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豪门高冷御姐后(218)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凃偲感觉这话就像一道闪电批到她的脑门中央,对,先得去比赛她才会来啊!
就在凃偲起身时,两道熟悉的身影闯进她的视线。
不是龚沙雨,是陈曼和闻忆……
失望后的人没有情商,没有等到自己要等的人,菟丝花冷冷的问:“你们怎么来了?”
闻忆有意逗她,用凃式语气回她:“坐飞机飞来的。”
凃偲:“……”
原来自己这么讨厌?
还是陈曼有点时间紧迫感,“好了,别逗她了,龚沙雨呢?”
“龚总,小心!!!”谭可爆喝一声,“他们居然有枪?”
“谭可,记住我交代你的事,你先撤!”龚沙雨反手将谭可推了出去。
“是麻醉枪!”一个保镖中枪后吼出声,声音却在中途变了调。
天穹陡然变了色,方才还晴空万里,一转瞬,雨毫无征兆的,劈里啪啦砸了下来,冰冷的雨珠被横风抽打着,斜斜地砸在青黑湿滑的石板路上。
巷子太窄,两侧楼间距极近的握手楼,墙壁剥落,露出里面暗红的胚砖以及浅灰的水泥。
水泥工业风格的决赛现场,设置在一个真正的地下,顶棚纵横的钢铁,冰冷的管线和聚光灯直接裸露再外,看起来充满粗犷之美。
音浪如同实质的冲击波,锤击着每一寸明暗交错的空气。
观众席上挤满了沸腾的人群,呐喊声在拉高的屋顶下发酵,碰撞。
闻忆受到现场气氛影响,都忍不住要喷火了。
当主持人嘶吼出“凃——偲”二字时,现场的呐喊又高了一个八度。
追光灯猛地迸射出一道刺眼的黄光,待大家眼睛适应后,才发现舞台中央的那道身影更为耀眼。
紧接着,是一阵噼里啪啦如急雨倾泻的音效般音效轰然响起。凃偲的身体就像被点燃鞭炮,没一个关节,每一次震颤都精准踩在节拍上,肆意绽放……
“啊啊啊啊啊啊啊——!”
现场的尖叫声瞬间失控,像要掀翻屋顶。
闻忆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跟着猛地颤抖,她一把抓住身边的陈曼,扯着嗓子喊:“哎哟!我这把老骨头,心脏怕是抗不住!”
“把口罩摘掉啊!!!”陈曼也早已被点燃。
这些年来,她带过的艺人如今都成了一线,什么狂热场面没见过?她的耳朵,早就被各种尖叫声磨出成茧子。
但直觉告诉她,现在现在舞台上穿着件普通白色工装背心女孩,她的未来,绝对能站在世界之巅。
噼里啪啦的雨声汇聚成无数条蜿蜒曲折的水流,沿着墙缝,流向龚沙雨衣领内。
她甚至来不及回头确认谭可是否已经脱身,只能猫着腰疾奔,脚步声音被滂沱的雨声冲淡,身影在身影在交错凸出的窗台、晾衣杆和堆积的杂物间灵活地闪动。
身后追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又重又急的脚步踩碎地上的积水。
又是一声被消音器处理过的枪响,打在他身侧的铁皮雨棚上,发出“嘭——”一声闷响。
不能停!
“嘭—嘭—!!!”
音乐炸响,是一首编排极其复杂的曲目,鼓点密集如雨,电流般的音效响彻全场。
凃偲动了动,宛若与音乐融为一体,每一个动作看似随意,却是经过精心计算,每一处的爆发出恰到好处的原始力量。
她的震感,并仅仅是肌肉在颤抖,仿佛是那音乐的电流穿过皮肤,在骨骼和神经中流窜。
凃偲沉浸在音乐的风暴里,观众沉浸在顶级的视觉和听觉交织的狂澜中。
龚沙雨沉浸在暴雨风雨中的猫捉老鼠游戏中,躲过一声声枪响,她快速拐入一个更窄的岔口,腐败的垃圾和污水混杂在一起,直冲天灵盖。
她忍着恶心,喘气声卡在喉咙里,心脏撞击着胸腔,和砸在铁皮上的雨声擂成一片。
就在下一秒,雨声骤停,龚沙雨急忙刹住脚,然而,已经来不及,前方将近五六高的墙挡住去路。
追兵身影挡住窄巷暗光,龚沙雨深吸一口冷气,目光扫过墙角废弃垃圾箱,没有丝毫犹豫,她抬腿借力一跳。
龚沙雨的身体,犹如一只雨中海燕,贴着湿滑的墙面,纵身一跃——
在空中连续几个高难度“空中移位”,凃偲束起的长发,轰然散开,无数细小的彩辫,宛若一顿炸开的烟花。
最终以一个干净利落的后翻落地,单手拍地,音乐戛然而止!
观众尖叫起身,即便音乐暂停,身体跟着凃偲所带动的气氛疯狂摇摆。
当然,对手的表演同样精悍,扣人心弦,所有的动作,几乎是人类身体的极限。
音乐节奏骤然加快,鼓点如同密集的心跳,或者说观众的心跳犹如密集的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