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Alpha每天只想苟全性命(109)
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兽在低喃,又冷又软的,带着点刻意的讨好。
鹿衿的心瞬间就软了。
她禁不住阮舒这样的挑逗,尤其是当那双总是带着点疏离的蓝眼睛蒙上水汽。
这人用这种依赖的姿态靠近时,她所有的原则和防备,都会像被晒化的糖,一塌糊涂。
“没有。” 鹿衿抬手,下意识地搂住她的腰。
掌心触到真丝衬衫下温热的肌肤,声音放得很轻,“就是去趟首都,看爷爷。”
阮舒在她颈窝里蹭了蹭,像在确认她话里的真假,好半天才抬起头。
睫毛上似乎还沾着点湿意,眼神却亮得惊人,直勾勾地盯着她:“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最多一周。” 鹿衿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呼吸都变得有些乱,“我给你发消息。”
阮舒没说话,只是低头,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力道不重,却带着点勾人的痒。
“不许骗我。” 她的声音混着呼吸落在耳畔,带着点潮湿的热,“不然……”
“不然怎样?” 鹿衿的喉咙滚了滚,感觉自己的体温在冷气里都开始攀升。
阮舒的指尖在她后颈轻轻画着圈,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不然我就……”
她故意顿住,看着鹿衿有些紧张的样子,才慢悠悠地补充,“去把你抓回来。”
鹿衿忍不住笑起来,胸腔的震动带着怀里的人也轻轻晃了晃。
可笑意还没在脸上漾开,心中那点隐忧就像沉底的石子,突然翻了上来。
她揽着怀里的人,下意识地问:“那要是…… 找不到我了呢?”
话音刚落,脖颈就传来一阵细密的刺痛。
阮舒没说话,只是微微用力咬了下去,那力道比刚才咬耳垂时重了些。
带着点被冒犯的愠怒,像在惩罚她这句不吉利的话。
可疼意刚漫开,又立刻被一阵温热的酥麻取代。
她大概是觉得咬重了,又低下头,用舌尖轻轻舔舐着那片泛红的皮肤。
鹿衿却没法安心享受这份亲昵。
比起脖颈上那点转瞬即逝的痛,心口突然袭来的阵痛更让她难以招架。
像有只手在里面狠狠拧了一下,疼得她呼吸都滞了半分。
她下意识地绷紧脊背,将那声闷哼咽回喉咙里,指尖攥紧了衣角。
“无论在哪里,” 阮舒终于抬起头,唇瓣离她的颈侧只有半寸,眼中的狡黠全褪了,只剩下沉沉的执拗。
声音带着点冰碴子似的冷意,“我都会把你抓回来。”
她的指尖在鹿衿后颈的腺体上轻轻按了按,像是在做某种无声的标记。
“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就算……” 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阴霾,随即又被坚定覆盖。
“就算藏进土里,我也会把你挖出来。”
鹿衿看着她眼里的光,那里面有势在必得的狠,也有藏不住的恐慌。
她抬手,将人搂得更紧些,声音带着点病后的沙哑,却异常清晰:“好,不跑。”
不跑,也不会让你找不到。
......
头等舱的舷窗外,云层像揉碎的棉花,铺得无边无际。
鹿衿靠着椅背睡着了,眉头却始终蹙着,像是在梦里也不得安宁。
她梦见了一片刺目的红。
梦里,阮舒抱着浑身是血的自己,哭得几乎喘不过气。
那双总是带着点冷意的蓝色双眸,此刻红得像浸了血,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她脸上,烫得惊人。
她想抬手擦去那眼泪,指尖却重得抬不起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阮舒的脸在眼前越来越模糊,最后只剩下一片浓稠的黑暗。
“唔……”
鹿衿猛地睁开眼,胸口剧烈起伏着,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
舷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她却觉得浑身发冷。
梦里那股铺天盖地的哀伤,像附骨之疽,跟着她从梦境钻进了现实,压得心口沉甸甸的。
她定了定神,在心里哑声唤道:“系统。”
冰冷的机械音立刻响起,不带一丝情绪:【宿主有什么问题】
鹿衿的指尖攥紧了毛毯,声音发颤地问:“在这个白月光剧本里…… 我和阮舒,HE的可能性有多大?”
空气安静了几秒,系统的回答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精准地扎进她心里:【无限接近于 0】
【鹿衿本就是原剧本设定的炮灰角色,因前期剧情崩坏才得以留存至今】
机械音平铺直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以女主的性格,极度偏执且记仇。一旦你触发白月光剧情,对她的感情造成实质性伤害,按照人物逻辑,她绝无可能原谅你,更遑论 HE】
绝无可能……
这四个字像重锤,狠狠砸在鹿衿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