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嘉宾(121)
对她说:“还有父母双亡。”
这个黑暗笑话让赵持筠先皱了眉头,然后才轻笑出声,也吻了她。
此时盖着被子依偎在一起,接吻接到后面,赵持筠一直想退出,推甘浔的肩,企图夺回对呼吸的控制权。
甘浔猜到她不太想亲了,但是今晚格外舍不得。
直到赵持筠再一次问她想不想。
甘浔所有的想法都是在后来回味时才产生的,比如,既然愿意,怎么又不肯跟她发展关系。
比如,是真的也想试试,还是只是因为被迫跟自己绑定,要一起摆脱跟踪狂、搬家、生活呢。
但在那个当下,甘浔没有表现得很一惊一乍,生怕表现不好,机会就不翼而飞了。
不假思索地说:“想。”
赵持筠静了静,静到甘浔有点担心。
想解释说想归想,不一定就要试,她还想买彩票中巨奖呢,可她从来没买过。
她的运气总是不那么好。
在夜色,月光,冷气里,赵持筠的声音带着湖水般的清寒与温柔。
她说:“好,试试。”
她抵在甘浔肩头的手微微退开。
感受到肩上的力量缓慢消失,甘浔反倒无所适从。
其实说过的“做坏事”的想法,应该是发自本心,难以自持下再付出行动的。
不会有这样的提问跟对答,先准备好,喊了预备再开始。
又不是体育赛事。
这样让人怎么应对。
甘浔矫情地想。
事实上她没自己脑海中这么矜持,一听赵持筠说试,就真的把手放到了两个人中间。
等了等,没等到赵持筠的任何发难,确认了安全,才轻轻地将手放在赵持筠的肩上,贴着脖颈的位置。
她的手心温度更热,刚才接吻时就在躁动了,赵持筠被轻轻烫了一下,颇重地往外呼一口气。
听得甘浔思绪乱乱的,手却镇定下移,从颈侧触及锁骨,再是睡裙的领口,在感受到曲线的边缘时停止。
心里有些罪恶,自省的同时又接受不了诱惑,虽然理智告诉她该如何如何,但她不听理智发言很久了。
似乎只要完成就行,怎样的结果都能接受。
夜蝉都叫累了,不约而同停下来。
顺着圆润的线条上去,赵持筠的呼吸也随之变化,等到甘浔触及中心区域,大概是怕会更过分,赵持筠下意识将手覆上去,按住甘浔的手。
她力气不大,但成功把甘浔的手又往下压了压,触感持续放大。
甘浔本就集中的神经倏然紧绷起来,也没敢再动了,不过很快,她感受到掌心中的柔软间,有了微弱的坚韧回应。
断开的蝉鸣声重新与服务器取得联系,开始继续播放。
甘浔的心跳也如同蝉鸣,在仓促与停滞的两个状态里反复横跳。
她实在没见过世面,只在需要精心寻找资源的艺术作品里看到过类似场景。
但她发誓,观看时的满足比不上真实感受的万分之一。
哪怕连衣服都没脱,暗夜里也看不见画面。
从更早的时候,她就想这样做,接吻或者赵持筠扑在她怀里时,她会不由自主地想动手动脚。
在她跟赵持筠坦白那天晚上,赵持筠问她倘若允准,想要如何,她很小心地说了这个。
她不隐瞒,这有什么稀奇的,谁会不喜欢。
如果赵持筠对她的胸感兴趣,她也可以无私献上——其实有私。
赵持筠终于也感觉到什么,覆在她手上的手心虚地松了力道。
为此甘浔忍不住笼了笼掌心,将更多的软腻握在五指间,刹那间赵持筠的声音令她无措的同时,更像是一种怂恿。
她仅存的理智就此断线,顾不上别的了,重新吻了过去,手也在不断地丈量和撩拨。
被她吻住的嘴巴里声音细细碎碎,起先只是不知所措,之后开始难以承受,无论是唇跟身体似乎都想逃离甘浔。
腰身绷起又软下去,反复了几次,最后连一丝力气也没有,沉浸在吻和抚摸中。
在甘浔的贪婪程度有上涨的趋势时,她不得不停下来,听到赵持筠兴师问罪却像撒娇的声音。
她说:“甘浔,你欺负我。”
甘浔没多少诚意地说了“对不起”,又没忍住地问:“可以给我亲一下吗?”
她的拇指说话间又从挺立的峰顶扫过去。
换来赵持筠一声诱人的气息,和一句“你下流”,之后翻过身去不再理她了。
甘浔试图迅速平复下来,不让自己的心跳跟呼吸都那么沉,但是不太行,她在黑暗里捧着自己发烫也一定发红的脸,看着天花板。
如果赵持筠可以做到不笑话她,她也想去换件内衣了。
好畅快。
第二天,甘浔按约带赵持筠看房子,让赵持筠抉择搬去哪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