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被她看得心跳漏拍，眼神躲闪着，声音细若蚊蚋：“也…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太突然了……而且……”而且听起来好像她才是被保护、被宠溺的那一个？明明南笙看起来更……呃，攻气十足？

南笙看着她这副纠结又害羞的小模样，心里软成一片。她俯身，在楚然滚烫的耳边压低声音，气息温热：

“那……换一个？叫姐姐？”

楚然浑身一颤，耳朵酥麻了一片，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南笙！”她羞得快要爆炸了，“你…你好好吃饭！”

看着楚然彻底炸毛、手足无措的样子，南笙终于心满意足地放过了她，低笑着坐回自己的位置，优雅地拿起刀叉：“好了，不逗你了。快吃饭吧，凉了。”

楚然红着脸，气鼓鼓地瞪了她一眼，这才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吃着早餐，心里却像打翻了蜜罐，甜得发腻。

这个早晨，因为南笙突如其来的“坏”，而变得格外生动和……令人脸红心跳。

楚然一边吃着南笙亲手做的早餐，一边偷偷瞄着对面那个恢复了一本正经、却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的女人。

心里暗暗发誓：南笙你等着！这个“仇”我记下了！迟早有一天……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也脸红心跳说不出话！

嗯……虽然好像有点难。

但是，来日方长嘛。

她和她的南小姐（或者……“老公”？“姐姐”？），还有很长很长的未来。

这个认知，让楚然嘴角忍不住疯狂上扬。

第38章 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个

阳光明媚的早晨，餐桌上的气氛却依旧残留着暧昧又羞赧的温度。楚然埋头苦吃，试图用食物掩盖自己依旧发烫的脸颊和擂鼓般的心跳，根本不敢抬头看对面那个“罪魁祸首”。

南笙则心情颇好地享用着早餐，偶尔抬眼看看对面那只快要缩成鸵鸟的兔子，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逗弄楚然，看她炸毛又害羞的样子，似乎成了她一项新的、令人愉悦的日常乐趣。

吃完最后一口煎蛋，南笙优雅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看着依旧不敢与她对视的楚然，决定不再逗她，谈起了正事。

“对了，顾衍之那边，律师今早联系我了。”南笙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静。

提到正事，楚然的注意力立刻被拉回，她抬起头，脸上的红晕褪去不少，带上了一丝关切和紧张：“怎么样？”

“比想象中顺利。”南笙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他转移资产、商业贿赂的证据确凿，宏基项目黄了之后，好几个合作方也迅速和他切割，甚至反过来提供了对他不利的证据。墙倒众人推，他现在焦头烂额，只想尽量争取少赔一点，少判几年。”

楚然听着，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有快意，也有一种物是人非的唏嘘。那个曾经在她面前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男人，如今竟落得这般田地。

“那……离婚协议呢？”楚然更关心这个。一天不彻底摆脱“顾太太”这个身份，她就一天觉得膈应。

“律师已经起草好了，条件会很优厚——当然，是基于他目前还能拿得出的部分。”南笙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会签的。现在他没得选。”

楚然松了口气。彻底的自由，近在眼前。

“至于你父母那边……”南笙顿了顿，看向楚然。楚然的父母当初对女儿“攀上高枝”是乐见其成的，如今变故突生，难免会有麻烦。

楚然的眼神坚定起来：“他们那边我会自己处理。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需要他们认可、被他们摆布的楚然了。”经历了这么多，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虚荣浅薄、只想靠嫁人改变命运的女孩了。

南笙欣赏地看着她眼中的坚定，点了点头：“好。需要我出面的时候，随时告诉我。”

“嗯。”楚然心里暖暖的。

正事谈完，气氛又轻松下来。楚然看着南笙起身收拾餐具，那纤细却有力的身影在厨房忙碌着，阳光勾勒出她美好的轮廓。

一种巨大的幸福感和不真实感再次包裹了楚然。

她忽然想起什么，跳下椅子，蹭到厨房门口，倚着门框，看着南笙的背影，声音带着点撒娇和期待：“笙笙~”

“嗯？”南笙没有回头，专注于冲洗着盘子。

“等这些事情都彻底了结了……我们出去旅行吧？就我们两个人！”楚然的眼睛里闪着光，“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不好？”

南笙关掉水龙头，转过身，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她看着楚然那双充满期盼的、亮晶晶的眼睛，仿佛看到了里面倒映出的、属于她们的、广阔而自由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