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冰山她今天也在对老婆犯花痴/总裁,你的小狗面具又掉了(45)
许离闻言先是一惊,随即微觉窘迫,她缓缓心神睁开眼。
只是一眼看到的便是明珊眼中的血丝,她的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个近乎荒谬的想法,这人怕不是守了她一夜?
或许是惊觉自己的眼神和想法均过于大胆,许离挪开了视线,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看窗外,复又对明珊说:“谢谢你。”
“谢我什么?难道不是怪我害你过敏吗?”
明珊并没从许离的脸上看出任何抱怨的意思,反倒是刚刚那一闪而过的被发现装睡的窘迫一览无余。
她这话倒也并不完全是讽刺许离,若是从前,按照这人的性子,阴骘易怒,恐怕这件事会闹的不可开交。
但是现在......明珊心神微微一滞,这人......并不是从前的人。
她已一试再试,目的也好,初衷也罢,是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
可当结果显而易见的那一刻,她却并不痛快。
许是看着这人病殃殃的样子,她并不喜欢没有什么生气的人。
“你又不是故意的,怪你做什么?”
许离有些疑惑明珊为什么要这么说,她低头看到自己手上这些针,自然也没忘记昨晚那难受的感觉。
过敏不是可以开玩笑的小事,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一味的指责或是怨怪别人其实没有任何意义。
更何况,她自己也有问题,这身体对山药过敏这么重要的信息她没有任何印象。
这次也是幸好明珊救了她,那股窒息感现在想来都让她心有余悸。
明珊的眼神微微闪动,默了默,她看着许离微微敞开的病号服露出的肌肤处的一点红点。
起身拿起旁边桌上的水杯,那里是她凉了一会儿的白开水。
“喝药。”她伸手递过水杯。
许离看向她手心里的一小粒白色药片,忍不住眉心微动,她其实是不喜欢喝药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制药的就不能给药做的容易下咽一些呢?
尤其是白色的药丸,似乎都是苦的要命的那种。
她犹豫着接过,轻轻捻了捻,又看了看正在挂的药水,问:“一定要吃吗?”
她以为挂了水应该也是一样的,那么也就不用吃药了。
“不苦。”就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明珊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便将她的疑虑抹消。
许离应了声哦,把药放嘴里,然后...嚼了嚼。
略显闷闷的药片碎掉的声音传来,明珊不免一惊。
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吃药是直接嚼的!
迎着明珊愣愣的眼神,许离也是紧皱眉头,她现在说不出话来,直接一口水闷下去。
“苦的。”她好看的眉几乎要连成一条直线。
此刻心中既痛苦又有些委屈,这人不是说不苦的吗?
她原来很少生病,就算真有什么不舒服,也是依靠打针或者挂水解决。
至于吃药,她早就知道这很痛苦,可是明珊说了不苦,她才信了,却仍然是苦的要命。
语气已经不只是委屈,这几乎要苦的掉眼泪了,还有些上当的懊恼。
明珊看着眼前一副痛苦面具的许离,心中早已不仅仅是震撼二字可以形容。
她还真是从来不知道这世上有人吃药是这种硬核方式的。
当然,许离这委屈到可怜兮兮的样子更是让她的心在一瞬间有些莫名的触动。
她说不太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下意识地紧了紧手指。
不经意的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勉强忍住心中的躁动,她丢下一句:“吃药哪有这样的......”
许离此刻又喝了一口水,但只觉得口中的苦味并没有减淡多少,在听到明珊这似是嘲笑她笨的话后,更觉得心里难受。
并没有人告诉她吃药的正确方式,所以她才格外排斥吃药。
她无视了明珊要接过她水杯的手,微微挪动了一下,把水杯放床头。
转而别过头,看着窗外那抹枯枝,忍住心里的酸涩感,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我已经吃了药了,你没事的话可以回去了。”
明珊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那枯枝,眼下已是深秋,树木虽高,却也是枯败景象,实在没什么可欣赏的。
她自然能看出来这人怕是生了气,只不过,她有些惊讶,这人似乎不只是不会吃药,连生气好像也并不精通?
她又看了一眼药水,还剩三分之一,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明珊迟疑了一秒,说:“等这个挂完我再走。”
“我会叫护士。”许离低垂着眸,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不过是吃了点苦药,心里就莫名的有些不开心。
想了想,大概是所谓的病人气大,她也有些懊恼自己是不应该赶明珊走的。
可是话已经说出了口,就像开弓没有回头箭,何况她也并不知道这回头箭应该怎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