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冰山她今天也在对老婆犯花痴/总裁,你的小狗面具又掉了(99)

作者:咸鱼凌天策

许离拎着行李箱下车时,冷冽的风裹挟着松针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下意识裹紧了外套。

这里是西南深处的一个少数民族寨子,地图上连名字都标注得模糊,是她在飞机上随机选中的目的地。

路过山脚下那排错落的土掌房时,一个穿靛蓝绣花围裙的姑娘忽然从木楼里跑出来。

赤着脚踩在青石板上,声音像山涧的泉水:“阿姐,你要去看金山吗?”

许离愣了愣。

姑娘约莫十八九岁,发髻上别着银质的月亮形头饰。

耳坠随着跑动的动作轻轻晃动,映得脸颊愈发白皙。

她指着远处被云雾笼罩的山峰,眼里闪着光:“那座雪山顶,早上太阳刚出来的时候,会变成金色的,我们都叫它金山。我家的晒台正对着它,看得最清楚。”

许离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看见白茫茫的云海,连山峰的轮廓都辨不清。

“我订了酒店。” 她轻声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行李箱的拉杆。

“酒店哪有家里舒服。” 姑娘笑得眉眼弯弯,伸手帮她拎起箱子,“我叫宁宁,你就住我家吧。阿妈今天烤了饼子,还炖了腊排骨,可香了。”

她的手指纤细却有力,掌心带着劳作留下的薄茧,触到许离手背时,传来温暖的温度。

许离本想拒绝,可看着宁宁澄澈的眼睛,拒绝的话忽然卡在了喉咙里。

这双眼睛太干净了,像她小时候在画册里见过的高原湖泊,能映出天空的颜色。

最终她点了点头,看着宁宁欢快地拖着行李箱往木楼走,银饰碰撞的叮当声在安静的山坳里格外清脆。

宁宁家的木楼样式很独特,下层养着几头牦牛,上层住人。

楼梯是粗糙的原木,踩上去会发出 “吱呀” 的声响。

阿妈是个面容和善的中年妇人,见到许离时,立刻用带着口音的普通话招呼她坐下。

端来的饼还冒着热气,表面撒着细碎的芝麻,咬下去带着谷物的清甜。

“宁宁说你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

阿妈往她碗里盛着腊排骨汤,汤色清亮,飘着几片薄荷,“我们这里少有外人来,金山的景,要等缘分才能看见呢。”

许离喝了口汤,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驱散了一路的凉意。

“我就是随便走走。”

她含糊地说,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麂子头骨上,上面缠着红布,想来也是当地的风俗。

宁宁坐在她对面,正低头用银簪挑着饼里的芝麻,忽然抬头看她:“阿姐,你的眼睛真好看。”

许离的心跳微微一顿。

“像我们后山的月亮谷。” 宁宁认真地说,“谷里有个镜子潭,水是淡蓝色的,晴天的时候能看见云在水里飘,可清了。但有时候起雾,潭水就会变得幽幽的,像藏着心事,和阿姐现在的眼睛很像。”

许离握着汤碗的手指紧了紧。

淡蓝色的眼睛,是她作为许氏继承人的特征,却从来没人把它比作藏着心事的潭水。

她忽然想起明珊,想起那个在苏城酒店里,被药物催得意识模糊的夜晚,明珊滚烫的唇贴在她眼角,问她 “你怎么哭了”。

那晚的眼泪,大概就像宁宁说的镜子潭起雾时的水,又涩又沉。

“宁宁,别乱说。” 阿妈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背,笑着对许离道歉,“这孩子被我们惯坏了,说话没分寸的。”

“没事。” 许离摇摇头,“她很可爱。”

宁宁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把银簪上挑着的芝麻递到她嘴边:“阿姐尝尝,这个最香了。”

许离下意识地张嘴接住,芝麻的香气在舌尖散开时,她忽然觉得心里某个紧绷的地方,好像松动了些。

接下来的两天,许离暂时放下了心里的烦忧,跟着宁宁熟悉寨子的一切。

宁宁像只快活的小鸟,总在她身边叽叽喳喳。

一会儿拉着她去看寨子里的老水磨,一会儿又献宝似的拿出自己绣了一半的荷包给她看。

许离发现,宁宁的眼神总带着一种纯粹的好奇,落在她身上时,像带着微弱的光。

两人一起去溪边洗衣服,宁宁蹲在石头上,用木槌捶打着靛蓝的布料,忽然抬头问:“阿姐,你一个人出来旅行,不觉得孤单吗?”

许离正在水里漂洗一块手帕,闻言动作顿了顿:“还好,清净。”

宁宁抿了抿唇,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声音低了些:“要是…… 要是有人陪你一起看金山,会不会更开心?”

许离抬眼,对上宁宁带着期待的目光,心里大概明白了几分。

她放下手帕,语气温和却坚定:“宁宁,很感谢你和阿妈的招待,其实我有妻子。”

宁宁捶打布料的手猛地停住,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下去,像被乌云遮住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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