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是病娇(58)

作者:唐玄晚

白子秋歪头靠在她肩上,望着夜空中的星河:“姐姐,你说天上的星星,是不是也像我们这样...”话音未落,木婉清已轻轻吻住她的发顶。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惊起一阵夜枭的啼鸣,却惊不破这满院的温柔。月光洒在两人相握的手上,仿佛将时光都酿成了蜜。

月光如水,木婉清将吃剩的蜜糕油纸仔细包好,突然从袖中取出个精致的檀木盒。白子秋瞪大了眼睛,看着盒中躺着一对小巧的银镯,镯身上缠绕着并蒂莲纹,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银光。“生辰礼物,”木婉清握住她的手,将镯子轻轻套上,“比宫里的那些,多了几分烟火气。”

白子秋摩挲着镯子,眼眶渐渐湿润。她突然想起逃亡路上,木婉清为了给她换药,把自己陪嫁的玉钗当了出去;想起初到小镇时,这人明明连灶台都不熟悉,却为了她学做桂花糕,被油烟呛得直咳嗽。“姐姐才是最会藏惊喜的人。”她吸了吸鼻子,猛地扑进木婉清怀里。

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阿巧气喘吁吁地撞开院门:“不好了!绣坊...绣坊的绸缎着火了!”白子秋浑身一僵,木婉清却迅速镇定下来,握住她冰凉的手:“别怕,有我在。”两人冲进夜色时,白子秋恍惚又回到了那个逃离皇宫的夜晚——那时木婉清也是这样,用冷静的声音驱散她所有的恐惧。

火势借着风势肆虐,白子秋发了疯似的要往火场冲,却被木婉清死死拽住。“听我说!”木婉清扳过她的脸,“你带人去通知街坊取水,我去切断火源!”她转身的瞬间,白子秋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小心!”声音里带着哭腔。

当晨光终于刺破浓烟,烧焦的梁柱还在冒着青烟。白子秋瘫坐在满地狼藉中,眼泪止不住地流。木婉清浑身是灰地走过来,将她颤抖的手贴在自己心口:“人没事就好。”她指了指不远处,镇上的百姓正自发搬运新的绸缎——原来阿巧连夜敲响了每一户人家的门。

白子秋抬头,看见木婉清发间沾着灰烬,却笑得温柔。她突然想起许愿树上的红绸,想起昨夜蜜糕的甜香,突然明白,有些东西远比金银绸缎珍贵。“姐姐,”她握紧对方的手,“我们重新来过。”

夕阳西下时,废墟上支起了临时的绣棚。白子秋握着银针,这次绣的不再是歪扭的图案,而是一幅《市井长卷》——画里有集市上的糖画摊,有城隍庙的许愿树,还有两个依偎在一起的小人。木婉清倚在她身旁,晚风拂过新栽的桂花树苗,带着希望的清香。

暮色中的绣棚亮起暖黄的油灯,白子秋的银针在绸缎上穿梭如蝶。木婉清捧着新熬的梨汤凑近,见她专注的模样,忍不住用沾着药香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脸颊:“当心又扎到手。”话音未落,针尖已在指尖沁出红点。

“都怪姐姐!”白子秋气鼓鼓地把手指含进嘴里,却见木婉清立刻握住她的手,低头用唇轻轻含住受伤的指尖。酥麻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耳尖瞬间烧得通红。“还疼吗?”木婉清抬起头,眼中笑意比油灯更暖。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清脆的铜铃声。隔壁酒坊的小徒弟抱着坛桃花酿跌跌撞撞跑来:“白姐姐!木姐姐!我家师父说,这是谢你们上次帮忙找酒曲的!”白子秋眼睛一亮,立刻抛却了方才的羞涩,伸手去接酒坛:“正好!今晚我们就着月光喝酒!”

木婉清无奈地摇头,取来两个粗陶碗。酒液入喉带着清甜,白子秋突然放下碗,郑重地看着她:“姐姐,你说...那场火会不会是...”话未说完便被木婉清捂住了嘴。“莫要多想。”她将白子秋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不过是场意外。往后的日子,我们守着这方小天地,平平安安就好。”

子夜时分,两人躺在绣棚后的草垛上看星星。白子秋突然翻身趴在木婉清身上,鼻尖几乎要碰到对方:“姐姐,我又许了个愿。”“哦?”“我希望...希望每年今日,都能和姐姐一起喝酒、看星星,把日子过成蜜糖!”

木婉清笑着将她搂进怀里,望着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惊起荷塘一片蛙鸣。怀中的人渐渐发出均匀的呼吸,她低头在白子秋发顶落下一吻,轻声道:“傻瓜,这从来都不是愿望——是我们的余生。”

微风拂过绣棚,未完成的《市井长卷》轻轻晃动,仿佛预示着来日方长的温柔岁月

清晨的阳光穿透薄纱,落在绣棚新换的蓝印花布帘上。白子秋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滚到了木婉清怀里,对方的衣袖还裹着淡淡的梨汤香气。她正要耍赖再赖一会儿,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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