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灿瞥了一眼沈松月，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楼雾明白，于是给沈松月投去了一个眼神。

显然，赵灿有一些话想和自己私底下聊，正巧…楼雾也得问问对方到底遭遇了什么。

说实话，系统曾经告诉过她，赵灿不值得同情，为了一己私欲，会选择帮助原主助纣为虐。

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都在欺压沈松月。

楼雾明白这个道理，可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赵灿对待她永远是讨好的模样，确实像一只忠诚的护卫犬。

嗯，不是贬义词。

如今给别人当小狗，估计对方不会有多好，不然就是金丝雀了。

楼雾在心里想。

可等了半天，也不见沈松月有什么动静，依旧站在那儿，就仿佛没有接收到楼雾的暗示一样。

叹口气，楼雾推着轮椅来到了沈松月跟前，抬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腕。

“松月，你不听我的话吗？”

“不是你说的吗，你依旧是我的小奴隶。”

楼雾这语气一点凶巴巴都没有，说话的时候柔和极了，完全不如以前那般嚣张跋扈。

沈松月并不想在这种场合发作，但心底已经浮现出焦躁，她讨厌大小姐和别人接触……

即便是赵灿也不行！

“好吧，你们不要聊太久，你的嗓子还是得注意休息的。”

沈松月抬手抚摸了一下楼雾的脖颈，细腻的指腹触摸上去，让人的身子都忍不住瑟缩，总是回忆到一些旖旎的事情上去。

沈松月出了休息室，来到另一间房坐下，她随意的打开了手机，指尖只是轻轻触摸了两下软件，就调出了监控。

甚至连声音都可以很清晰的听见。

网上的监控视频大多模糊，那是因为那些监控都很便宜，几百块就能买下。

但这些昂贵的摄像头可不一样，高达上万，可以很清晰的看见人物的神情，以及听见声音。

“沈松月说老大你的身体还在恢复期，不适合吃那些东西，我就没有买了。”

楼雾点点头，沈松月这点倒没骗人，她的身体机能目前确实消化不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说买点水果，老大你总能吃。”

“她也说你不需要。”

赵灿轻轻蹙眉，她知道楼雾并不缺买水果的钱，可这也是自己的一番心意，沈松月就这么打回来，而且还不允许自己告知楼雾，确实是过分！

“老大，我知道被掌控的感觉，你现在的情况已经很像了…”

“我不想…我不想你被沈松月控制一辈子。”

赵灿有些事情难以启齿，但是她能够感知到，那些控制欲极强的人，会干出怎样混蛋的事。

沈松月和包养自己的家伙是同类。

“松月，不会这样的。”

楼雾轻轻摇头。

但其实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沈松月黑化程度直逼爆表，否则系统也不会来现实世界，厚着脸皮打捞她的灵魂了。

第92章 新旧交替

临近傍晚，赵灿才选择回家，其实她是想和老大多待一会儿的，但奈何沈松月的视线如同杀人的利刃。

让她根本就不敢多待，最后只能告别，打道回府。

“老大你记得照顾好自己，好不容易醒来，可一定要注意身体健康。”

赵灿笑了笑，楼雾却很心疼，因为根据系统所说，离了她庇护的赵灿，过得并不开心。

“你要常来，我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的。”

楼雾伸出手来挥了挥，算是做告别。

“嗯。”

赵灿笑着点头，从私人康复中心出来之后，她走了没几步，就来到一辆黑色豪车前。

车身修长，线条流畅，在路灯的照耀下，色泽如同黑曜石一般，深沉透亮，又好似流动的黑色绸缎，让人无法忽略。

车上的司机下了车，替人打开车门，此刻，车内坐着一个人。

赵灿吓了一大跳，身子不自觉的瑟缩着，原本抱着平板在处理公务的人，听到了车门打开的声音，将平板放在了长腿上。

她抬眼。

黑发的披在肩膀上，眉眼锐利，根本就不是柔和的眼神。

赵灿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老鹰盯上的兔子，根本就来不及钻回兔子洞，就被逮了个正着。

“怎么，旧主人醒过来了，就不想要新主人了？”

许亦雪话语之中带着几分调侃，显然，对于赵灿偷偷跑来见楼雾，是十分不满意的。

从大学开始，赵灿就一直是楼雾的护卫犬，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楼雾让她咬谁就咬谁。

所以等她的主人陷入无止境的休眠，亦或者将死未死的情况，赵灿几乎是头号遭殃的。

沈松月温柔只会给楼雾，这种小气巴拉的家伙，并不会将多余的宽容和原谅放在赵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