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凝烟的提议倒是提醒了暖阳，任务只说非活物空间填满物资即可，也没说这物资来源不能是子空间的。

倒计时10秒了，暖阳死马当活马医，立刻将万凝烟空间的部分物资转到了自己空间里，最后3秒，空间填满了。

【叮~，恭喜宿主完成空间任务，空间等级提升1级，扩大至50万立方米，活物空间扩大至10000立方米，复制空间扩大至200立方米，复制效率提升至9天，子空间扩大至1000立方米，复制空间扩大至20立方米，复制效率同步提升至9天；叮~分解功能空间已开启，初始容量10立方米，分解效率10天，子空间同步分解功能，初始空间1立方米】

“可行，任务踩点完成了。”

“真好，努力没白费...”

听到这，暖阳便想起万凝烟精神力用光到晕厥的事，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窜了出来。

“任务失败了又如何？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逞强，任务没你重要？！”

万凝烟身子抖了一下，很明显被吓到了，暖阳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很可怕，特别是脸上还有没擦掉的蛇血，可怒火起了，就很难收回。

“你...你干嘛这么凶...”

“不然呢？我应该笑着夸你做的好？”

“我只是...只是...”万凝烟噙着的泪委屈地落下，苍白的唇抿了抿：“想让你安心完成任务...”

“所以呢？你就把自己逼到晕过去？要不是快坚持不住，你还不打算通知我对吧？”

“我可以控制丧尸很久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它们特别难控制，就精神力消耗过多...”

暖阳自然知道原因，那爱哭鬼丧尸也在控制普通丧尸，所以相当于两个精神力在互斗，精神力就消耗得更快。可这不是理由，明明千叮万嘱，万凝烟还是要逞强，这让暖阳非常生气和抓狂，只是人已经哭了，再生气也下不来狠心骂。

不知该如何做的暖阳，沉默着，安静的空间里传来万凝烟压抑不住的哭泣声，一点一点，像蚂蚁啃噬着暖阳的心，忍不住转过头去看她。万凝烟背对着暖阳，一手撑在座椅上，肩膀轻微抖动，唯一能看见的那一点脸颊，苍白如雪。

怒火、焦虑、后怕......所有的情感都压制不住心疼，暖阳往万凝烟身旁挪了挪，手轻轻放在她的肩上。

“凝烟，对不起，我太着急了，所以声音大了些。”

见人没有抵触，暖阳才小心翼翼从后将人抱住，脑袋努力伸过去，想看看万凝烟哭得多严重，结果人偏过头不给看，暖阳只能透过座椅上水汪汪的一片水渍猜测。

“小烟~别哭了好不好？你哭得我心里也好难受...”

“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我就火气一下子上来了，没控制住。”

“外面本来情况就复杂，危机四伏，你又总是不听我的，我...我就生气，就着急嘛...”

怀里乖顺的人突然用力挣扎，双手一推，将暖阳推了回去，差点撞上车门。

“我不听话？那你呢？你就做得很好吗？！”

“这么久以来，对我的要求总是敷衍，答应的事从来都做不到，我凶你了骂你了吗？”

“我只是想让你能完成任务，才拼了命去帮军方，要是能用火系，我不至于坚持那么久还要你帮忙！”

“呜呜呜~~你就知道凶我...王八蛋！”

万凝烟哭得双眼通红，还未恢复精神力的她，脸色苍白、身子虚弱，大声骂了几句力气就消散许多，扶着椅背喘气连连。

没有站在万凝烟角度思考的暖阳，此刻愧疚感达到顶峰，赶紧将人抱到怀里安抚，只是万凝烟不肯，但她太虚弱了，根本挣不脱暖阳的怀抱。

“小烟，是我错了，我王八蛋！我混蛋！”

“不哭了好不好？你要是生气，等身子恢复了就打我骂我，我绝不吭声。”

“我真的是太担心你了！上一世你死在我的面前，我特别特别难过，要是这一世你再有个三长两短，我真的不会放过我自己。”

暖阳感受到万凝烟挣扎幅度越来越小，知道道歉奏效了，胡乱亲了亲她的脸庞，带着乞求地讨好。

“对不起...我知道一直以来你为我忍受了很多，小烟，我能不能不要脸地求你再包容我一次？我发誓以后不会再凶你了，不管发什么事，都不会凶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在我这里早就信用破产了...”

“那就...那就透支信用好不好？用我的余生来换，或者，用我的下一世、生生世世来换。”

肩膀被轻轻锤了下，耳边传来万凝烟的娇骂声。

“想得美！谁要跟你生生世世纠缠！”

“好好好~我想得美，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位美丽的天鹅，能不能原谅我这个没心没肺的癞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