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是病娇(46)

作者:唐玄晚

白子秋猛地掀翻案上茶盏,青瓷碎裂声惊得檐下鹦鹉扑棱翅膀。她踉跄着逼近,珠翠摇晃间露出颈侧淡青血管:"龙脉?不过是他们困住女人的枷锁!"指尖狠狠掐住木婉清的腕子,"你我在梅树下盟誓时,说要做彼此唯一,如今倒成了笑话!"

木婉清被拽得跌坐在榻上,望着白子秋因激动涨红的脸,突然想起三年前初遇时,对方也是这样倔强地攥着她的衣角。殿外传来更鼓声,她喉头发紧:"秋儿,皇上已察觉你我来往过密...若此时..."

"所以你怕了?"白子秋松手后退,裙裾扫过满地茶渍,"怕失去凤位,怕被人戳脊梁骨说你与妃嫔有染?"她突然扯开衣襟,露出锁骨处暗红吻痕,"你看,这是侍寝那晚,我故意留下的!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这孩子..."

白子秋忽然仰起头,银簪下晃出的碎光映着她泛红的眼角,唇角勾起的弧度冷得瘆人:"既然留不得孽种,那便连根源也一并拔除——这皇上,怕是留不得了。"殿外风声掠过檐角铜铃,叮当乱响,却盖不住她字句间翻涌的杀意。

木婉清手中的团扇"啪"地跌在青砖上,素白指尖几乎掐进掌心:"你疯了不成?!"她踉跄着上前扣住对方手腕,锦缎袖口滑落露出半截朱砂痣,"弑君谋逆是诛九族的大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白子秋斜倚在鎏金软榻上,指尖绕着垂落的流苏,眼尾漫出的笑意像是淬了毒的蜜糖:"瞧这花容失色的模样..."她忽然倾身逼近,温热的呼吸扫过木婉清耳畔,"婉儿,可是怕了?"尾音拖得绵长,带着蛊惑人心的颤意,殿内熏香萦绕间,暗藏的杀机几乎凝成实质。

木婉清猛地后退半步,撞得身后博古架上的青瓷瓶嗡嗡作响。她攥住白子秋的手腕,指甲几乎陷进对方皮肉:"我岂是贪生怕死之辈?!"眼底翻涌着惊怒与担忧,声音却不自觉发颤,"可你想过没有——若失败了…"她喉头哽咽,"秋儿,那是万劫不复的境地啊!"

白子秋轻轻将木婉清鬓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抚过她泛红的耳垂,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莫要这般忧心忡忡的..."她温热的掌心覆上对方发凉的手背,眼中跳动着野心勃勃的火光,"万事有我撑着,婉儿只当什么都不知晓,安安心心待着。"

她忽地将人搂入怀中,下颌抵在木婉清发顶,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待大局已定,这万里江山迟早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第20章 皇帝的试探

木婉清猛地甩开她的手,后退两步撞翻了案上青瓷瓶,碎裂声在寂静的殿内炸开。她望着白子秋眼底疯狂翻涌的暗潮,忽然觉得眼前人如此陌生:"我不是怕,是清醒!陛下纵然薄情,但江山社稷不容儿戏!"

"江山社稷?"白子秋抚掌而笑,笑声惊飞了窗外栖息的寒鸦,"婉儿可还记得那年宫宴,他亲手将你献给北疆使臣换十日太平?可还记得你跪碎膝盖求他赦免父兄,他却将奏章掷在你脸上?"她猛地扯开衣襟,心口狰狞的鞭痕在月光下泛着青白,"这些伤疤,你竟都忘了?"

木婉清的脸色瞬间煞白如纸,往事如利刃剜心。那日暴雨倾盆,她蜷缩在冰冷的宫墙下,耳边回荡着帝王冰冷的"贱人也配求情"。可转瞬她又攥紧双拳:"正因记得,才更知复仇不该牵连天下!若真弑君,天下必将大乱,到时候..."

"大乱?"白子秋抓起案上匕首抵住咽喉,锋利的刃口已经划破肌肤,渗出细密血珠,"这天下本就是吃人的炼狱!你我如蝼蚁般在后宫挣扎,不把天捅个窟窿,难道要等着他再将你我碾碎?"她突然握住木婉清的手按上匕首,"杀了他,你我便可远走高飞,像那年在江南水乡,做一对寻常..."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娘娘!陛下宣召二位即刻前往御书房!"

木婉清与白子秋对视的目光瞬间凝固,殿内的空气仿佛都结了冰。白子秋将匕首迅速藏进袖中,指尖还残留着木婉清掌心的温度,她扬起一抹艳丽的笑,声音却冷得发颤:“来得倒巧,莫不是他也听见了这‘逆臣贼子’的谋划?”

木婉清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惊涛骇浪,弯腰拾起地上的团扇,慢条斯理地拂开褶皱,语调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镇定:“既如此,便去会会。只是秋儿,切莫再冲动。”她伸手替白子秋理了理鬓边凌乱的发丝,这个亲昵的动作却让两人都想起了那些回不去的往昔。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皇帝背对着她们立于龙纹屏风前,玄色龙袍上的金线在光影中忽明忽暗。“听说秋儿身子不适?”他的声音像裹着寒冰,“朕特意寻了西域进贡的雪莲,给皇儿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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