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暴君我靠宠妻一统天下(37)
“你!”魏兰睁大眼睛,“那可是你的侄子,你也下得去手。”
陈炀努力挺直佝偻的背脊,冷冷一笑,“保全族和保一人,孰轻孰重,老夫分得清。”
处置了两个侄儿,他不是不心痛,兄长更是大骂他不是人,可为了陈氏一族,他必须这么做。
若他去跟君上求情,别说现在到手的功劳会没了,他这个上大夫也该做到头了,沦为跟公弼一样的下场,他看得清,所以果断舍小抓大。
“上大夫好魄力。”一直没出声的先月此时也说道。
她的脸在地牢的昏暗中朦胧不清,就连声音都虚无缥缈,像是从远方传来。
“彼此彼此。”陈炀不冷不热回她一句。
先氏子在地牢暴毙,是因吸食大量花膏所致,先氏一族无人有异议。
论狠心,先月居第二,谁敢要第一。
这里面同样没有岳阳氏的人,岳阳璞跟狐信一样都是来看热闹的,眼见先月和陈炀都对自己的族人下狠手,岳阳璞也很震惊,不过也能理解,换做是他或许也会这么做。
君上甚是重视花膏一事,禁令都下了,条法更是严苛,显然是要将花膏灭死在晋国境内,这时谁跳出来唱反调都是死,更不能因为一两个不成器的族人就让全族跟着陪葬。
原先不知花膏上瘾会如何,现在亲眼所见才明白君上为何会下禁令,这东西着实害人。
“此计阴毒,若成了晋国便再无宁日。”
岳阳璞这句话让还处阴云中的公卿为之一振,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
花膏是赵商带来,赵国送与君上的舞姬又被查出是奸细,若他们再为族人求情,怕会被按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就如公弼那般,全族都跟着遭殃。
赵谨颓然,心知必须要舍弃被抓的族人了。
魏兰也紧紧握拳,闭眼良久才重新睁开,沉着脸狠道:“魏氏子触犯禁令,该杀。”
哪怕是在禁令下发之前被抓,可为了保全家族,他们也必须做出选择。
而那些在禁令下发之后还执迷不悟的士族子弟,都用不着等他们的家主来求情,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早已被血狼卫射杀,尸体悬挂城门之上,同缴获的花膏一起示众。
花膏是按照赢嫽提的办法用石垩销毁,来往的商队见到此行此景已是吓得两股战战,心怀鬼胎者弃货而逃,还未跑出去半里地就被血狼卫抓回,严刑拷问下供出自己为赵国人,携花膏来此市卖与士族子弟,还供出一个接头地点,专为奸细传递情报所用。
这些供词呈上来,赢嫽才知道雍阳城已被渗透的千苍百孔,可笑原主还只顾打压朝臣,引起内斗,殊不知外敌已经罩下大网等着将晋国收入囊中了。
越想越气,她忍不住骂道:“她也就是投了个好胎,不然国君之位哪轮得到她这种蠢货。”
侍女都在外面,套阁里就她和李华殊两个人。
因军演之事,李华殊这两日也忙了起来,写了训练章程给曲元,让他按这个方法训练血狼卫。
曲元为她的旧部,对暴君的暴行向来看不惯,如今能再得她命令行事,自然是高兴,办事也非常尽心,不该问的更是从不多言。
听赢嫽在那边骂人,李华殊停下写字的手,赞同道:“确实,原本国君之位也不是她。”
上一任国君深知自己这个女儿心狠手辣非善类,又刚愎自用听不进人言,所以一开始就没想立她为继承人,而是选了品行更端的幼女和幼子,想从两人中选一人继位,哪知她为此心生怨怼,竟是将自己的幼妹幼弟都杀了。
对原主的这些非人类行为,赢嫽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她也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知道历史上为了争夺皇位弑父杀兄的皇帝也不少,当然比这个还炸裂的也有,只能说权力,尤其是皇权,诱惑力太大,很难有人能守得住本心。
她将呈上来的供词叠好放在一边,跟李华殊提起另一件事,“我想趁妍娘这件事将国君府那些莺莺燕燕都打发了,她们爱上哪就上哪,想来她们能被选中送入国君府,也是有些本事的,离了国君府也能活下去。”
李华殊没反对,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也并未告知她,若那些姬妾都是别人送进来的奸细,出了国君府就会被杀掉。
“那些可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你就舍得?”李华殊调侃。
赢嫽瞬间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急头白脸的澄清:“天地良心,我对她们可没有那种心思。”
“那你对谁有心思?”李华殊下意识追问。
话说出口想后悔都来不及,只能暗恼自己嘴快,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若赢嫽并无那方面的意思,自己岂不是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