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暴君我靠宠妻一统天下(49)

作者:村里的一枝花儿

低沉威严的声音在赵景等人的头顶响起,心都跟着提起来。

赵景低垂的眼眸闪过幽暗的光,来之前她就料到赢嫽定会借机狮子大开口。

送入国君府的舞姬确实为赵国细作,且是赵王亲自所选,可花膏并非赵国手笔,而是有人假借赵商之名将花膏带入雍阳城,如今这盆脏水又要泼到赵国身上。

赵国绝不能接这盘脏水,赵景脑子急转,想到以故事代直谏,便说道:“景游历各地时曾在渭河偶遇一奇景,那日河边有蚌出现,鹬鸟啄其肉,被路过渔民看到,将二者一并擒住。”

渭河是晋赵两国交界的边河,晋国和赵国之所以没有像晋国和楚国打的那么凶就是因为有这条大河拦着,渡河是个难题,双方都不敢冒险。

赢嫽对赵景说的这个故事太熟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嘛,赵景是不是想说花膏的主谋另有其人,让她不要错怪赵国,两国要是打起来了最后得利的还是第三方。

她当然知道这事蹊跷,但要说赵国完全没有责任那也是不可能的。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看向赵景,笑不达眼底,“女公子所指的渔翁是谁?”

从前只闻赢嫽暴政,且刚愎自用,今日再看倒是跟传闻中的不一样。

赵景微扯嘴角,笑的很无辜,“君上心中早有人选。”

上位者多疑,赢嫽更是佼佼者,不然也不会将自己的功臣李华殊逼迫到那副田地。

这要是原主,早就将所有诸侯包括周王在内都怀疑个遍了。

赢嫽当然也有所怀疑,但不会深揣,因为怀疑也没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武装兵力。

唯有自己拳头足够硬了才不会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同时也能让幕后主谋投鼠忌器。

她盯着赵景看了片刻,突然哈哈大笑,岔开话题:“哎呀,光顾着说话,都忘了让女公子入座吃饭了,快快快……快坐,有什么事咱吃饱了再说,不着急不着急的啊。”

变脸速度之快让赵景一行人瞠目结舌,传闻晋国晋国喜怒无常,果然不假。

随着一声令下,身穿赭衣的侍女捧着菜肴鱼贯而入。

这个时代的食具多位铜制,亦有陶和木,瓷器甚少,不久前赢嫽心血来潮借着在工坊钻研火炮的空儿弄了个烧瓷的高温炉。

在烧坏了七八批泥胚之后终于烧制出十几件精美的瓷器,雨后天青的颜色,出炉时有清脆的龟裂声,宛如九天神音。

她将瓷器带回去送给李华殊,后来又烧制成功了两批。

现在用来招待赵景等人的食具就是瓷器,不过非是雨后天晴色,而是彩瓷,图案复杂华丽,跟塞外部族进贡的地毯一样让人眼花缭乱。

盛放在彩瓷中的菜肴也是没有见过的,这洁白如玉的方块状是何物?这一根根顶部有浅绿细条又是何物?还有深碗中一个个圆溜溜的又是什么?香味还甚异,直往人的鼻腔里钻。

其实也没什么稀奇,就是豆腐、豆芽和最近刚做出来的肉丸鱼丸。

国君府的厨子力大无穷,靠双手锤打也能将肉捶成肉糜,按照赢嫽所说挤成鸽蛋大小的丸子,煮熟了口感弹牙,好吃得很。

又易保存,搭在豆腐铺一块卖,一时间风靡全城,芈夫人又赚了一大笔钱。

赵景伪装的商队就是个幌子,带的都是些寻常货物,倒是听同行的商队提过雍阳城出了一个叫玉糕的东西,商人形容此物洁白如玉,难不成就是眼前的盘中之物?

这个时代也有酒,不过是浊酒,滋味一般,赢嫽喝不惯,但也意思一下举杯邀饮。

嘴唇碰一下她就放下了,执起筷子夹菜,并没有同赵景解释彩瓷和所盛菜肴为何物。

她又不是上海和平饭店的服务员,还能每上一道菜都给顾客介绍菜名和食材啊,就让赵景自己猜去吧。

不知道怎么吃?那就看着她和公卿是如何下筷子的,听说赵国以前很看不起以武起家的晋国,嫌晋国宗室粗鄙没有见识,现在也让赵景看看到底是谁没有见识。

赢嫽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食不言寝不语这条规矩,从她仅有的几次和公卿大夫同桌共食来看似乎是不太有,咀嚼声不要太大好吧。

她是习惯了细嚼慢咽,那次看到陈炀吧唧嘴,实在受不了让对方小点声,搞得陈炀这个头发发白的老头儿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在那之后公卿都默默闭嘴吃饭不再出声,在家中也训斥小辈要细嚼慢咽,别像君上说的那样像还没有开化的原始人。

这个习惯很快就在士族中传开,以前是所有人吃饭都吧唧嘴,大家没觉得不对,现在同桌有一半人不吧唧了,自己吧唧好像显得特别不合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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