾别人,今天还要下地。”
杜莲心接过方寸手里的活,打发她去旁边坐着。
“没事,我睡了会,而且马上田里的茶也快收完了,之后就更轻松了。”
方寸嘿嘿一笑,被灶火烤的暖烘烘的睁不开眼,火焰在她脸上没有节奏的跳跃,面上拂过一阵凉意,随手又添了些细材进去。
“她住这能给多少钱?”杜莲心朝里屋使了个眼色。
方寸仰头盯着房梁思索了会,“大概方术一个学期的生活费吧。”
杜莲心嘴里嘟囔,“这可太难伺候了。”
昨天的事,她听说了,可太不讲理了些,没凭没据的事,也好到处冤枉人?
徐冬宜打开房门,伸了个懒腰,睡的心旷神怡。路过方寸的房间顺便探头看了一眼,里面空无一人,只剩迭的整齐的床铺。
她慢悠悠的走到院门口,蔓延的绿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茶村的缘故,深吸一口气,满肺的盎然,空气里的茶多酚让人亢奋。
“饭在锅里。”
徐冬宜惊的往旁边撤了一大步,闲情雅致统统吓走了。
她僵着笑,礼貌的和杜莲心打招呼。
杜莲心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